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推辞掉了虎子和雅晴的邀请,专心练习插鱼的技巧上面,经过反复的推敲和实验,吴志发现运用吴伯教的吐气法,气定凝神,专注于一点之后突然发力,所产生的威力不亚于平时的全力一击,而用吐气法使出的一击,身体本身却没有耗费过多的体力,还可以连续使出一击的效果,渐渐地吴志对于插鱼的技巧有了新的认识,如果将自己的鱼叉换成长枪,自己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使出惊人的效果。然而欲速则不达,吴志思来想去还是乖乖练习起插鱼来,经过不到2个月枯燥的练习,被吴志当成试验品的鱼被虎子拿去换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虎子和雅晴有时也会来看望一下每天像疯子一样只知道插鱼的吴志,而他们问吴伯,吴伯每次笑而不谈,虎子也只好作罢。
吴志拿着虎子帮自己换回来的松木梳子,还有半斤烧刀子,赶天黑回到了家里。
“娘,这个是我找虎子帮我换回来的梳子,娘一天忙于家事,做孩儿的未能尽孝道,孩儿惭愧,这只梳子虽然不是名贵木质制作而成,但孩儿保证他日孩儿功成名就,一定为娘亲手买一支像样的梳子。”吴志说着,解开吴婆的发髻轻轻的梳起,看着夹杂着杂草花白的头发,吴志跪坐着耐心的梳着头发取着杂草。
海边的夜色清澈而透明,坐在屋里就能清晰的听到大海击打石岸的声音,参杂着鱼腥味的海风吹过窗户发出低吟的声音,月是那么的冷而凄凉,月光透过屋顶缝隙进到屋里的光,祥和而温暖。即使屋里没有油灯都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屋里所有的摆设,总共两个房间,里屋是吴婆跟吴伯所睡的屋子,在进门口类似客厅跟厨房卧室的小间,就是吴志平日所睡的地方,原本吴婆让吴志睡里屋的,吴志坚决不肯,毕竟自己还年轻,每日未等老人家起来之时吴志已经挑好了大缸的水,有时已经为二老做好的稀粥。
“志儿,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不奢求你能飞黄腾达,我只求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像这样一辈子就行了,我知道你孝顺,这些天为了打渔你也累着了,锅里还有几个热好的米糕,如果你饿了快去吃吧,这头发呀我自己打理就是了,还有啊,以后别给你爹买那么多的酒,老了还那么嗜酒对身体不好,你也要劝着点。”吴婆欣慰的说着用手接过梳子,轻轻的拍打了两下吴志的手,示意让吴志先去吃饭,
“娘我会劝义父的,不过义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几分把握。”吴志右手放在吴婆的右肩,面对着吴婆无奈的说着。
“你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点的,别看他平时风风火火莽莽撞撞的样子,其实很在意你说的话呢。”吴婆微笑着说。
“娘,义父每天让我练习插鱼,我看这插鱼的技巧却不像平时捕鱼的技巧,充满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势,义父让我要又快又准的插到鱼眼,还教了我一种吐息术,我发现真的很有用,现在我的体力和气息比以前更有长进。”吴志高兴的夸夸其谈,边说边吃着。
“什么,你义父教你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个死老头子,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吗?难道我们受的苦还不少吗?”吴婆突然激动万分、潸然泪下。
此时,吴伯从外面回来,听到了吴婆和吴志的对话,吴伯上前心平气和的跟吴婆说:“志儿天资聪慧,为人善良,我不希望他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他能掌握一些生存的本事,活在乱世,没一点防身的能力,你怎能放心孩儿日后独自出门,我们的志儿心不在这里,就算他立志想留在这里一生捕鱼为业,作为义父的老头子我也不愿意。跟志儿相处也有半年有余,我深知志儿的抱负,我相信我们的志儿有朝一日非常人能所及,这也是我的一种希望,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儿子,能有一天出人头地?我们不能挡了孩儿的道啊!”吴伯言辞诚恳劝诫着吴婆,深切的望着吴志。
“你每次说的话,永远都有你的道理,我只希望我们的志儿能平平安安一辈子,我不奢求他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我老婆子只求一家人团圆美满就够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吴婆掩面擦拭了一下眼睛,放下梳子去收拾吴伯带回来的稻子。
吴伯随身坐在吴志的身边,打算跟吴志谈谈自己的过去经历,一边喝一口酒一边诉说着故事一般的传奇经历。是不是还会有手比划着,吴志听者目瞪口呆,好似听到了很动听的童话故事一般安静的倾听着。
“志儿,你也发现我教给你的不是普通的捕鱼技巧,实话实说,为父乃是当年黄巾一员副将,在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当时朝廷**、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我们很多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在巨鹿人张角的号令下,纷纷揭竿而起,向官僚地主发动了猛烈攻击,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张角利用其在民众心中的话语权,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36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意图推翻汉朝建立以张角为君的新天下,义父当年为荆州渠帅副将,皇甫嵩与巨鹿太守郭典攻打曲阳,成功斩杀张宝,黄巾军解散,义父凭借自身的武艺护着你娘提前南下,然而亲身儿子却在乱战中被官军斩杀,身首异处。那时为父凭借一身枪法,授为副将,自己还保留了很多实力,为的是引人耳目,方便逃脱,现而今为父教你的就是最基本的枪术—突刺,而你的吐息术是用来修身养性、强健身体且调节心态情绪的内功,当年如若不是黄巾军内部争权夺利,让百姓又一次成为了他们玩弄权术的工具,相信我跟你义母也是不会出现在渔村这个地方的。现在告诉你这么多是事情,志儿你要好生思量,是继续学艺还是进城。”吴伯注视着吴志的反应侃侃而谈,而时不时却摇头叹气。
