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通乱翻,把自己随身的衣物收拾了两件,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还是在三皇子府第穿过的那套轻便的男仆的衣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把在宫里穿过的小太监的衣服通通扔到了一边,安然换上了这套小一号的男仆服,把随身还有的一张百两银票悄悄地收进衣袖里,安然紧了紧身上的腰带,就往宫门走去。
在这个深宫大院里,她知道,若是没有了四皇子的庇护,她恐怕是寸步难行。可是她咽不下那口被人一直欺骗的气,若是皇宫里的侍卫阻拦她,她宁愿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也不想去求那个变态的疯子!
此时,安然是满腔怒火,恨恨地骂着赫连承玺是个疯子,什么人会像他这样,一会儿以这个身份出现,一会儿又扮成个见义勇为的侠士。自己可不能再被他蒙的团团转了,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自出了赫连承玺的宫门,一路上顺利极了,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碰到,安然正纳闷着:怎么可能呢,诺大的皇宫还少了伺候的人了,怎么连个人声都听不见?
前怕狼后怕虎地走了一阵子,安然迷路了。皇宫这么大,到处都是宫殿,有的规制一样,压根儿都分辨不出来东西南北了。恰好今日又是一个阴天,不见一丝阳光,对于安然来说,就像掉进了迷宫一样,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没了法子,就算让她找回去,她也不记得来时的路了。当然,就算是能找到回去的路,打死她都不会回去求那个看不透身份的人了。
坐在一张石凳上歇息了半日,安然才觉得两腿发软无力。看来呆在宫里久了,好日子过惯了。还真是动弹不得了。哪像以前风里来雨里去的,凡事都难不倒自己!
勉强挣扎着站起身子,安然就要往前继续走下去,却不防头开始晕起来,天空在她的眼前旋转,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中,觉得在前面走来了几个人。安然却无力再说什么。身子软倒在地上。
爱怜地望着地上躺着的安然,赫连承玺脱了身上的外衣给她盖在了身上,双手托起了她绵软的身子,叹一声:“好倔强的丫头,只是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
胳膊往上一使力。就稳稳地托起了安然,大步迈向前方。【\/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旁边一个黑衣人低声道:“主子,您这个样子。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了,怕是多年的心血要毁于一旦了。”
“怕什么?这是迟早都要来的事儿。本皇子自信,皇后的人还跟踪不了我呢。”那黑衣人一声不吭。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缕曙光照亮了格子窗户,安然被一阵强光刺痛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头已经没有了适才的眩晕。打量了一眼自己躺的屋子,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怎么连床前摆放的东西都那么眼熟呢?难道自己又回来了,只是不记得自己走回来了。
安然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对着这所华丽的宫殿,张大了嘴巴,这可不是她住过的四皇子的宫殿吗?眼前的一桌一椅,都是赫连承玺的。
安然一咕噜爬起了身子,坐在床上到处乱看着。这一看不打紧,自己走了半天还真又回到了原地。看来是自己晕倒的时候,又被赫连承玺给弄了回来。
真是悲哀啊,难道这辈子就逃不出他的魔掌了吗?想着再次出走,可是这么大的皇宫,自己又能走到哪儿去。
不过安然脑子忽然转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也不是个娇弱无力的大家子千金啊,怎么就走了那么一点的路竟然累得昏了过去,莫非自己身子不适或是出了什么状况?
前世里看过很多的武侠小说,知道武林中人惯于使毒,莫非自己也中了什么“软骨散”之类的,导致自己走了一段时间就会晕倒,赫连承玺再把自己弄回来。
安然不愿再想下去了,又是赫连承玺那个混蛋!
除了他,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给自己下的药了,早上自己还在他那儿吃过一顿饭,对于一个身负功夫的人,想必给她这个“旱鸭子”下点**药还是不成问题的。
懊恼地穿了鞋子,安然气嘟嘟地在地上原地打了几个磨旋,伸拳撸袖地要去找赫连承玺算账。
此时的她,一点儿都没有眩晕腿软的感觉,她更加确信自己是中了赫连承玺的“奸计”了。
腾腾地迈着大脚片子,安然横冲直撞地闯到了赫连承玺的屋里,却见他正悠闲自得地歪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个青花瓷的杯子,小口地抿着。
见安然红头张脸地闯了进来,赫连承玺不紧不慢地坐起了身子,眼睛里带着笑,问她:“醒了?来,坐下喝杯茶!”
