胡子一时间倒是止住了脚步,不过他也一脸懵逼样。? ? 中?文? w?w?w.
我对高腾这话同样很是不解,我心说这大铁门看着没什么,上面更没有铁蒺藜之类的东西,何谈危险?
高腾一直打量着这大铁门,趁空又跟胡子提醒说,“你长得原本就凶悍,这么冒然靠近别墅,很可能会引起误会,尤其……”他顿了顿,还拿出一副往里看的架势,补充道,“这一刻很可能有几个人把精力对准了你,他们也很可能都举着小弩,就差扣动扳机了。”
胡子骂了句靠,他又故意慢慢的,这看起来让他不像有什么危险动作。胡子这样又走到我俩的身旁。
胡子还问了句,“是小弩?你确定不是一子弹?”
我觉得胡子这一刻好笨,野狗帮这次来,只要是做保镖的,但国内不像国外,枪械管械的很严,他们这些佣兵要是人手一把枪,真要被警方现啥端倪,岂不全因为私藏枪械而被捕么?
至于这些佣兵选择用冷兵器,尤其小弩小弓什么的,我倒是对他们赞了一句,心说他们识时务,懂规矩。
我和胡子也没再做什么,跟高腾一样,默默站起来。
大约又过了十几秒钟,高腾手机响了。他接通后,应了几句。等再次撂下电话,他示意我俩,这下安全了。
我猜是守门的几个哨兵,他们把警报解除了。而且当我们来到大铁门的门口时,这门自动开了一个缝。
我们仨侧着身子,倒是能依次钻进去。
我这次身在别墅之内,一下子能把别墅的内景看的更加明了。我面前就是一片花园,而且我现这里比我预估的还要大。
高腾一看就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地形并不陌生,他当先带路,那意思,我们可以走捷径,直接到中央位置的正房。
我和胡子都默默跟着他。
我俩也一直打量着周围,争取尽快熟悉这里。
当我们穿过一片灌木丛,走在一条小路上时,突然间,有一处灌木丛动了动。
在它动的同时,里面就窜出一个黑影。这黑影站在我们面前不说,还稍微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我们仨一下子都警惕上了,我也感觉到这人的不善,甚至和胡子都拿出随意准备打斗的心思了,而高腾看清这人的长相后,他呆呆的笑了,骂了句说,“夜叉,你总爱神出鬼没。”
这黑影,也就是夜叉,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又绕过高腾,重点看着我和胡子。
我趁机又多看夜叉几眼。我现这人唯一特点,长得真是太怪了,他的五官如果当拿出来,倒是没啥吓人的地方,不过这么整体一看,总觉得他很不协调,尤其还给人一种哭丧脸的感觉。
我心说他这外号倒是没叫错。
高腾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他跟夜叉介绍起我和胡子。
夜叉的消息也并非太闭塞,当高腾刚提到我名字时,夜叉就怪怪的嘤嘤几声,说原来你就是野狗帮的新老大。
我点头示意。至于胡子,他还很客气的伸出手来,想跟夜叉握一握。
夜叉没这方面的打算,甚至盯着胡子的手,随意看了几眼后,又盯着我,啧啧几声说,“我以为新老大会是何等人物呢,会不会是三头六臂,跟个哪吒似的,没想到原来是个白面小子。”
“丑脸”打心里一定对我显得有些失望,而且这情绪还表现在脸上了。他哭丧的感觉更加明显。
胡子被夜叉拒绝握手时,他就很不爽了,这一刻,当他现夜叉对我态度不好时,他忍不住来脾气了。
胡子学着夜叉那样,故意哼呀一声,接话说,“老弟啊,看你相貌不俗,还有股子天赋异禀的劲儿,你以前干嘛的?是在殡仪馆里专门负责哭丧的么?”
