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夏芊语方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宗政苍绝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都板着一张脸,这样,我总是会想起我欠着你很多的物资还有储物镯!”夏芊语虚弱,却是撑着说完了一长串话。
宗政苍绝神色变了变,随后,又再度恢复冰冷的样子。看着她,冷言冷语:“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多废话!”
“……”夏芊语翻了个白眼。
宗政苍绝扬手从保鲜储物戒指里取了一碗粥,坐到床前,拿勺子舀一勺递到夏芊语的唇边。
“哎哟,大爷,还是我自己来,要不然,欠你的就更多了!”夏芊语强撑着欲坐起来,试图缓解二人之间剑弩拔张的关系。
“随便你!”宗政苍绝气愤地将那碗粥砰一声砸在床前的小方几上。随后砰一声关紧了门,独自出去了。
夏芊语艰难地爬起来,看了看,发现自己竟不在自己的小房间。
顾不得自己在哪里,先把粥喝了,真的好饿。
喝完了粥,她再度躺下,闭目养神。好痛,浑身都痛。也不知道这无端端的,她又得罪了谁?
吱呀,门又响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到宗政苍绝已经走了进来。
“既然死不了了,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宗政苍绝瞪着夏芊语。
夏芊语胸口剧烈起伏,丫的,是姐姐我要来的?你妹啊你妹!真不知道再骂他什么好?才想好好与他相处,又变成这个样子。果然就不该对这种喜怒无常的死变态抱任何希望,这样的人,是无法好好相处的,靠!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步履沉重,她捂紧胸口,一脸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淌,今日,她就是爬,也要爬回自己的房间。
“夏夏,你怎么样?”宁景天这时凑了上来。
“我没事,宁学长,麻烦你,搭把手,扶我回我的房间去!”夏芊语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哦哦。”宁景天立即上前来扶她。
少顷。
宗政苍绝的房间,宗政苍绝冷冷地坐于桌前,手里,转动着一只茶杯,唇角,勾起嗜血的冷意:“是东阿娇月的人?”
“是!这一次,东阿国有一百三十多名学员,其中,大部分的人已经被东阿娇月收服。一则因其是东阿国最为受宠的七公主,二则,此次,她带了许多的灵石与别的一些宝贝,那些寒门学子,甚缺灵石,是以,愿意为她效命!”
宗政苍绝扬了扬手,面前的人瞬间如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夜。
宗政苍绝一身黑色夜行衣,飞快地潜入东阿娇月的房间。
砰——
他故意一脚踢向桌子,造出巨大的声响。
“谁?什么人?”东阿娇月骄斥声传来。
噗噗噗噗噗——
五声响,灵气入脉的声音。
东阿娇月身子跪倒在地,抬起头来,震惊、愤怒又恐慌地看向一身夜行衣的宗政苍绝:“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废我玄阶?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东阿国高高在上的七公主,你便不怕得罪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降你五阶,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世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仗势欺人,有些人,是你动不起的!”
随后,宗政的身影再如鬼魅一般离开了房间。
“啊啊啊啊——”身后,传来东阿娇月疯狂的尖叫之声。
任谁一昔之间突然被降了五阶都会受不了啊!这五阶,她用各种丹药和灵石堆积,也是整整花了四年的时间啊!
东阿国很多人都听到了东阿娇月的尖叫声,前去关心,东篱雪也去了。
东阿娇月一语不发,伏在东篱雪怀里痛哭流涕。
东篱月将所有人支出去以后,又好一番安抚东阿娇月,东阿娇月才说了自己被降了五阶之事。
东篱雪骇然,心头百转千回。
被降五阶,被警告,说她动了不该动的人。是那天的晚宴?夏芊语受伤的事?
她所知道的,这些天,东阿娇月就只做过那一件事。
那么,对东阿娇月下手的,会是谁?宁学长?还是?
不敢往下想,只要一想到那日宗政哥哥冷着一张脸抱走夏芊语,随后将她与宁学长拒之门外,她就觉得心口发疼!
不行,那个贱人,必须死!
而她,绝不会自己动手。降五阶这样的事情,她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好不容易,她才隐隐有突破17阶的迹象,她绝不能让自己有事!
眼珠子转了转,她一下一下地拍着东阿娇月的背,柔声安抚她:“娇月,别难过了,宁学长他也只是一时生气!”
“你说,是宁学长?”东阿娇月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眸里闪过两条火龙一般的刺红光芒。
“我也只是猜测,这段时间,也只有宁学长与夏芊语走得近,别的人,既然都不认识夏芊语,自不会为她出头!”
“呜呜,漫漫,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她家徒四壁,连一点身份背景都没有,便是储物袋,也是用的最廉价的储物袋,对吧,漫漫,可是为什么?宁学长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呜呜……宁学长竟然为了她,废我的玄阶,呜呜……”
“漫漫,我想静一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我在房里,你有任何需要,记得叫我!”
“嗯。”
东篱雪起身离开,眼眸里划过得逞的冷笑。
东阿娇月呆呆地坐在床上,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忆着沙漠里她伤夏芊语之时,宁学长生气的样子,他为了夏芊语那个贱人,抽了她一巴掌,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呵呵呵……宁景天,你可知道,我把你放在我心里多重要的位置,可你呢,却为了一个没有一点身份的贱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
动了不该动的人么?
我偏偏,要她死!
咬了咬牙,她伸出左手,手腕上,一个黑色的手镯,正幽幽地泛着冷光。
她嘴里吹出嘶嘶的声响。
很快,便有两条手指般细的蛇自手镯内爬了出来,顺着她的衣袖,爬到她的脸上,伸出蛇信子,亲热地舔着她的脸。
“阿金,阿银,替我报仇!”东阿娇月的唇角扬起冷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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