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要恶心人谁不会
简然走进餐厅,远远地就看到简昕坐在那里发呆。
三年不见,简昕的模样还是跟她记忆中一样,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给吹跑。
简然向她走过去,还有几步远时,简昕抬头向她看来,笑了笑:“然然,你来了。”
“嗯。”简然冷漠地应了一声,原来自己再见到简昕时可以如此这般平静,仿佛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三年前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简然说:“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蟹黄鱼翅,炒黄瓜酱,还有……”
“午饭我已经吃过了。你不是说要给我说说妈妈的事情,你就直说吧。”简然毫不留情面地打断,看着简昕失望的眼神,她一点都不后悔。
当年简昕就是用这样委屈的眼神跪在地上,给她认错,可是后来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简然不愿意再想起,但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简昕做过的那些破事儿。
“这次是父亲让我来找你的。”简然不愿意听废话,那么简昕也不想多说废话了。
“呵……”简然冷冷一笑。
父亲?
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父亲了。
简昕又说:“父亲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京都去,不要再在外面流浪了。”
“还有呢?”简然冷漠问道。
她离开京都三年,都没有人问起过她。现在顾南景找来了,那个所谓的父亲要让她回去,事情一想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然然……”简昕抿了抿唇,委屈的泪花立即在眼眶里打转,“我的孩子流掉了,以后我也不能再生,我没法再生下顾氏的血脉……”
“所以他就要让我回去?想让我去为顾家生孩子?”简然非常冷静地说出这一番话来。
她看似冷静,然而心还是会疼,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但那个人怎么说也是生她的父亲。
她好想他能像别的父亲那样疼爱妻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日子,不要去争什么名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视妻子,把女儿当成工具。
简然猜想,当初简昕会和顾南景发生关系,并且连孩子都有了,她的父亲应该是知情的。
反正都是自家的女儿,谁嫁给顾家不是嫁,只要能攀上顾家这颗大树就行了。
虽然她和顾南景有婚约,但是因为她年纪不大,也因为她很忙,两个人并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父亲还暗示过她,让她早点跟顾南景把夫妻该做的事情提前做了,这样才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简然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她也认为,如果两个人的关系,一定要靠发生**关系来维持的话,那种感情又能走多远,所以她次次都将父亲堵得哑口无言。
简昕回国不久就能怀上顾南景的孩子,这对她们的父亲来说应该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简昕一旦产下顾家的血脉,那就稳固了简家与顾家的关系,以后那些人谁还会小瞧了简家。
所以最后,他们告诉她要取消她与顾南景的婚约,让简昕嫁进顾家时,父亲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谁让你不中用,作为女人连孩子都不能生。
现在简昕的孩子掉了,又不能再生了,所以她们的父亲就把主意打到她简然的身上来了。
想想都觉得恶心极了。
简然又说:“请你回去转告他,让他永远别想打我的主意。我简然早就没有他这个父亲了。”
简昕柔声道:“然然,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孩,你是不会听从父亲的摆布。”
简昕太清楚简然的个性了,简然性子烈,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她连不要父亲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又何况是一个背叛他们感情的顾南景。
简昕当初敢用生米煮成熟饭那一招,就是料准了简然一旦知道顾南景背叛他们的感情,就绝对不会原谅顾南景。
就是因为太了解简然果断的性子,所以简昕早就知道简然绝对不会听从父亲的安排,绝对不会跟她一起回京都,她才会来江北劝她。
说是来江北劝简然回去,还不如说她是来确认简然的心思。
作为顾南景的未婚妻,她不能生育,她可以让任何女人为顾南景生孩子,但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简然。
要是让简然回去京都,回到顾南景的身边,那么顾南景的眼里哪里还能看得到她简昕。
父亲向来是看着顾家人的脸色行事,顾南景对简然好了,父亲那里自然也只看得到简然,简家也就没有了简昕容身之地。
三年前简然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或许就会成为她简昕今后的写照,她怎么可能让简然回去呢。
简然知道简昕肯定还有话要说,她也不问,要说她就听着,不说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只见简昕将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拿出来,特别将包包的logo面摆向简然,某奢侈品牌,一个小小的包包价值好几万。
再看看简然背的包包,国内某个不知名的品牌,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很大众化。
简昕炫耀似的摆弄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张**摆在桌上,推给简然。
她笑了笑,说:“然然,这张卡里有五百万。五百万足够一个人找一个不大的城市,买一套房子,节约一点用不用工作也能生活一辈子了。”
原来简昕此次找她的真正目的是让她拿着钱离开江北。
简然觉得真好笑,也是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简昕,五百万就想把我打发了?”
简昕怔了怔,眨眨眼睛,扮成无辜而又无措的样子看着简然。
简然又说:“要是我回去京都,替顾南景生个孩子,顾家怎么会亏待我。说不定顾家老头子一高兴就赏给孙子一个点的股份,那个时候我这个做母亲自然是母凭子贵,还差你这么五百万不成?”
要恶心人是吧,这种事情她简然也会做,做起来也不会比她简昕差得到哪里去。
“然然,你怎么可以……”简昕微笑的面部表情挂不住了,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幅可怜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