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人(1 / 1)

顾大河活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话,要是这些话从张氏的嘴里说出来,顾大河这心里头肯定是甜滋滋的,可这些话从潘菊花的嘴里头说出来,再看到潘菊花那表情,顾大河就无措了起来,心里头就只记得自己只想要张氏,也只能要张氏,所以只能对不起潘菊花。

这一觉得对不起人了,就有些不好面对潘菊花,更何况对方还想着法子跟自己表白。

要说这顾大河也是个木头来着,换成是别的男人早就得意起来,有道便宜不占王八蛋,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哪就能错过。可顾大河就是那么愣,就是潘菊花脱光了衣服勾搭也愣是没往那方便想,尽想着男女授受不亲,该跟人家拉开距离,心里头连半点想法都没有。

然而,顾大河越是这样,潘菊花就越是希望,觉得找到个好男人。

这年头生活不易,况且也到了这个年岁,潘菊花也觉得有些折腾不起,就想找个踏实点的过日子,而顾大河则越来越合她的心意,自然就紧扒着不放。

顾大河还以为这一顿饭顾旺也会一块吃,谁想到进门以后发现顾旺并没有在家,顾大河下意识就想要回去,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以前没熬过潘菊花的热情,再加上自己一个人过得也实在冷清了,自然就半推半就,没有想过那么多,直到这谣言越传越疯,才感觉到不妥。

现在却不了,见到顾旺不在家,顾大河就缩了,也才想起要男女授受不亲。

潘菊花一看到顾大河要退出去,立马就堵在门口那里:“大河哥快去坐好,这饭菜还在锅里温着呢,咱现在就去拿。”

退路被堵,顾大河停了下来,问道:“旺子呢?”

潘菊花笑道:“刚村里头有人来找他,说是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大河哥不用等他,一会等他回来,再让他向你敬酒。”

顾大河立马道:“那咱等旺子回来。”

潘菊花这脸色吧嗒就掉了下来,说道:“大河哥这是啥意思?好歹咱俩也处过一段时间,咱到你们家的时候没见大河哥那么拘束的,那时候咱俩不也都挺好的?在一块吃饭的次数也不少了,咋地咱请大河哥到咱家吃一顿饭,大河哥就这不成那也不成的?”

顾大河一时间有些噎住,不知如何回答潘菊花才是,毕竟潘菊花说得有道理。可那不是以前没想太多,现在才知道要避嫌吗?你说顾旺都没在家,自己一个人进他们家门,这多有不妥啊!

“大河哥这是嫌弃咱不成?”潘菊花又道。

顾大河赶紧解释:“不,这绝对没有,你可别误会。”

潘菊花伸手就要去抓顾大河,嘴里头说道:“那就进去坐下一块吃顿饭,吃了这顿饭以后咱们俩也就掰了,往后你这跟张姐合好,咱也不好再去找你,省得让别人误会了去,要知道咱也得找个人踏实过日子。要是这误会大了,咱也不好找人家不是?”

顾大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又想到这又是最后一次,就想着吃了这顿饭得了,到时候张氏那里自己再去解释,相信以张氏的善良,应该会理解一下的。

“那行,别的就甭说了,这一顿饭咱吃了,以后咱就认你当妹子,你要是有啥困难就来找咱,要是咱能帮得到的,咱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顾大河想通了以后也是一阵豪气,大步踏了进去,而且想到往后跟这潘菊花就撇清关系了,这心里头也是一阵轻松。

潘菊花看到顾大河进去,并且坐到桌旁,一边上着饭菜一边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顾大河不进来,这进来了也就有办法了。

桌面上有酒有肉的,看起来挺不赖的,不过这酒却不是什么好酒,潘菊花与顾旺都不爱喝酒,这些酒是去年鬼节的时候买来祭祖先剩下的,饥荒以后就存放了起来,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并没有多少,里头还掺了不少水。

不过这时候有酒水喝已经很不错,就是的掺了水的也卖到天价去。

顾大河也挺久没喝到酒,咋见到酒也是眼睛一亮,酒虫被勾了起来。潘菊花见状立马就笑了起来,先是给顾大河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是打算敬顾大河一杯了。

二人端起杯子来,正欲干上一杯,为了所谓的‘兄妹’情谊。

砰!