夜叉狠狠瞪了胡子一眼,要是没人调节一下,我怀疑这俩爷们当场就得犯冲突。
但高腾呆呆的又笑了。他的笑声,挺能压火的。
我因此也联想起一件事,有时候就是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笑起来,而有时候也往往是一句话,能让一个人气的跳起来。所以说话也好,笑声和一些举动也罢,绝对是一门艺术。
高腾又跟夜叉说了几句,那意思,咱们别再这儿光站着了,一起去正房吧。
夜叉对着胡子,古怪的点了点头,他取代高腾,当先带起路来。
高腾慢了半拍,跟我和胡子走在一起,他还跟我们解释,说夜叉别看话不中听,跟胡子兄一样,但为人很好。
胡子嘘了高腾一句。
就这样等我们来到正房前,我又打量这个房子,这是个三层楼,也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复式别墅还要大上一倍。
夜叉指着几个地方,又隔远虚指了几个方向,他说整个别墅和大院内,一共安了三十二个摄像头,把这里算是无死角的全照到了,而且每个佣兵身上都有一个无线设备,可以通过无线网络,调取这三十二个摄像头的实时录像。
夜叉还把他揣的那个无线设备拿出来,当我们面演习一遍。
我打心里特想感叹一句,就因为网络普及了,就连很多事都变了,就说这些保镖,也能通过一些科技手段,让工作变得更加方便。
另外夜叉也告诉我们,原本野狗帮跟雇主大卫约定的期限是保护一个月,但大卫计划有变,他只在国内待七天。现在野狗帮保护大卫三天了,我们只要在守四天,就能把这任务完成了。
高腾听完第一反应是很高兴,毕竟我们会省下不少时间。而胡子更在乎佣金的问题,他多问一句,如果计划变了,佣金会少么?
夜叉咧嘴一笑,大有觉得胡子多此一问的感觉。高腾倒是解释了,说佣金不变,这是规矩。
按说我是野狗帮老大,现在应该去看看大卫。但我们刚下车,尤其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都饿了。
我们选择先去吃点东西。
夜叉把我们带到别墅一层侧面的一个房间,这里是厨房,或者说把厨房和餐厅结合起来了。
有一个女子,她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但具体年龄我就不清楚了。她穿着一套黑的暗的衣服,估计是特制的佣兵服。
她正在做吃的呢,夜叉跟她说,先别忙活晚餐了,立刻给咱们的人做三份餐饭。
这女子扭头看了看我们仨,最后她又对夜叉点了点头,这就准备起来。
细算算,自打接触夜叉以后,他做的几件事都表明,他并没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不然他应该跟高腾或王大嘴一样,做啥决定时,也要问一问我的意见啥的。
但我对此没太较真,毕竟路长着。胡子倒是偷偷打量夜叉时,拿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另外我现这个“女厨子”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三份餐饭就准备好了,她还把餐饭都端了过来。
我们四人这时坐在一个小桌子前。夜叉压根不想吃,他只是意思一下的坐陪。
我们仨各吃着一份饭。我吃的第一口,感觉这饭味道很怪,里面有点苦。
我又看着高腾和胡子。高腾一脸呆瓜样,似乎食不知味,也没啥反应。胡子跟我差不多,尤其吃了几口后,他眉头都拧起来了。
胡子念叨说,“国内的美食有个特色,北咸南甜,东酸西辣,而这饭如此苦,完全不符合东南西北的特点,难不成这种做法是国外引进过来的?而且……”胡子举着勺子,盯着里面的饭闻了闻又说,“不会是用苦瓜汁炒的吧?”
那女子没回复,这一刻又回到她的岗位上,忙活着大家的晚餐了。
而夜叉正吸着烟呢,他很不满的哼一声,拿出他特有的公鸭嗓,跟胡子说,“你以前不是特种兵出身吧?又或者没当过佣兵吧?你不知道我们在做任务期间,对饮食是有很严格的要求的么?”
夜叉指着女厨子,继续说,“她可是咱们的宝贝,外号药师。她每次做饭时,都会对食材做严格的检查,甚至为了能让咱们全天保持一个最佳的状态,也会在饭中加入一些药物,刺激咱们的兴奋性和状态。”
胡子拿出不认可的样子,还把勺子觉得更高,强调说,“加药倒没啥,问题是,能不能在加药的同时,也改善下这饭的味道,不然苦了吧唧的,鬼才爱吃呢。”
高腾原本大口嚼着,被胡子这话一刺激,差点噎住。
夜叉怪笑一声,拿出并不多解释的意思,也不跟胡子多言语了。
我对胡子使个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随后我还带头,把这一份饭,尽我最大的忍耐力,都吃光了。
胡子剩了半盘,一看也真是尽力了,但他实在是不爱吃。
夜叉一摸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他这个对讲机的音量很小。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暗语,只有又把耳朵贴上去,听起来。估计是有人回答了。
夜叉抛开胡子,很明显不想跟胡子多接触,又跟我和高腾说,“大卫在二楼的客厅,咱们现在见见他么?”
我点头示意。夜叉这就起身,不过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又跟我说,“‘老大’,大卫这人,不怎么友好,一会你拿捏尺度,别跟他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