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嘴到底怎么给王勇洗脑的,反正隔了两天没见,王勇对我和胡子的态度热情了许多。八?一w=w≈w≤.≥8≥1zw.
我们汇合时,他对着我,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对胡子更是一口一个兄弟。
我俩一会跟他要配合和合作,单从这方面考虑,我俩对他也不差,阿勇或老弟的称呼他。
但真等我俩要上车时,我现车内能用的空间不多了,乍一看去,车厢里全是货。
胡子体格壮,我让他坐到副驾驶上,而我又见缝插针的,勉勉强强把自己塞到后车厢的空隙内。
王勇没多耽误,又急忙起车上路。
胡子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没那心情,尤其自己被这么挤着,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货物上。
我观察一番,现这次送的货里面,有叶酸咀嚼片,有维生素类保健药,更有新鲜的被装在泡沫箱内的鱼和虾……
我隐隐有个念头。我对胡子喂了一声,也让他多留意下货物。
胡子冷不丁想岔了,打量一圈后,他问王勇,“大军批市挺牛哈,怎么什么货都有呢,大到各种食品海鲜,小到各种保健药的。”
王勇摇摇头,回答说,“海鲜和保健药都不是大军的货,而且每次一涉及到给义村送货,大军都会事先联系其他地方,把海鲜或者保健药备好了,再由我们这里统一送和配货。”
胡子又有疑问,但我却越的明白。我插话提醒胡子,“叶酸、维生素、高钙食物,这些可都是给孕妇吃的。”
胡子瞪着我,很明显脑子里琢磨呢,突然间,胡子骂了句娘,说道,“自己生产,自己销售!那义村怪不得叫圣地,原来是这样。”
王勇听的很纳闷,而我赞同的点点头。
王勇这人,天生也有些好奇,他追问,“圣地到底是啥意思?”
胡子摆摆手,让他专心开车就是了,别多问。
就这样,我们的货车又走了一个钟头的平稳路,最后往山区开去。
山路崎岖颠簸,我们没少遭罪,尤其是我,每次车厢一晃动,我必定跟着这些货物一起摇摆着。
另外按王勇说的,大军对他们每次送货都有要求,一旦进了山区,货车的车窗上都要盖上黑布,除了司机,不允许其他外人看到车外的一景一物。
我和胡子当然不会妥协,不然还怎么认路。胡子指了指我俩穿的送货服。
王勇现在跟我俩是一伙的,他当然没多说什么。
最后我们开到一个山坳里,眼前出现一个小村落。
我初步估计一下,这小村落也就一百户左右的人家吧,各个院落间离的不太远,而且有些土坯房上,还冒出了一股股的炊烟。
胡子骂了句娘,说一看就知道,这里的生活条件不咋地,物品匮乏不说,各方面还都很落后。
我倒是觉得这种落后反倒是义村的优势,我点了胡子一句,“现在看看国内,没污染的地方不多了,在这里生小孩,小孩的质量应该都不错,至少水水灵灵。”
胡子叹了口气,说造孽啊。
王勇再次犯懵的看了我俩一眼。
等送货车来到义村的村口时,我看到这里树立起一个横杆,也有两个爷们现货车了,他们从横杆旁边的临时房里走了出来。
这俩人一看就不像是庄稼汉,更不像村里人。他们都是寸头,粗脖子,胳膊上的鼓囊囊的。我估计他们都练过身手。
他俩也都拿着一根铁棍,其中一名爷们,对着送货车摆手。
我和胡子不知道这爷们是啥意思。王勇却有动作了,他翻着副驾驶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牌子。
这牌子上写着一堆数字和字母。他把牌子放在挡风玻璃下。
我猜这牌子上的内容是一种暗号或者密码,再往简单了说,就是这次我们来义村的通行证。
而这一刻,我和胡子也都敏感上了。胡子问我,“咱俩怎么办?是躲一躲还是不管那些,继续在车内这么坐着?”
其实我也担心对方这俩爷们现我俩后,他们会起疑心,但我们离村口这么近了,还怎么躲?而且我们真要有躲的举动,无疑会加重他们的疑心。
我压着性子,对胡子摇头,让他放宽心。
等送货车来到横杆前,这俩爷们先把精力放在那个通行证上,他们核对无误后,又把精力放在车内。
他俩先后现了我和胡子。这俩人都皱着眉,其中一个爷们故意挡在送货车前面,另一个绕到副驾驶的窗外,还敲了敲车窗。
胡子把车窗弄下来。这爷们指着胡子问王勇,“这位这么面生,是谁?”