小院子里头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二人皆是愣了一下,顾大河就要出去看一下情况,潘菊花赶紧叫住顾大河:“大河哥先把酒喝了再去看吧,都端了起来了又放下去,这不吉利。”

这有啥不吉利的?顾大河一时间也没多想,一口喝尽,然后起身想到院子里看看。潘菊花见顾大河见酒喝进肚子,这才放心下来,将自己手里头的酒也喝了进去,然后就跟在顾大河身后一起到院子里看。

到小院子一看,什么都都没有发现,顾大河不免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说道:“好像没什么。”

潘菊花也疑惑,不过这心里头高兴顾大河将酒喝下去,便也没有多在意,兴奋之下一把抓住顾大河:“可能是隔壁传来的声音,大河哥,咱们别管了,还是赶紧回去吃饭吧!”

顾大河下意识甩开潘菊花的手,回过神来略为尴尬,有些躲闪地回道:“行,咱刚担心发生什么事,不过既然没事,那就算了。”

二人一齐回到堂屋,又面对面坐到了一块,潘菊花再次倒酒。

菊花再次倒酒。

只是这一倒酒,潘菊花就疑惑了起来,这酒似乎少了许多,这桌面上的菜好像也少了一点。不过疑惑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潘菊花又将注意力放在顾大河身上,再次劝说顾大河喝酒,二人又干了两杯,之后才慢斟慢饮吃东西。

潘菊花见顾大河也是三杯酒下肚,这心就彻底放了下去,之后也不再劝顾大河喝酒,而是不断地劝顾大河多吃一点,特别是那鹿肉。这鹿肉是顾大河让潘菊花拿回来的,顾大河仅是吃一口就吃出来了,这心里头就有些不好意思,可耐不住潘菊花一个劲的劝,心里头又想要快点结束这饭局,也就半推半就地吃了点,想着日后再打到鹿的话,再给他们家送点过来。

这一男一女坐着吃饭,却没有发现旁边的屋子多了个人。那人怀里抱着个大碗,碗里装了肉和菜,正用手抓着往嘴里头塞,胸口的衣服有些湿,若然细闻会发现那里有酒味。

……

顾盼儿正与楚陌在做皮甲,家中的仆人匆忙而来,告诉顾盼儿顾大河去了潘菊花家,而顾旺却没有在家里,家里只有潘菊花一人,并且告之这两天潘菊花都鬼鬼祟祟的,说不定会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

而且周氏也出门了,似乎去了村里面,那神情看起来不对劲。

早前得知张氏对顾大河还有意思,顾盼儿就让人一直盯着顾大河与潘菊花,甚至是周氏也没有放过,知道之前周氏去找潘菊花的事情,不过顾盼儿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要是顾大河不同意,周氏估计也勉强不了。

一切的主动权都在顾大河手里,端得是看顾大河要怎么办。

可听到仆人这么一说,顾盼儿又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一时想不起来,就说道:“盯紧一点,发现不对的话不用回来通报,你们自己解决了就成了。”

仆人领声下去,多拉了一两个人,又到潘菊花家听墙角去了。

打听到顾大河只是去潘菊花家吃顿饭,顾盼儿也没有多在意,就是不知道张氏会怎么想就是了。不过说是没有多在意,这做起东西来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有点想知道潘菊花请顾大河去吃饭有什么目的。

楚陌听着却是若有所思,说道:“你爹被缠上了。”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早就被缠上了。”

楚陌瞥眼:“笨,我说的缠上与你所想不一样,而是真正的缠上。你用你的笨脑子想想,倘若没有什么阴谋,潘菊花能请你爹到她家吃饭?而且吃饭的时候顾旺却不在,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刚下人可是说了,你爹是不敢进去的,被潘菊花软磨硬泡进去的。”

