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脸皮子薄的苏苏被自己逗得即将抓狂,林源强忍笑意,舍不得再欺负她,从软榻的下面摸出来一个沉甸甸雕着云纹的檀木箱子。
打开后,从中取出一套藕粉色云雁细锦衣,笑嘻嘻地递给苏苏,好生安抚道:“小妹,别急,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看看,喜欢吗?”
手上的这套衣衫不论颜色还是款式都是苏苏喜欢的,见大哥早有准备,她立马反应过来,刚才那旖旎激情的一幕是他预谋已久的。
想到这里,苏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过衣服,远远地坐到一边,准备重新换过。
罗衫半褪,春光乍现,苏苏白皙柔嫩的玉颈香肩上突现几个紫红色淤痕,寸余长,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林源用手温柔地拂过激情过后的痕迹,心中很是愧疚。刚才太肆意忘情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苏苏的皮肤娇嫩,吹弹可破,可经不起他蛮牛般的折腾。
“小妹,还疼吗?”林源轻轻地问道,话语中充满了柔情蜜意还有丝丝心疼。
“还好……没上次疼。就腰和腿这里酸酸麻麻的,不太舒服。”苏苏误以为林源问她身子的不适,虽然羞涩难言,可还是低头如实回答了。刚刚差点被他压死,奇怪,大哥的身材明明是修长型的,不想身子那么沉,压得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源没听懂,一怔之下,随即反应过来苏苏说的是什么,不由得笑逐颜开,用手轻轻按了下她身上的吻痕,悠悠地说道:“我是问你这里疼不疼,你想到哪去了?”
“啊!”苏苏这才察觉自己误解了大哥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拿起身旁的铜镜一照,可不是嘛,脖子上又被大哥这禽兽弄出来几个印子,当时只觉得那里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没想到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了。这眼看着即将入夏,不可能再穿高领遮挡。这可怎么办啊?真是愁死人了!
林源见苏苏蹙着眉头,满脸的纠结,又听她提起破身的痛楚,心中燃起柔情,轻轻搂她入怀,怜爱地摸着她的头,深情地说道:“小妹,对不起!上次……把你弄痛了……”自己真是太粗心太大意了,直到今天苏苏提起,才想起这事。原来不知不觉中,小妹为自己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紧接着林源又想起了自己和苏苏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心中一阵酸楚难耐。
“哥,别内疚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好这次不怎么疼。”苏苏故作大方地回答道,当务之急是要怎么掩饰脖子上的罪证啊!
“这个印子可要怎么遮挡啊?”回去肯定会被绿珠她们看见,羞死人了。
“不用遮掩,她们就算看见也不敢乱说的。谁敢背后提起这事,笑话我们两个,大哥就把她赶回去,好不好?”反正是皇帝大哥派来的,都赶回去了才好呢。
这都什么馊主意啊!苏苏白了林源一眼,鄙视他的不靠谱,人被他赶回去了,皇帝还不责罚她们啊,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嘛。
苏苏不理林源,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犯愁了,要怎么处理这些呢?带回去给绿珠雯儿她们清洗吗?哎,反正脖子上的这事也瞒不住她们,就这样吧。
林源不知道苏苏内心的纠结,见时间不早了,就将船慢慢划回了岸边。临靠岸,见苏苏将换下来的衣服塞进了箱子里,准备抱着下船,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在担心这些枝微末节的事。一把抓过苏苏手中的箱子,随手往翠微湖一抛,檀木箱子带着罪证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咕咚一声,慢慢沉入湖底,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毁尸灭迹。
“大哥!你真是太浪费了!”措手不及之际,事情已经发生了,苏苏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穿来的衣服就这么沉尸湖中,很是心疼。没办法,她从小节俭惯了,前两年家里困难的时候,她的衣服几乎件件都是补丁。
面对小妹的控诉,林源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总比你抱在手里纠结郁闷的好吧。”虽是歪理,倒也有几分道理。
苏苏不再纠结,和林源一起下了船,两人并肩走了一段小路,拐到了宽敞的官道上,来时所坐的马车已经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林源携着苏苏上了马车,坐稳后,马车一溜小跑,清风拂过,帘子起伏不定,透过碧纱帘,苏苏发现居然不是回别院的路,回头看向林源,惊讶地问道:“哥,我们不回别院吗?”