吴志努力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信息,沉吟不决。抬头重新审视着这位老人,吴志相信自己的机缘,因为自从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个世界,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忽然吴志淡然一笑,神气十足的对吴伯说:“义父救孩儿一命,孩儿无以为报,今日得义父亲传手艺,孩儿感激不尽,希望义父能早日教孩儿其他的枪法,待到孩儿有朝一日,定然不辜负义父义母的希望。”
“好,学艺欲速则不达,志儿何时按要求完成那十条鱼,为父再教你。”吴伯满意的笑着。
“孩儿不出三日,定能完成义父规定的数量。”吴志兴致勃勃的拿起鱼叉出门走向远方。
吴伯摇着头,又点头微笑,目送着吴志出门。
吴志思索着,黄巾之乱虽然被平息,但在其后数十年间影响仍长期存在,各地不断有黄巾余部在活动。这一起义对于其后历史的发展有着极大的影响。东汉朝廷虽然成功的镇压了起义,但力量被严重削弱,为了镇压义军,朝廷不得不给予地方守牧更多的军事权力,为以后东汉的衰落,军阀割据战争的出现创造了条件。吴志反复推敲着每一次的农民起义的失败,总结经验,无非都是由于它没有远大的战略眼光,没有建立起后方基地和有组织的战斗部队,缺乏统一的指挥和互相的配合,各自为战,因此造成战区上的孤立、分割态势,以致为敌占优势的主力军所各个击破;它不懂得在敌强我弱形势下采取运动战、游击战等机动作战形式的重要性,因此热衷于城池的攻守,将起义军主力胶着于一地,同敌人打硬仗、拚消耗,直至耗尽自己战斗力而被击败。所有这些,都是起义军在战略上和作战指导方面的严重失策,也是直接导致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革命战争不幸失败的原因。分析出种种原因,吴志又一次陷入沉思,吴志清楚,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学得一技之长,强身健体,自我防卫,而对义父义母说的大话,只是给他们一种希望,吴志自己本身却很迷茫。在他心里,唯一的诉求就是能让自己的父母生活有所改变,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为了生计而生活,之后娶个看得过去的妻子,共享天伦之乐。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半年有余,吴志除了前一个月休养身体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海上度过,唯一的朋友就是虎子和雅晴二个人,还有一个恩人,虽然很难见到他一面,但村里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他总会出现,那就是小李公子,本村的渔民虽然都很善良。但每个人都在忙碌于自己的生计,彼此之间的交流只有唠唠家常而已。
功夫不负有心人,吴志通过无数次的机械动作,将突刺的一招练的如火纯情,不说每次能刺中目标位置,但每次出手后显然没有以前损耗的体力多,而且摆渡撒网练就的臂力可以长时间使用刺的一招,力度也越发勇猛。然而要达到快,准,狠的要求,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吴志看着自己身上慢慢发生的变化,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一介武夫的样子,吴志泰然自若,他知道这些变化是必须的,为了存活在这个乱世,他还应该有更多的变化。但是只是靠一身武艺,如何能让自己走出去呢,吴志知道,生于乱世的他,是不可能有能力指挥军队,开拓疆土,因为自己毕竟是现代人,古时候的生活方式,作战方式,阵型等,在吴志心里,都是不可企及的,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
历时自己约定的时间过去有半月有余,吴志终于将10条鱼拿到了吴伯面前,吴伯躺在屋前的沙滩上,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沧桑的吴志。
“我说的是一天插10条鱼,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至少应该有上百条以上的鱼,你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打鱼去吧。”吴伯冷言冷语道。翻身背对着吴志。
“不过看你这些天那么辛苦,虎子刚跟我说明天他们要去城里换点东西,你也跟着去看看吧,至少不会一天呆在这里,哪天就算走丢了也知道回家的路。”
“义父真的同意我跟他们去城里了啊,义父请放心,一天10条鱼,我是不会落下的,等这次回来,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吴志眉开眼笑,向前拿起鱼走进了屋里。
“臭小子,你好像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办不好,小心回来罚你不吃饭。”
“义父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烧刀子。”吴伯转过身来挤眉弄眼的给吴志使眼色。
“哦,菜刀啊,我回来一定买一把结实的。”吴志嗤嗤的笑。
“算你还有记性,臭小子。”刚说完,吴伯便倒地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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