顾盼儿闻言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却斜了楚陌一眼:“其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也是挺好的,现在你都成了话痨了。”

楚陌:“……”

死女人好心没好报,要不是看你爹要被人给设计了,本殿下才懒得理你!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情,你若是想让你爹给你找个二娘也行,就是后娘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猜那潘菊花会不会给我爹下套?”顾盼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道。

楚陌没有吭声,这死女人都嫌他是话痨了,他有病才应她的话。

顾盼儿想了想又道:“突然间就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这潘菊花可不是好打发的,说是吃一顿饭就一拍两散,你觉得可能么?”

楚陌继续沉默,当作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忙活着。

顾盼儿琢磨了一下,继续道:“这要是真下套的话,你说她会给我爹下什么套?”

楚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顾盼儿一眼。

顾盼儿怒:“你丫的是聋了还是哑了?”

楚陌继续瞥眼,就是不说话。

顾盼儿骂:“你个哑巴聋子,**坑货!”

楚陌怒:“死女人,你再骂一次试试?”

顾盼儿冷笑:“你不是聋哑的?你管我说什么,就是骂你又怎样?你难道不二,难道不坑?还是你想打架?来啊!”边说边撸袖。

楚陌沉默了,胸口那里还隐隐作痛,这是跟千殇切磋得出来的伤。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一天三顿都找切磋,楚陌就感觉到不对,觉得千殇肯定是故意的,就欺负自己武力没他高了。

连千殇都打不过,对上这死女人还有胜算?绝逼没有!

“少扯,先管好你爹的事!”楚陌立马转换话题。

顾盼儿却没有顺着楚陌,继续撸袖:“打完再说!”

楚陌抽搐,继续道:“一个女人想要男人娶她,无非是将生米煮成熟饭,逼得男人不得不娶,虽然这是下下策。”

顾盼儿下意识问道:“那上上策是什么?”

楚陌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顾盼儿,说道:“上上策自然是勾引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死心踏地爱上这个女人,并且非这个女人不娶。”

顾眼儿白眼:“那算个鸟上上策,倘若有情还需勾引?直接就一见钟情了。还要用到勾引的绝逼不是真爱!”

楚陌瞥眼,心道难道除了一见钟情以外就不能日久生情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顾盼儿又再斜眼。

楚陌道:“没什么,你还是关心你爹吧!要我估计,除了生米煮成熟饭这法子,估计也没

,估计也没有比这个更好使的了。毕竟你应该了解你爹是什么样的人,虽然这潘菊花已经跟了不少人,可倘若真睡到了块了,你爹估计真会对那潘菊花负责。”

顾盼儿愣了一下,这话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含蓄,不过说得也挺对的,顾大河就是那么一个人,倘若真跟潘菊花整出点什么事情,顾大河肯定会对对方负责,哪怕心里头再不情愿,到时候这潘菊花可就是得逞了。

顾盼儿这么想着就凑起了眉头,不知道仆人有没有看好,要是真如楚陌所说的话,这事可真就悬了。

倘若顾大河是真喜欢这潘菊花,舍了张氏也要娶潘菊花的话,顾盼儿自然懒得去理这种腌臜事。可这要不是顾大河自愿的,顾盼儿自然也不会袖手不管,毕竟就算不为了顾大河这包子爹,好歹也得为张氏这包子娘还有小豆芽着想一下。

瞅着张氏这意思还是想要跟顾大河一块过的,小豆芽那心里头也是巴巴地等着,咋能让这种腌臜事给折了。

“我去看看。”顾盼儿一把将手中的皮甲扔下,拍了拍手站起来。

楚陌一副懒得理顾盼儿的样子继续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也不给顾盼儿什么意见,反而幸灾乐祸地想着,要是顾盼儿看到什么不好的场面,那就乐大了去了。

