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庄河还是冯雪烟,都对夜升有着浓浓的敌意。
但是想要借助夜升的能力,两个人不得不强忍着心头的敌意,联手准备开启大殿。
风尚清和风尚名对视了一眼,风尚清才继续说道,“几位,我这里有一套只能使用一次的破阵图,为的就是能够在遇到什么机缘的时候使用,所以几位不妨各自选一个合适的方位。”
风尚清说着,将一张画有阵图的灵符抖落出来,迅速放大。
阵图上一共五处阵眼,最前方面对宫殿的大门,也只有主攻破门的夜升和曾瑜占用。
剩下幽白鹤和墨林这两个对头,自然不会联手占一个阵眼,分别站入相对应的左右两侧的阵眼内。
“庄河师兄,雪烟和你联手占一位!”
冯雪烟一脸柔媚的笑着对庄河说道。
庄河没有说话,倒也没有反对,和冯雪烟站入尾翼的左侧阵眼内。
风尚清呵呵一乐,“如此一来,我只有我和兄弟站剩余一个阵眼了!”
说着,风家的两个兄弟站入最后一个阵眼之中。
待到几个人站定位置,风尚清这才开始讲述这破阵图的使用方法。
其实破阵图的用法很简单,所有人通过破阵图内的阵法,将各自的血脉力量汇聚在阵法之中,再以夜升的亡灵血脉属性对冲大门,以图一击破开。
临开始前,风尚清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千万要放下所有芥蒂,联手一搏。
庄河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显然明白这风尚清是针对自己所说,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能打开宫殿大门,谁都无法进去,那样会更加得不偿失。所以庄河倒没有在这上面动脑筋算计夜升。
可所有人都小瞧了那个冯雪烟的肚量,虽然他们也夜升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刚才曾瑜和夜升针对她和庄河的言语,依然让冯雪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在所有人注入血脉力量的时候,悄悄做了个小动作。
原本冯雪烟和庄河都是来自赤魔域,而且所修的血脉也同为苍魔血脉,但这冯雪烟却会一种独特的魅魔手段,简单来说,就是以血脉力量催动媚功,使得对手在血脉对撞时中招。
而这一次,冯雪烟就在注入血脉力量的同时,糅合了一缕魅魔的气息。
在这股力量刚一融入阵图时,夜升就有所察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杀意,果然这女人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一道若有若无的天毒气息,顺着这缕魅魔气息逆流而上。
与此同时,汇聚了八人的血脉力量,在阵图的转化下,以夜升的亡灵之力释放出来。
一团耀眼的光华在大殿的石门上爆开。
剧烈的爆响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一阵轰鸣般的回响。
然而当爆响过后,大殿的石门巍然不动,甚至没有丝毫破损的痕迹。
暗中捣鬼的冯雪烟,也在同时被夜升反击回来的天毒之力冲击,咳出一口污血。
“夜升,你居然暗算我?”
冯雪烟恶人先告状,指着夜升尖叫出来。
夜升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看了这个冯雪烟一眼,没理会对方的叫嚷。
在场的无一不是来自其他各域的才俊,刚才冯雪烟那一下,至少主持阵图的风尚清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夜升根本就不会主动还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已经报废的阵图,又冲风尚清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风尚清何尝不知到,正是因为这冯雪烟暗地里捣鬼,才会让这一击没有发挥到最强力度。
最后的底牌都没有奏效,风尚清的心情很是不爽,所以对冯雪烟刚才的做所所为更是恼火到了极点,顿时阴沉着脸哼了声,“冯雪烟,你就不要再贼喊捉贼了!”
冯雪烟刚想要争辩,一旁的庄河却笑了笑说道,“我这雪烟师妹还小,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风兄多多海涵!”
“海涵你个头,庄河,刚才的阵图就是我们最后的一搏,却让这个败家女人给破坏掉这最后的机会!”
风尚名的脾气显然没有他哥那么好,直接开口喝道。
庄河一皱眉,“刚才那个夜升也没有用全力,否则雪烟师妹也不会遭到反噬!”
这个冯雪烟的实力还算是不错的,否则就凭夜升天毒之力的攻击,至少也会落个天毒缠身的结局。当然这其中可能有夜升只是随意一击的缘故,可只是让冯雪烟吐了一口污血,便把天毒反击的影响彻底消除掉,还是能够证明对方的底蕴够强的。
夜升面对这种毫不讲理的对手,真心的无话可说。
风尚清只好打圆场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我们更多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将这道门打开。”
“我试试看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曾瑜忽然说道。
“就你?”
冯雪烟顿时又发出一声冷嘲的诘问。
风尚清脸色一沉,忍不住骂道,“冯雪烟,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子对你这种女人可没有兴趣。”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任何打开石门的办法,曾瑜既然想要试试,风尚清自然不会反对,但是对于风尚清这种态度,更是恨不得上去抽她两个耳光。
就连庄河也狠狠瞪了眼冯雪烟,才让这冯雪烟闭上了那张臭嘴。
此时冯雪烟心里对夜升和曾瑜更加憎恨,将自己遭到敌意的原因,全部归咎到夜升两人身上。
风尚清见冯雪烟不再说三道四,这才一脸微笑的问曾瑜,“虽然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可是很想知道你对打开石门有多大的把握?”
曾瑜却是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大把握,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开启这道石门,所以才想试试的!”
切~
冯雪烟张了张嘴,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拿那种想要杀人的眼神盯着她,才极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
风尚清也知道从曾瑜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但还是很期待的看着曾瑜来在石门的近前。
就见曾瑜站在石门底下,用手一点点摸索着这道古朴沧桑的大门,神情中却带出一丝缅怀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曾瑜却将手指送进嘴里,轻轻咬破,挤出一滴鲜血,缓缓凑到石门角落里的一处纹理上、
就在曾瑜的鲜血滴那唯一的一处纹理上的同时,原本沉寂的石门后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连续不断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