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女生耽美 > 云青鸟 > 7 江之广矣

7 江之广矣(1 / 1)

我想着容植战场上纵横捭阖的风姿,便一心想着给他贺喜,没成想到了梨花台,我和璋显予恩坐在台下,容植和衡俨他们坐在台上,和我遥遥相隔。

我远远的见到荣直身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小姐,容貌清丽,举止秀雅,言语动作似乎和容植颇为熟稔。我心中急切,又找不到人问,病急乱投医,只好问身边的璋显:“考你个事情,你可知道容植身边的那位小姐是谁?”

璋显略打量了一眼:“不就是上官烈大人的孙女上官妍。”

“上官妍?”我奇道:“怎么你也很熟么?”

璋显不屑道:“上官小姐钦慕五哥,众所周知。不过五哥一直对她忽冷忽热的,谁都不知道五哥心里打什么主意。”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突然看见上官小姐跟她的侍女不知道说了什么,独自退了席,我心中留了一个心眼,果然没多久,容植也告欠只身离开。我心心念念得想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于是跟璋显予恩说自己累了出去吹吹风,他俩只顾着美食当前,哪有闲功夫搭理我。我一个人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梨花台附近花径蜿蜒,就似迷宫一般。我兜了几圈也见不到容植和上官妍,遍寻不见又怕有人发现我偷溜了出来,正想放弃,忽的看到左手边的廊桥入口似乎有两个身影,依稀看着就是容植和上官妍。

我慌忙将自己偷偷的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就着月光,仔细分辨,正是他二人。这初春将暖乍寒的天气,上官妍挽起了袖子,将两只胳膊环绕缠着容植的脖子,月光之下,说不出来那双胳膊有多么白腻动人;她又将身子软软的靠在容植的身上,仿佛娇弱得没有骨头,我看不见容植的脸和双手,只看见他贴着上官妍,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没过多久,上官妍就吃吃的笑起来。

我躲在后头,或许因这月色撩拨了我的心思,我心口一阵阵酸麻。月儿渐渐爬高,已经照不到他俩的身影,我干脆转过身不看,靠在假山上,深深地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直发软,想起来刚才是偷溜了出来,想要回去,身体又没力气不能动弹。我觉得喉咙和鼻子都发酸,使劲的捂住了嘴巴,眼泪便“扑簌簌”的滴了下来。

好一阵子,我才缓过劲来,稍微有点了力气,我蹑手蹑脚的想要回去梨花台,脚下却被绊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我听到容植轻喝了一声:“谁?”我不敢回头看他,沿着花径快步跑回了梨花台。

璋显予恩见我回来,大声问我:“青鸟,你去哪儿了?”我说“肚子疼”便只埋着头不睬他们。璋显和予恩面面相觑,我抬起头:“你们去帮我跟三哥说,让他去禀告皇上,我要回去休息。”他俩看我眼眶红肿,吓了一跳,以为我难受得哭了,璋显跳起来叫予恩说:“我去告诉三哥,你陪着青鸟。”

璋显一路小跑,上了雨花台,拉着衡俨说话,衡俨转身看我,我眼里只看见那两个席位还是空空如也,心口又一阵绞痛,索性低下头,不管不问。

没多久,衡俨过来,我只说身子乏了要回去歇息,他盯着我抽泣得半肿的脸,半晌才说:“父皇准了,我带你回去。”我站起来福了一福,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力气,我望着衡俨索性耍赖:“三哥,我没力气。”

他吩咐了太监用软塌抬我出去,再坐马车回肃王府。此时此刻,家家户户皆已休息,曲靖城里格外寂静,我听到马蹄落在石板上“嗒嗒”的声音,心里千头万绪。默然良久,干脆扯开车帘叫衡俨:“三哥,我不想回去,你陪我在外面呆一呆可好?”

衡俨没有回答,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轻声请我下车。我不知发生何事,下了车,车夫轻扬马鞭就驾着马车离开了。我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看到衡俨骑着马停在前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趋马走到我旁边,伸手向我:“上来。”我抓了他的手踩着马镫慢慢的爬上马,坐在他的背后。他轻声说了一句“抱紧了”便策马急驰而去。

我从背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清冽的晚风从脸上拂过,反而让我身心轻快。我也不管他要带我去哪里,只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偶尔有泪水滑落,迎风一吹也就干了。

过了好一阵,马蹄减缓,我问他:“三哥,这是哪里?”他还是不答我,勒定了马,才扶我下来。我看旁边有个草亭,一时不知道所在何方,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三镜湖,可容植几次带我来三镜湖,我都不曾见过有这个草亭。

衡俨拴好马,径自坐到草亭里去,我也过去,才发现这草亭所处的地势相当隐蔽,可视角极佳,放眼望去,整个三镜湖尽收眼底。眼下春来冰消,草亭旁边好似都已经开了不少花儿,但周边山上高处,还留了一些残雪,趁着清冷的月光,整个三镜湖还是一股萧索的气息。

“我以往心里若有事情想不通,便来这里坐坐。”衡俨望着远处说。

我有些惊奇,一向处变不惊性子稳若磐石的衡俨竟然也有事情想不通,这世上何人才会得圆满,莫非只有那上官妍么?

“我可没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我有气无力的辩解。

他瞄了我一眼,又自管自己看着面湖。我讨厌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恨恨得转过身倚在栏上,各自看各自的风景。

夜观三镜湖,别有一番静谧滋味。衡俨靠在对面,闭目养神,似乎已经沉沉睡去。我想起两年来荣直和我青梅竹马,毫无隔阂,可他刚刚和上官小姐俨然一副两情相悦的样子,一丝酸涩涌上心头。忽然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歌声,我没听错,竟然是衡俨在低吟浅唱: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我痴痴的听着,虽不十分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也能知道这歌里都是单思之意。我哂笑一声,衡严总是一语说中心思,便连此刻也是一样。莫非我对容植的心,便是如此写在了脸上叫人明明白白地瞧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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