顾盼儿可不知楚陌心中所想,要不然肯定会找楚陌切磋一下。

既然打算去看一下,也就没心思磨蹭,边拍掉身上沾着的毛边往村里飞奔回去,目标自然是顾旺家。

顾旺家。

潘菊花记得自己装了大半壶酒,这酒杯那么小,至少也够喝个二十杯,可是自己喝了四杯,顾大河喝了七杯以后,这壶酒就喝干净了。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潘菊花不免又疑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又被潘菊花忽略了去,因为身体里面的药力发挥作用了。

不过转眼的功夫,潘菊花就变得媚眼如丝,时不时偷看顾大河一眼,猜测着顾大河的药力有没有发作。

顾大河这会也正纳闷,这会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不过吃顿饭就感觉浑身燥热,让人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本想着再喝两杯酒的,可偏生这酒壶已经空了,而潘菊花又没有要添酒的意思。

而且让顾大河感觉到古怪的是,这会瞅着潘菊花更顺眼了,忍不住就想要抱住亲热一番,这种感觉一生起来顾大河就赶紧低下头,不敢去看潘菊花,心里头变得更加纳闷,难道自己心里头其实也是喜欢这潘菊花的?

可这事一想,顾大河又觉得不对,只是浑身越来越热……

潘菊花见顾大河一个劲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东西,脸色通红却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喝酒变红,这心里头未免就有些着急。因为药效发作,又加上心理问题,潘菊花这会是急不可耐,忍不住就去抓顾大河。

手刚一碰触到顾大河就被顾大河给甩了开来,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的确顾大河也是真受到了惊吓,因为被潘菊花碰触到的一瞬间,顾大河竟然有种想抱潘菊花的冲动,就连下身都起了变化。对于身体的反应顾大河窘迫得不行,想要压下去却半点用都没有,并且越来越感觉到饥渴,忍不住就想要去抱住潘菊花,可理智却告诉顾大河不能如此,否则就再也别想得到张氏的原谅。

直到现在顾大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中毒,以为是自己思想太过龌龊,竟然真如村民说的一样,看上了潘菊花。

“大河哥。”潘菊花一副媚态,娇声喊着,又伸手去抱顾大河。

顾大河迟钝了那么一会就让潘菊花给抱了个正着,浑身一阵,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下身也更加充血,立马就有种想要将潘菊花摁倒的想法,可这想法刚一生气又被顾大河生生掐灭,赶紧一把推开了潘菊花,如火烧屁股般离潘菊花远一点。

“你干啥?别碰咱,这饭也吃饭了,咱就回去了。”顾大河推开潘菊花后就赶紧站起来,想要赶紧离这里。

这身体有了反应,顾大河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张氏,可眼前的却是潘菊花,顾大河虽然很想很想,可理智还是让他推开了潘菊花,并且打算就此离开,深感自己要是不离开的话,就会把持不住真做点什么。

谁料潘菊花并没有放弃,再次上前一把抱住顾大河,并且这次力气变得很大,抱得紧紧的不说,还用胸口去蹭顾大河,可劲地勾引着。

首先顾大河是个正常男人,其次是顾大河又中了药,加之潘菊花怕药力不足,下了足足多了三倍的份量,之前的顾大河还能保持住神智,现在被潘菊花这么有意的勾引,脑子瞬间就变得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就伸手去摸潘菊花,身体自觉地做出反应。

顾盼儿刚顺着墙头跳进去,看到的就是两个人搂在一起衣衫凌乱的场面,而自家的仆人正偷偷摸摸的在角落瞅着,似乎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

眼见着二人就要脱衣服直接在堂屋上演一出真人秀,顾盼儿满头黑线,瞪向家仆:“还不过去拉人,还等什么?”

两仆人一听,顿时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打断这种腌臜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要知道这中了药的人可是什么囧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可就乐大了去了。

可是东家都说话了,能不冲上去么?

