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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聊聊天。”苏酒笑着说道,跟狼外婆似的,微微眯着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在戒备着,戒备着余琳,好像余琳是个强大的敌人似的。
余琳听到苏酒要跟她聊天,倒也高兴了起来。“聊天啊,好啊,我已经三年没有和人聊天了,我想要和人聊天。”
她走到窗边,跳到窗台上坐着,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然后对苏酒说道:“你要和我聊什么?”
苏酒是个很直接的人,因此她直截了当得问道:“你是灵鬼吗?据说灵鬼在长大之后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吗,最后走向自杀这条路,所以,你是灵鬼吗?”
“你竟然知道灵鬼?”余琳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那么,你是想问我关于你自己的真实喽,毕竟灵鬼最大的能力就是这个。”
余琳果然是灵鬼,她果然不是普通的妖怪。
“是的,不行吗?你不想聊这个?”苏酒问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知道什么是真实吗?”
苏酒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不用怀疑,我真的不知道所谓的真实是什么,我能看到的是你体内隐藏的力量,但是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实,我想,真实应该是比这个更厉害的东西吧。”余琳晃着小腿,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微笑着看着两人,只是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如同深井中的井水。
“你看到了什么?”苏酒问道。
“我看到了两种东西,你的是一把骨刀,而钟正南身上的是黑暗。”
骨刀?黑暗?这就是我们隐藏的力量吗?钟正南记得苏酒的天赋能力是能看到敌人的弱点,并以此来一击致命,而自己的是遁虚能力,遁入黑暗之中,穿梭自由,不受任何限制。难道骨刀和黑暗就是代表着看穿弱点和遁虚这两种能力?
可是,这些东西苏酒早就已经知道,根本犯不着为了这个来找余琳,他肯定有别的目的,果然,钟正南正这么想着,苏酒就开口问道。
“那把骨刀,长什么样?”苏酒脸色微动。
“长什么样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怎么,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吗?”余琳反问道。
“算了,我们走吧。”苏酒皱着说着,转身就走,钟正南愣了愣,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了,他跟余琳打了个招呼,这才向苏酒追去。
余琳看着两人离开,她的身体并没有消失,而是看着她们离去,她用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正南追上苏酒,有些奇怪得问道:“你怎么突然就跑了?也不说一声,到底怎么了?”
“因为我不喜欢跟那个家伙待在一起,连一会都不行,你也少接近她比较好。”
这算什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连句谢谢也不说,竟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还真有苏酒的特色啊。钟正南还是第一次听到苏酒这么严肃的警告自己。
接着,萧巧他们来了以后,钟正南陪着他们逛了逛祝东楼,然后依旧是没有任何收获,事实上钟正南根本就没有带他们去第十三层,更不可能碰到鬼魂。至于普通人能不能看到余琳,这倒是个问题。
距离跟余琳相遇又过去了几天,这天晚上,钟正南闲着也出去散步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倒是清闲得很,自从上次活动以后,特殊事务所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最多就是大家有空的时候去活动室坐坐,现在去那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一天,彻底退出那个神秘学研究协会。
已经是夏末,天气凉爽起来,冷冷的风让人感觉到秋天的气息。“小南,晚上早点回来,别到处瞎逛。”
苏酒对着正在门口穿鞋的钟正南说道,她正斜躺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会走丢?”钟正南苦笑道。
出到大门之外。走进学校,漫步在学校的道路上,微风吹过,道路两边的树沙沙地响起来。
偶尔能碰上一些学生,大多是不认识的,但是也会碰到认识钟正南的人,他们无不让开道路,用敬畏恐惧的目光看着他,果然是那天晚上聚餐的时候出手所产生的后遗症,钟正南心中翻涌起一种厌恶的感觉。
学校还是蛮大的,旁边还有一处小树林,钟正南漫步在小树林的小道上,这里人比较少,走了一会,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站在路边,微微抬着头,好像在看树的叶子,安静而恬静,她踩在地上,跟之前见到的她不一样,以前每次都是飘着的。
“呦,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钟正南在对她打招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飘荡在东楼的鬼魂余琳。
余琳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看着树上,也没有回答钟正南,好像也跟就没听到一样,钟正南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可是树上什么也没有,这只是一棵很普通的树。
“喂,余琳?”钟正南再次打招呼道。
“好巧啊,钟正南。”余琳终于回过头来,用她那深邃的眼神看着钟正南,她的眼睛如同一团浓墨,看不到任何光亮。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散步吗?”钟正南问道,一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一个鬼魂散什么步啊。
“是吧,闲着没什么事,所以到处闲逛。我是鬼魂,一般人是看不到我的,所以有些寂寞和无聊,平时除了待在东楼,一般都会到处走走。”余琳说着,又回头看着树上。
钟正南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树叶啊,你没有发觉吗?每片树叶都是不一样的,我记得有人说过,世上没有同样的叶子,世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色彩。”
钟正南抓了抓脑袋。“确实,不过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生命很美丽,但是也很脆弱。”余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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