“不喝!”安然一拳捶在茶几上,却猛地缩回了拳头。硬硬的木头震得她的骨节一阵刺疼,攒眉挤眼的样子,逗得赫连承玺一阵轻笑:“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安然气得头都大了,张嘴结舌了半天,手上的痛感才轻了些。抖着手指点着他的面具:“你究竟安了什么心,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把我拦在宫里?”安然用手拍额头:“老天,我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让我来到这么一个不开化的时代,还碰上一个这样不可理喻的人!”
安然呼天抢地大骂了一通,赫连承玺稳坐钓鱼台,静静地听着她的牢骚。见安然发作的差不多了,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嫁给我就让你这么痛苦啊?”
“不是痛苦!”安然斩钉截铁答道:“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受不了你的骗!”
赫连承玺久久地盯着她不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我是有苦衷的,原谅我好吗?不管我是真心还是无意,我对你的心一直都不变!”
“真的?”安然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却悄悄地靠近了赫连承玺的身边。
一双娇俏的手慢慢地抚上赫连承玺的胸部,娇媚地对着他的脸嘟了嘟粉嫩的唇,意料之中地听到了他喷过来的粗气。
赫连承玺眸子里涌上一丝**,迷情地望着安然,嘴里却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安然进一步把身子往他面前贴了贴,一股处女的幽香传来,让赫连承玺的胸部剧烈起伏起来,伸出手就揽过安然的细腰,嘴里却不老实:“我们还没成亲啊,你怎么能这么诱惑我,你知道我能的……”
露骨的话,让安然满面红晕,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勉强配合他的动作。
赫连承玺从没见过投怀送抱的安然,此时真的有些压抑不住了,大手紧紧地箍住安然的腰肢,一边说道:“若是你想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反正此生我是不会负你的。”
“嗯,你的话我信!”安然不着边际地回了一句,一只小手却悄悄地移往赫连承玺的大腿处,勾得赫连承玺轻叫出声:“真没想到你这么胆大,不过,我喜欢!”
“喜欢你个头!”安然一边大声吼着,手上却痛下狠手,对着赫连承玺的那条伤腿狠狠地一捻,顿时就听到赫连承玺杀猪般地痛嚎了一声,箍着她腰肢的手也松开了。
安然一脸计谋得逞的坏笑,跳离了他的身边。看着他双手捂着伤处的样子,心里又忽然涌上一丝惭愧。自己光顾着报仇了,会不会真的把他的伤处重新撕裂了?
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赫连承玺的身后墙壁扎扎地开了,出来两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安然惊讶地看向他们,只觉得他们面熟的很。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两个人不正是到她的茶馆喝茶的那两个吗?当时展尘正在店里当店小二,见到这两个人当时就背转了身子,当时自己就狐疑,没想到竟然又在这儿见到这两个人了。
心里的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安然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却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赫连承玺,低声道:“主子,要叫太医吗?这个女子怎么处置?”
赫连承玺有些疲乏地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又退回到后面的一个小门里,那堵墙又恢复了原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赫连承玺此刻眼波平静,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由着腿上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安然站了一会,见地上滴了一摊鲜血,终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低下头看了看他的伤口,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确定不叫太医?”
赫连承玺没有吭声,安然无法,只好到处乱翻柜子,终于让她找着了一个小木盒,里头放着干净的棉纱,还有一些创伤药膏。
安然蹲下身来,找了一把小剪刀,细细地帮他把流满血的布剪了开来。里头的伤口真的被她刚才的举动给撕裂了,一道寸把长的口子,像是一个小孩的嘴,正往外流着殷红的血。
古时候也没有什么消毒水之类的,安然只好喊来外头的小太监,吩咐他用开水化开一包盐来。
赫连承玺始终不说一句话,由着安然去做。安然心里暗想:刚才那一下,估计让他生气了。可是自己这么久,都一直被他骗着,这口气还没出完呢。
看了看他银灰的面具,也看不出他的脸色来,安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个小气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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