俩仆人一冲上去就将正抱在一块的两人拉开,可是

拉开,可是两人正热乎得难分难舍,又岂是那么好拉开的,好不容易将人拉开了,自己却被死死抱住,两仆人瞬间就成了苦瓜脸。

拉潘菊花的人还好,好歹潘菊花是个女的,就是被就地正罚也也没什么。可拉顾大河的就不一样了,自己一个爷们被一个爷们非礼了,这算啥?要说这春药也挺厉害的,中了这药后竟然连男的女的都不管了,直接提杆就想上。

顾盼儿看着脸再次黑了下来,上前一刀手将顾大河打晕了过去,对仆人道:“把他带回去丢到池塘里面去,正好里面凉快,让他好好凉快凉快。”

俩仆人脖子一缩,心底下替顾大河默哀一下。

另一仆人见二人要走,立马苦笑:“东家,你就帮帮咱呗,再不帮咱,咱可就清白不保了。”

顾盼儿见潘菊花已经衣衫半解,整个人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不免好笑:“我瞧这大婶好歹也是个美人,你就将就将就,凑合着让她用一下呗。”

仆人苦了脸:“东家你就别开玩笑了,小的家里头还有妻儿呢!”

顾盼儿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仆人苦哈哈道:“小的家里头穷,可娶不起二房,要是这潘娘子要跟着咱,咱该咱办才好?再说了,小的发妻是个好的,可不想做出啥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来。”

“好吧,看在你……”顾盼儿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隔壁屋子里冲出来个人,一把将那被潘菊花抓住的人推开,然后自己顶了上去。

看到这冲出来的人,顾盼儿面色一阵古怪,心道竟然不是顾旺。

在之来之前顾盼儿就知道这屋子里除了顾大河与潘菊花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顾盼儿并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屋子里的是顾旺,没想到冲出来的间然另有其人。

这样貌似也挺好的,正好将仆人给摘了出来,干脆就让他们一起抬着顾大河走,自己则走在后头,到了门口的时候眼神诡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潘菊花还真是好算计,这会村里正是忙着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来。

不过这来得也正是时候,正好能看到这么一副活春宫图,要知道那两个人可是相当的饥渴,刚抱到一起就开始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然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无悬念。’咯,如此难分难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顾盼儿看着都有些不忍让人打断他们,可是他们既然如此有心,不如就让大伙见证一下,主样也不枉他们厚着脸皮表演一番了。

顾盼儿勾唇一笑,转身离开,可是在看到被两仆人架着,丑态百出的顾大河时,这脸色吧嗒就落了下来,阴沉得能滴水。

等到了家里池塘那的时候,俩仆人却犹豫:“东家,这水这么冷,把人扔下去不太好吧?”

顾盼儿冷笑:“不扔下去,你们用自己的身体替他解药?”

俩仆人浑身一抖,讪笑:“这不是还有东家老娘嘛,咱们可都是男人,不合适。”

顾盼儿继续冷笑:“我娘不管这事,你们倒是挺关心的,还是那话,要么丢人,要么你们将自己贡献出来,反正这药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药,男人跟男人也行,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噗咚’一声,顾大河被丢进了水里。

俩仆人丢完人后抹了把汗,不过丢归丢,却是不敢松开顾大河的手的,拽着顾大河的手,让顾大河不至于池塘给淹死了。

“咱们还是觉得让东家老爹洗洗的好!”俩仆人异口同声。

顾盼儿点了点头:“等他洗完了,清醒了,你们直接把他送回去,他不问的话你们就不用跟他解释点什么。”

俩仆人赶紧点头:“是,东家。”

顾盼儿看了一眼被冻在水里已经有些清醒了的顾大河,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就这么一个傻包子,除了包子娘亲惦记以外,竟然还有别人惦记,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真想戳瞎她们的眼。

周氏可是与潘菊花商量好了的,并且这下药一事也是周氏想到的,虽然说周氏想到这事也是潘菊花多次暗示的,不过终究提出给顾大河下药的还是周氏,当时说好的是等二人成了事之后,周氏就带人出来抓包。

