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还好吧?”黑菊见云兮异常沉默,本以为她心底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禁眼底泛过一抹黯淡眸光,柔声道:“王妃娘娘,您可一定要相信王爷的话,吴庸也说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那个时候王爷一直都呆在镐京,况且那时正是血兽发作频繁之时,王爷他更不可能碰到秋瓷!”
“我明白。”云兮浅浅一笑,她抬眸,望着黑菊,问道:“那秋瓷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吗?”
黑菊见云兮肯开口说话了,顿时松了口气,勾唇点头:“嗯,吴神医说孩子保住了。”
“好……那就好!”云兮继续低头用早膳,她暗暗猜测,那个孩子肯定是拓跋韵的,可是她万万想不通,拓跋韵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残忍冷血!
那种绝情,完全不像是对一个爱人的态度。
她甚至想不明白,拓跋韵为什么要将秋瓷从拓跋宁烨身边抢走。
莫非说……秋瓷到了现在才发现,拓跋韵并非她此人良人,故而,借些故人重逢之机,打算与拓跋宁烨旧爱重提?
云兮嘴角泛过一抹浅浅笑容,眸光流转,清澈眸眼中,仿佛有一层流动的光芒在一点一滴的沉淀,清明,她猛然抬头望向黑菊:“你之前说……两月之前正是王爷血兽毒发频繁之时?”
黑菊连忙点头,“对,难道王妃忘了,当时您也看到了啊!”
云兮眼微眯,随即眼底的那抹深沉便淡了,“可是你还记得……当时王爷亲自将我送回沈家——”
话刚说了一半,云兮便停了下来,娥眉微蹙,“对啊!其实之前,王爷的身体便不好,要不是我们从紫衣那里弄到蝎王的心尖血,只怕王爷也撑不了这么久。”
边说着,黑菊眼底已经有了些许湿润……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时拓跋宁烨毒发时的场景,云兮心尖微颤,她凝神屏息: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呼吸声,异常认真道:“那……我离开王府那晚,王爷他……他有离开过王府吗?”
黑菊闻言微愣,眼底泛过一抹迟疑,眉头微拧,犹豫片刻道:“我……”
云兮的心跳顿时乱了起来,清澈的眸眼中泛过阵阵寒光,嘴唇微颤,紧张不已,那一刹那,她半秒都不敢离开黑菊的脸,粉唇轻抿,“难道……你没有想起什么来?”
“嗯……”黑菊微微点头,“我记得那晚王爷在服下药后,便躺下歇息了,不对……好像后来,影卫递来一纸书信,随后,王爷便十分紧张的拧紧眉头,再之后,我便没有见到王爷了!”
云兮心尖猛然颤抖,狠狠跌坐在座椅上,不依不饶的追问道:“真的?”
这一次黑菊不再犹豫,她重重的点头,“对!我记得那天晚上,王爷肯定不在府,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同白雪服侍王爷起居时,当时在心里还嘀咕着,王爷睡了一夜的床塌却是没有半点凌乱的痕迹,而且也没有半点温度。我记得那天见到王爷,王爷整个人十分劳累,感觉精神也不好,仿佛整夜都未曾休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