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平平安安把人送到家。”
秦子墨一路上都在想这句话。
只是越想越不甘心,好不容易到手了,就要放掉,也忒不是味了吧。
马勒戈壁,到手的肉可不能就这样放了,秦子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忒不爽了。
但是,哎,老爷子他……秦子墨本来信心满满的眼睛又溢满不甘心。
秦子墨到自己的住宅,抬头望望天,蓝色的天空,干净,清澈,就像他的眼,可是那眼里却又孕育着太阳一般的炙热,让人爱不释手。
那是他第一次见那个家伙。
“秦先生,这是小儿柳向北,今年15岁。”那是一位慈祥的中年人说的,身边跟着一个懵懵懂懂,身上却又带着迷人一般的清澈气息。
那份干净,让21岁的秦子墨赞叹不已,又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也不好意思下手,自然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
后来呢,
后来那个干净的男孩子进了娱乐圈,有下面的人给他推荐,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认出来,大概是因为,心中还有那一份清澈,也只是淡漠的吩咐底下人。
“这个人,不许动。”
两年后,
他越来越红,也越来越耀眼。
他不曾告诉二哥,他其实不是为了抓住他拷问他和二嫂的关系,他更想借此让他来到他的身边。
不也不曾告诉爷爷,他一直是个…GAY,因为秦家,不能有污点。
只是昨天刚把他弄回来,他突然发现,那抹炙热似乎消失了,与之而来的是那深不见底的忧郁,却似乎更加迷人了。
他试图跟他说话,但是他不理不睬,只是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活像个傀儡人。
秦子墨有时候想,当年要是早早下手了,或许也不可能到现在这个地步。
哎,叹了口气,秦子墨面无表情的走进那栋别墅,黑漆漆的眼里带着一丝可怕的占有欲。
李宅。
“好了,人已经放了,你们也该走了。”
李老平静的脸上不带一丝痕迹,只是这心里,勋小子啊,你在是拿不下人,有负老头子的期望呀。
跪了一个多小时的两人,这才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尤其是柳倾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是倚在严竹勋的身上才得以站立,白让那家伙捡个大便宜,道了谢之后。
柳倾强忍着酸痛,脸上挂起勉强的笑容像李老百般道谢,随即,被严竹勋环抱走出了大门。
只是后来,刚离开李宅,柳倾就站不稳了,但是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
严竹勋二话没说,不等柳倾身子滑落,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四目相对。
一个眼里带着炙热和滚烫,一个眼里带着闪躲和羞涩。
他不在像以前温文尔雅的绵羊,给人温和平顺的感觉,也不像以前狐狸一般的圆滑,而是像狼一般的锐利。
狼,不错,就是狼。
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一世一双不仅仅是说笑。
这个世界,有你,我活着才有意义。
柳倾看着那人的眼,逐渐从闪躲和羞涩脱离出来,渐渐,那眼神,让她看的也入了迷。
因为。
那眼告诉她。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意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她,
她…知道。
因为,曾经的她就是这样看苍擎的。
热烈。
认真。
无比的坚定。
不曾说那三个字,但是她比谁都清楚他没有说出口的含义。
然后,
她…下意识的逃避了。她把自己的脸缩到他的胸膛里,浑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直击她的胸口,只觉得,那种感觉,那种若有若无让她无比依赖的感觉又来了。
就…就好像,那次,小北进医院的时候,那次也是一样,只是没有现在来的深刻。
严竹勋和苍擎完全就是两个人。
一个若说是草原上的狮子,猛烈,另一个便是森林中的狐狸,狡诈。
这是她第一眼看到两个人的评价。
后来呢。
狮子比狐狸还狡诈,狐狸却比狮子让人安心。
勾心斗角那么多年,柳倾最讨厌和人打交道,时时刻刻要防备着被别人算计,虚伪到了极致,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虽说是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让柳倾害怕极了,但是逐渐适应下了之后,她发现可以不用带着面具活。
这里呼吁人人平等,初来的时候,她有段时间真的很羡慕这里的人,可是逐渐知晓了柳家身后的背景,不过一个二流集团,说真的,太多人可以压死她了。
她可以毫不在乎,她可以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牵绊住她的步伐。
逐渐的。
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
柳向北,柳向南,以及,严竹勋。
所以,
对不起。
严竹勋。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柳倾在心里下了决心。
只是却不知,感情这东西,越是压制,爆发的时候越是惊人。
到那时,怕是没有人敢阻止了。
而柳宅的柳向南,此时急的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该死的,柳向北找不见,柳倾也不见回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只是,这时。
安家。
“姐姐,南儿刚才打电话来,让我给他办件事儿?”
一个看起来40出头的中年人,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泡茶的女人。
行云流水的动作,高贵,典雅,但是又是风情万种的样子,女人看起来保养的很好,丝毫看不出年龄的轮回,就那一张白皙漂亮的脸来说,不过30左右罢了,但是那个中年人喊她姐姐,这可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哦,什么事啊?”
女人微微扬起一个音,声音依旧好听,然后缓缓了问。
“是…是关于…”
男人开始面露难色,直到狠下了一个决心。
“说。”
四个字,掷地有声。
“是……关于柳向北的事情。”
女人的本来红润的脸上,又泛出一丝苍白。
“你是说……”
手上倒着的手不知不觉溢了出来。
“柳家那个小杂种。”
狠厉的表情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再看看那颤抖的厉害的身子,茶壶盖都掉下来了,被热水烫了尤不自知,还在颤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有如贵妇的形象。
只是这时。
还不等中年男子过来。
一个脸色惨白,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经风,但是浑身上下又透着些许霸气的的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对面坐着的男人。
“妈妈,舅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