这事一旦让村民们给看到了,顾大河就算是想不认账,那也是不行的。

周氏想着能给张氏添堵,这心里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掐算好时间以后就领了几个村民到了潘菊花家,这还没有进门口呢,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暧昧的声音,听得大伙面红耳赤,可心底下却又是痒痒的,想看看这大白天的潘菊花跟谁在干这事。

见到大伙一脸古怪样,周氏得意一笑,一把将掩着的门推开。

这门一推开,大伙就瞧傻了眼。

虽说这大夏天的,天气很热很热,可要干这事也不用急得不回房间里面,面昌直接在堂屋那里就干了起来,而且看起来还那么的凶猛激烈。

这几个村民都是妇人,瞅着都红了脸,个个啊地一声就跑远了。

周氏可不管这些人跑还是不跑的,反正目标是达到了,等这些人回去以后肯定会大肆宣扬,到时候老三就是不想娶……呃……

可当人都走后,周氏扭头去看的时候,却是傻了眼。

堂屋里打得火热的两个人,跟本就不是自己预想到的一样,那个被潘菊花骑着的人根本就不是

根本就不是顾大河!

怎么会这样?周氏想也未想地就冲了进去,照着潘菊花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个不要脸的……”

啪!

周氏话还没未说完就挨了一巴掌,一嘴的好牙瞬间就掉了几颗,周氏顿时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以后吃肉都不香了。

“打死你!”

打了人的家伙还在扬着拳头,不过并没有冲过来再打周氏,而是又一脸迷醉地跟潘菊花滚到了一块,不过这一次换成潘菊花在下面。

两个人都是一脸迷醉,半点清醒的样子都没有。

周氏很想打死这两个人,可是被打了一巴掌以后,周氏就消停了起来,这两个人明显就是药吃过了头,要是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们,说不定会把自己打死。可是看着眼前这不堪的一幕,周氏又实在看不下去,干脆扭头跑了出去。

这事咱这老婆子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

就是打那一巴掌,周氏也是后悔的,要知道不打那一巴掌的话,自己这一口好牙就不会掉,凭着这一口好牙还能吃好几年的肉。可这一巴掌就打掉了好几个牙齿,往后就是吃肉也不香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明明就应该是老三的,咋就变成了别人。

“不行,咱得找老三问去!”周氏的原意是既然顾大河还是想要娶张氏,就非得膈应张氏一下,到时候就算是顾大河再次把张氏娶回来,那也得跟潘菊花一块伺候顾大河,就不信这样张氏能够好过。

再且到时候拿捏住二人,这两边的房子都是自己的,而张氏家中又有不少好东西,到时候自己这日子过得可就是美滋滋的了。

可不曾想好好的计划竟然变成这样,这下全村人都知道了。

越想就越不得劲,忍不住想要去找顾大河算账。

不料这跑到顾大河家中却是扑了个空,以为顾大河是去了张氏的家,又跑到张氏家去闹,可这会张氏正好没在家,四丫与小豆芽又在山门,家中的门是锁着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家中没人。

这两次寻人都扑了个空,周氏这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踱着步往回走。

再次回到顾大河的那间屋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顾盼儿家的两个家丁,俩人这会正架着浑身湿辘辘,无力瘫软着的顾大河。此时顾大河的神智已经清醒,也从两个仆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很有可能是中了药,所以才会有那么非份的想法。

可饶是这样顾大河还是很愧疚,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张氏的事情。

“老三你给我站住!”周氏一见到顾大河立马就冲了过去,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

顾大河正浑身无力,脸上一片苍白,显然有些伤着元气了。这会就算是想站住也站不住不是?现在走路还是靠人扶着的,基本上属于被提溜着走的。

“娘你有啥事?”顾大河现在正烦躁得不行,本以为潘菊花是个好的,没想到潘菊花竟然会给自己下药,虽然嘴里头说着不信的话,心里头却是明白得很,自己之前那情况真的太诡异,很明显就是中了药。

这药除了潘菊花以外,还有谁会给自己下?

