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麻瓜的不断成熟,收购麻瓜的战争也在世界各地纷纷开启,各种大小势力明争暗斗,为了抢占第一手资源不遗余力,麻瓜的价格也在这风起云涌之中起伏不定。
刚开始的时候,一个麻瓜卖十块钱左右,侯春玲没动弹,后来被越炒越高,炒到十块十五块,最高的时候十八块多,在这个过程中,侯春玲她们就干看着,一个麻瓜没收。
等到时间进入九月份以后,世界各地许多麻瓜收购商都已经能把仓库堆满了,但之前那些科研机构所说的,用麻瓜提炼工业油的技术,却并没有什么进展,于是很多人就渐渐开始动摇起来,有些人则是一边明里炒作,另一边暗里抛售。
“林先生你看,我这可都是上好的油果子,一个要八块钱不过分,你上哪儿都买不着这么实惠的。”在南方某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身材肥硕的南方老板正在竭力推销他的那一仓库油果子,也就是麻瓜。
“我们老板说了,一吨两万块,再贵就不要了。”侯小六一身的西装革履,鼻梁上架个金边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一派的商业精英范儿。
“你们老板会不会算数啊?两万块钱一吨,一个油果子才按五块钱算啊?那老子岂不是要赔死?”那老板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一个油果子个头不小,但成熟以后并不很重,连壳带瓤的,一般也就半斤上下。
“早点出手,你就能少赔点。”侯小六面不改色道。
“奶奶个熊!”那南方老板到底还是没忍住,虽然说做生意有赚钱的时候也有赔钱的时候,但是这一把未免赔得也太多了。
“前两天那谁不是还在电视上说,这个油果子的提炼技术近期应该就能有突破?”这家伙想了想,又道。
“那要不然,你这些货稍微再放一放?”侯小六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前两天,这些人花钱找了个要钱不要脸的老家伙,上电视去放了个□□,说什么这个技术很快就能有突破,为的就是要稳住麻瓜的市面价格,为他们争取时间,另一边,这些人私底下就悄悄开始清货了。
所谓的用油果子提炼工业油的技术,短期内很难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些消息灵通的生意精,这时候早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获得情报了。
侯小六就在他们之间相互通过信儿之后,才从这些人里头找了个不太打眼的下手,这家伙的仓库不大,以侯春玲现在的资金实力,勉强也能吞得下。
“哎,你们老板谁啊?”那胖子忍不住问道。
看这手下的水平,不像是野路子出身啊,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呢?他们现在都火急火燎要清仓呢,这家伙倒好,还继续囤货呢?怎么,难道说他们这一次的消息来源有问题?
不至于啊,就算是有问题,栽的那也不是他一个人,得是他们一船人。再说一船人都翻了,就他一个人要是没落水,那以后人家还能继续带他玩儿?算了,还是随大流吧。
“……”侯小六笑了笑,根本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行了,那你跟你们老板商量商量,一顿要是能有个五万块钱,我就卖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就两万块钱,而且我们的仓库并不是很大,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找找别人去,实在不行,等再过一两个月……”
那时候麻瓜的价格指定高不了,侯春玲说了,还要继续播种,一方面是为了抑制麻瓜价格,另一方面,地球上的重金属污染也是该好好治治了。
“!”那胖老板一听,行啊,这小子对市场行情门儿清啊:“两万五,少了这个数我绝对不能卖。”
奶奶个熊,再过个把月的,这些油果子指定就更不值钱了,这玩意儿不知道多能长,一株藤蔓能长好几十个,山上那些农民,一天到晚就守着这些藤蔓摘麻瓜,奶奶个熊,他现在恨不得派几个人把那些藤都给铲咯。
“两万块。”侯小六好像一点都没打算松口,瞧他面不改色那样儿,怎么瞅都像是个硬茬。
“两万二!”两千块也是钱啊!
“……”侯小六摇头。
“两万一!”这胖子要哭了简直,这笔买卖真是亏惨了。
“……”侯小六想了想:“行吧,就两万一。”
于是,侯春玲她们就以每吨两万一的价格包下了这一整个仓库的货,在临市郊区租了一个仓库,又把搬运工作包给一个信誉良好的运输公司。
在他们租来的那个仓库里布下一个传送阵,为了把这批麻瓜卖出去,侯小六在仓库里开了大半夜的叉车,为了怕他孤单,侯春玲把侯阿白塞桶里,传送过去给他作伴。
当初装着仙人果和侯阿白传送过来的那个金属桶有点神奇,为了检验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结实,侯春玲甚至把它往星海中最有名的乱流区传送过几回,每回都能好好地回来,愣是连一道刮痕都没有。
侯春玲自个儿还坐这桶里头让侯小六给她传送过几次,别的都挺好,就是桶太小了,进去出来都老费劲,盖子还盖不实,也就是在地球上传一传,出了地球她就没敢。
“汪!”侯阿白不爱在仓库里待,空气不流通,灰尘又大。
“……”侯小六操控着叉车一趟一趟搬货,直接把侯阿白的催促当耳边风。
“……”侯阿白也不吱声了,什么狗屁作伴,人工智能哪里需要作伴?跟这家伙待一块儿简直闷死汪了。
忙到下半夜,侯小六终于把这一批麻瓜全部传送出去,侯阿白见它完工了,自动自觉往那个桶里一跳,侯小六帮他盖上盖子,传送回去。
然后再把自己的实体机传送到她们家的某个饺子作坊,数据回到侯春玲身边的那台猫形实体机。
深夜,侯春玲趴床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她的房间里突然发出微微的一点骚动,一个碧绿色的小脑袋轻轻从她领口里往外探了探……
房间地板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金属圆桶,从圆桶传出里咔咔两声轻响,床头那只黑猫过去帮忙把桶盖打开了,然后从桶里跳出来一只小白狗,抖抖身上的毛,跳到床上,在枕头边找了个位置窝着睡了,那只黑猫也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眯着。
其实那个桶从里头也能打开,只不过桶盖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会有点大而已。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