王勇笑着,回答说,“这是军哥新招的两个人,军哥的意思,让我今天带着这俩新人过来。”
这爷们皱着眉,我也不知道他在心里琢磨啥呢。
但他和同伙压根没放行的意思,我并不像这么熬下去。别看我挤在后车厢,说话不方便,但这时我还是冲着窗外喊了句,“兄弟,我们头次来送货,是不是有啥岔子送不了?你也给个痛快话,我可一直在车厢内熬着呢,真送不了我们赶紧返程,我也早能舒服舒服。”
这爷们听完又特意往我这边瞅了瞅。我这姿势绝不是装出来的。
胡子又插话问了几句。
这爷们最后跟同伴互相看了看,他一摆手,给我们放行了,但在胡子把车窗摇上之前,他又强调一句,“既然是军哥的手下,也应该懂这边的规矩,去村里后赶紧卸货,别乱走!”
王勇连连应着。
他倒是轻车熟路,进村后直接奔着村头的一个小卖部开去。
这小卖部其实就是拿一个农房改的,地方不大。等停好车,我们仨一起下去,走进小卖部。
我看着这里面的摆设和卖的东西,一时间勾起我的回忆了,因为这种场景,只有在我童年时才见过。
这小卖部内还没人。王勇扯嗓子喊了几声。
跟小卖部挨着的一个农房有动静了,一个男子一边穿着上衣,一边走了出来。
我看他衣着有些杂乱,尤其一脸兴奋样还没退呢。估计刚刚正做那事呢,另外我从整体上看了看他的模样。
这男子个子不矮,还挺清秀的,毫不夸大的说,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也能归为美男的行列。
但等这男子一开口说话,我就能品出来了,他也是个挺有性格的主儿。
他指挥我们,让我们把货都卸在小卖部后面的空地上。
我们仨立刻行动,而且这是整整一车的货,工作量有点大。
这美男原本还拿出监工的样子,看着我们卸货,但突然间,我听到有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从小卖部隔壁那屋传了出来。
她似乎雷子、雷子的喊着。
这美男又坏笑上了,撇下我们扭头钻进隔壁。
我并没太大感触,而且不久后,隔壁出现各种娇滴滴的叫声,这声音刚开始还算很小,但渐渐地,越来越大,其中也参杂着男子的哼哼声。
胡子越听越有脾气,这一次他把一箱货猛地放到地上后,跟我念叨说,“这他娘的恶心,老子闷头当苦大力呢,而与此同时,另一对狗男女正在不远处寻欢作乐,老天咋这么不公平呢。”
我让他看开些,甚至我又举例说,在这世界上,每时每秒少说有四五对男女正在寻欢作乐,正在做那事,你非要较真这个,有用么?
胡子一时间笨了,反问我,“你咋知道具体数量的?”
我回答说,“因为我看过新闻,这世上每秒钟都有四五个婴儿出生。”
胡子突然拿出一副明白样儿,随后他还补充说,“每秒绝不止是四五对,因为有些婴儿能顺利出生,但有些婴儿半路就夭折了,你得把流产的数量也加上。”
我心说这就是随便举例,我哪有那精力去统计这个。
但这么一来,胡子也不再钻牛角尖了,等我们卸完货时,隔壁的叫声也没了,我估计这俩人也办完事了。
当然了,我和胡子并非一直这么盲目的卸货,中途我俩都偷偷掏着衣兜,拿出一个小设备来。
这设备有个外号,叫监听神器。说白了,它跟小鸡蛋一般大小,里面插着一张新的手机卡。
而且我只要拨打这个监听器的手机号,接通的一瞬间,这监听器也就开始工作了。另外我编短信给这个手机卡过去,同样的能收到一个地图,这地图就是监听器所在的位置。
我和胡子都各找一箱货,把监听器放在箱内了。
我没急着监听,想等回去后,再一点点偷偷了解义村这里的消息。
王勇拿着一个物品清单,找那爷们,也就是雷子。我估计只等雷子签了字,我们这次送货就算圆满结束了,也能走人了。
我和胡子此时都一身汗,我俩也不想跟王勇一起参合签字的事。
我俩就都站在小卖部的门口,一同吸着烟。
我边吸还边打量着周围环境,赶巧刚刚吸完半根时,不远处一个拐角出现一个人。
这人穿的挺朴实,都是农家汉的打扮,他还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呢。
光凭他这种打扮和形象,我绝不会敏感或者警惕,但我无意间看清他的相貌后,心头就跟被针刺了一样。
我骂了句糟了,跟胡子说,“走,去货车里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