只是如此信任一个人,却被欺骗下药,这心里头很不好受。

现在又见到周氏一副你做错了事,要吃人的样子,顾大河没来由得就烦躁得不行,甚至懒得跟周氏说话。

周氏质问:“你不是到潘菊花家吃饭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提起潘菊花,顾大河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是去吃饭又怎么样,难道吃完了还不许咱回来了不成?娘你有啥事赶紧说,要是没事的话咱就回去休息了,现在可是浑身都不舒服。”

周氏也看到顾大河是浑身湿透的,可这会正是大热天的时候,周氏根就没在意顾大河会不会生病,就算是会生病也不见得会理,一脸不爽地说道:“有事,咋就没事了?咱可是以为在潘菊花家的是你,所以进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在那里,在那里的是银哥儿那傻子。你瞧瞧这,可都是因为你才让银哥儿打的,咱可不管,这事你要是不交待清楚,那潘菊花你就得娶了。”

“银哥儿?”顾大河一愣,不明所以。

这时仆人凑近顾大河的耳边,跟顾大河说起了一些他们见到的事情,顾大河听着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银哥儿怎么就跟潘菊花滚到一块去了?这不能啊!

要说就算是有问题,应该也是这酒菜有问题才是,而这些酒菜都让二人吃下了肚,一点浪费的都没有,银哥儿应该不会也中了药才对,可要是没中药的话咋就跟潘菊花闹到一块去的?

这事连俩仆人都不知,甚至潘菊花都搞不明白。

可事实上顾来银就是吃了又喝了,又看到顾大河与潘菊花抱到一块,自然而然地就做了那么一番举动。再加上正在兴致头上,却被周氏一巴掌打断,就是傻了的顾来银也有脾气,直接就还了周氏一巴掌,而且力度不是一般的重。

周氏摸了摸腮帮子,这就骂了起来:“少给老娘装,那潘菊花明明就是想给你下药的,怎么就变成了银哥儿。你个挨千刀的,明知道银哥儿是个傻的,竟然也给他下了药,害得老娘差点就被他给打死。不行,你得给老娘一个交待,为啥在屋里头的不是你!”

这顾大河还没来得及说

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旁的仆人笑眯眯地道来:“老太太可不要误会了,当时我们东家老爹也是中了药的,而且药力还不轻。不过正好遇到我们东家经过,看出东家老家不妥,这才将我们东家老爹给救回来,要不然还留在那里的可就是三个人了。”

周氏闻言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事怎么会这么巧?

仆人又道:“不过说实话,这顾来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是翻墙过来的,说不准还摔了一跤,那时候大家都听到声音的,却没放在心上,说不准那声音是顾来银发出的。”

周氏瞪着顾大河,显然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顾大河无奈苦笑,说道:“当时的确听到了声音,不过检查了也没见人,都没往心里头去。”显然顾大河还是有些内疚,觉得当时要是认真看看,应该也能找得出来,可惜都没有注意到,倒是害了顾来银。

却不想这与他有什么关系,顾来银偷吃的似乎都成了习惯,要不然能跑到哪里都带着个碗,明显就是怕被发现,还弄得挺干净的。

对顾来银偷吃的,陈氏也不管,相反还一直鼓励。

顾来金回来之前,这个家里头根本就没有劳动力,顾大江现在跟个废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顾来银是个傻子,顾来财也是整个游手好闲的,唯一能干点活的除了陈氏自己就没有别人,再加上陈氏现在年纪也大了,根本就干不了多少活,家里的地方又挺窄的,腾不出多少地方出来租给别人,所以收入低得可以视而不见了。

这没有收入就没有饭吃,一家子人过得穷巴巴的,再加上陈氏又是那么一副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会阻止顾来银那么干,相反还给顾来银支了不少招。也因着有陈氏的纵容与支招,顾来银经常到别人家偷吃的,甚至有时候还带着碗。

村里人不少被偷的,都气得不行,可也半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这顾来银不怕打。

而就算是打又能怎么样?又不能把人打死了,只能出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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