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已是抵近一公里警戒线前的最后一次开火机会,排成了统一战线的足足百余辆天蝎坦克的齐射轰鸣声犹如排山倒海般震慑人心,上百枚足以撕裂空气的尾翼稳定钨合金脱壳穿甲弹当即带着犹如死神般的尖啸朝着一路前进中的第一装甲师飞奔而去。
叮当作响中爆炸四起,顷刻间被敌方穿甲弹命中了的守护者坦克上纷纷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式反应装甲的爆破之音,不足一公里的穿甲弹命中距离和那爆炸式反应装甲的连续起爆声甚至让人怀疑,经过改进后的守护者MKII型主战坦克究竟能否扛得住这势均力沉的一击。
待到硝烟散尽尘埃落定之后,尽管因为射击距离的不断拉近而几乎已经超越了爆炸式反应装甲抗穿甲弹的极限穿深数值,但守护者坦克自身那最后一道坚固的无比的第三代乔巴姆复合装甲却依旧是堪以重用。
整整上百发经由天蝎坦克51倍口径130毫米滑膛主炮所迎面打来的尾翼稳定钨合金脱壳穿甲弹竟然无一发有效击穿,即便是在眼下这一公里的距离上也仅仅是在守护者坦克的车体正面亦或是炮塔之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浅坑小洞,而后者却仍旧在烟雾散尽之后继续开足马力向前冲锋。
“该死!这帮人类的坦克难道是怪物吗?我还不信打不过他们!”
亲眼目睹了这糟糕透顶的战局后却并没有气馁,自知眼下这场战斗对自己而言已经算得上是背水一战的杰克仍旧继续向着部队下达了命令。
“所有单位加大火力输出,原地停车!一公里的距离内已是最后的决战,绝对不能让人类突破我们的防线!”
说时迟那时快,一公里以内的交战距离对油门轰满的守护者坦克而言也不过是短短数分钟的问题。
在顶住了智械一方又一轮主炮穿甲弹直射以后,已经冲到了不足八百米距离的安娜当即再次将自己座车的主炮对准了前方。
“距离790米,十二点钟方向,穿甲弹准备!”
“垂直修正负两度,水平修正左一度,目标锁定!”
“放!”
轰——
又是一发尾翼稳定贫铀脱壳穿甲弹瞬间脱膛而出直奔目标而去,于自己的车长位置上死死抱住面前的车长观瞄设备不撒手,到了七百米这一距离上的射击结果对安娜而言已然是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叮当——
被这发尖锐的贫铀弹干完全没入了炮塔部分的正面装甲,清脆的一声碰撞声之后,整俩被命中的天蝎坦克当即像是中了风般瞬间停了下来。
“炸!给我炸!该死的,快爆炸啊!”
心中不断急促催促着那甚至还是尚不可知中的最终结果,对自己座驾的这型守护者坦克数据心知肚明的安娜没有理由不相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经由那门细长如钓鱼竿般的80倍口径90毫米滑膛坦克炮所发射尾翼稳定贫铀脱壳穿甲弹仍然无法击穿天蝎坦克的正面前装甲。
兴许是炮弹已然进入了可以有效击穿的最终距离,又或许真的是安娜的心中默默祈祷有了效果。
总而言之,在时间都仿佛停滞下来的短短三秒之后,那辆全身上下都被高科技重甲所覆盖着的天蝎坦克便在一阵羊癫疯般的抽搐中浑身一抖,紧接着便从炮塔与车体的连接缝隙和炮塔顶部的通风口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最后而至的冲天火光就像是新年的地火烟花般瞬间带着夺人眼球的光彩与烈焰从整个天蝎坦克的炮塔顶端喷薄而出。
轰——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掀起四周一阵尘土云烟,这辆被安娜座车直接击穿了炮塔左部分正脸的天蝎坦克显然运气不是太好。
这发穿过了炮塔足足五层复合装甲后的贫铀穿甲弹在七百米的射击距离上仍未耗尽剩余动能,在击穿了天蝎坦克的炮塔装甲之后继续前进。
一路裹挟着滚烫熔解的金属气溶胶与烈焰的贫铀穿甲弹弹杆径直冲进了天蝎坦克炮塔尾部的弹药架中,并直接击穿了那层薄薄的弹药架防爆门,将炮塔尾舱弹药架中存放的足足三十二发130毫米各类型弹药瞬间一齐殉爆。
整整三十二发130毫米坦克炮弹药瞬间一齐殉爆的威力可绝非闹着玩那么简单,强大到足以撕裂装甲板的爆炸动能
伴随着足足有一个班的身穿铁灰色制服头戴M35钢盔的士兵们从敞篷式的装甲车厢内鱼贯而出,已经伸手摸到了腰间能量手枪的陈锋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能把枪拔出枪套。
“举起手来然后趴下,否则老子不介意给你一颗枪子儿尝尝。”
看了看这些端举着手中MP40冲锋枪与毛瑟98K步枪以圆形阵列将己方三人包围在了正中央的所谓帝国军小队,尽管这些披着本是为欧洲人体型量身定做的军服却操着一口地道方言的家伙让陈锋光是看着就觉得蛋疼不已超级别扭,但眼下形势比人强的局面却由不得陈锋做出第二种选择。
“少...少爷,咱们...咱们咋办啊?”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大户人家的私人保镖兼江湖人士,从没见过如此真实排场的猴子和大壮此刻反倒是不如我们的陈大警官来的镇定。
叹了口气后将自己摸在腰间枪套上的右手连并左手一起举过了头顶,自知己方没有任何反抗资本的陈锋很是无奈地出声说道。
“还能咋办?投降!”
“姓名和年龄”
“陈锋,27岁。”
“家里人。”
“什么?”
没等一脸问号中的陈锋话音落地,一个黑糊糊的手枪握把便迅速向着陈锋迎面而来的方向在视野内越变越大。
砰——
金属撞击在鼻梁骨上的沉闷声音伴随着帝国军小队指挥官的用力一击在陈锋耳畔响起。鲜红鼻血不断涌出的陈锋只感觉自己的味蕾像是瞬间打翻了调味盒一般瞬间各种酸甜腥辣一齐涌来,天旋地转的脑袋结合着行驶在不平坦土路上的半履带车那摇晃的车身一下子就让陈锋捂着鼻子跌坐在了车厢里。
“少爷!”
“少爷!”
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车厢最末端的大壮与猴子见此情景,却是恨不得站起来活剥了这个敢伤害自家少爷的狗腿子,但无奈的是此刻被麻绳裹得像个粽子一般的二人却是有心无力。
用余光瞅了一眼挣扎叫喊着的二人,选择了将之无视的小队指挥官将自己的目光重新移回了尚是满眼金星的陈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