“嗯,先不回去。我前几天外出的时候,路过一家专门卖粥的店铺,味道很不错的。我们今晚去那品尝下好不好?”林源搂苏苏入怀,亲了她一口,柔情地说道。
既然大哥这么说,苏苏当然没意见,马车跑了没多久,在一处小巷子的入口停了下来。林源带着苏苏沿着巷子走了一段,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铺门口停了下来。铺面很小,却很干净整洁,店名也很有趣,叫作缘来粥铺。
进门后,林源选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随后唤小二过来点菜。林源已经来品尝过,知道哪些菜比较好吃,熟门熟路地点了香菇虾仁粥、窝蛋牛肉粥,又点了清蒸鲈鱼、翡翠鸡丝还有一道酸辣土豆丝。
林源一口气点完,见小妹傻傻地怔在那,望着菜单若有所思,用筷子轻轻敲了下桌子,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些菜名都很耳熟?”
“是啊,娘在家的时候经常做这些菜。”不过这些菜也算是家常菜,旁人会做也不稀奇。只是令苏苏想起了失踪已久的爹娘,不知不觉出了神。
苏苏其实很是胆小,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往往有着逃避心理。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一些真相,二十年前,身为大内侍卫的爹爹冒着生命危险,带着方贵妃的幼子,也就是从小伴随着自己长大的大哥逃离了皇宫。从那之后,一家人就在黄溏县隐姓埋名平淡地生活了十几年。直至有一天,爹爹和娘亲突然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从此以后音讯全无。
照此推测,应该是有人认出了爹爹,想要对他不利,所以爹带着娘亲亡命天涯去了。只是奇怪的是,他为何不带着自己和大哥一起跑呢?他隐居黄溏县就是为了保护大哥吧,那就算不带自己走,也应该带着大哥走啊。
林源见苏苏想得出了神,知道她惦记自己父母的安危,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握住苏苏的柔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所知道的要比苏苏多一点,景尘在山中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自己的养父肯定是遭遇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才会狠心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带着妻子静静地消失。
林源跟皇帝大哥相认后,就向他提起了这事。穆连成夫妇不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自己的岳父岳母,理应要尽快找到他们。万乐帝没有拒绝,一口答应帮他寻人。有了大内侍卫的协助,此番寻人又不用偷偷摸摸的,应该会顺利很多。
大舅子景尘知道此事后,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寻人的队伍。原因无他,他想看看狠心把襁褓中的儿子留在山上当道士的父亲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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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菜的时候,店里又陆续进来两人,分别坐在林源的前后位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负责他安全的大内侍卫。
菜上来后,林源问伙计要了一个小碗,将粥舀出来放凉,尝了一下可以入口了,就递给苏苏,又用筷子拨去盖在清蒸鲈鱼身上的葱姜,夹了一筷子鱼背上最肥美的部分放到苏苏的碗里,满眼流淌出溺爱之情,轻轻说道:“小心烫,慢慢吃。”
苏苏接过后,尝了一下,这鱼的做法跟娘做的一模一样。先用盐腌制一天入味,蒸的时候再搁上鲜酱油、黄酒、油,然后盖着厚厚的一层葱姜去腥,上大火蒸,等鱼嘴蒸到张开时,火候就到了,很简单的一道菜,却浓浓地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苏苏又尝了口窝蛋牛肉粥,肉片鲜嫩夹杂着鸡蛋的清香,味道同样是那么的熟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苏苏抬头唤来小二,满怀希望地问道:“你家厨子在吗?”
“在啊!”小二爽快地回道。
“我想见见他,能让他出来一下吗?”苏苏闻言,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紧忙说道。
“好咧,我去喊他。”小二掀开门帘,跑进去喊人。
没多久,出来一个膀粗腰圆的壮汉,粗声粗气地问道:“谁找俺?”
苏苏一见,大失所望。自己太异想天开了,怎么能凭着相似的味道,就认定娘亲会在这里呢?
“你做的饭菜很合我娘子的胃口,这是给你的赏钱,你下去吧!”林源知道苏苏误会了,掏出碎银子为她打了圆场。
那天,他见到有个人的背影酷似养父,就尾随其后,进入巷子后,失去了他的踪影。当时正好是午膳时分,他见到附近有家小店,就进来填饱肚子,发现这家饭菜的味道很合胃口,回去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就抽空带着苏苏来此品尝。
见苏苏闷闷不乐地喝着粥,林源怕她消化不良,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在找你爹娘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不用垂头丧气的,乖啊!”
苏苏知道大哥所言在理,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呢?抬头展颜,露出娇艳的笑容,和林源一起品尝着熟悉的味道。
两人悠闲地吃完饭,林源招来小二买单,起身和苏苏离开。坐在他前后不远处的侍卫不等饭吃完,急忙扔下碎银子付账走人,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暗中保护着他们两个。
林源等人离开后,通往粥铺后院的侧门随即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望着苏苏远去的身影,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跟着她走了出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好生安慰道:“两个孩子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你不用太过担心。七皇子比苏苏大着几岁,有他保护,不会有事的。”
“可你不是说,尾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两人是内家高手吗?且不知是敌是友!”中年美妇忧心忡忡地说道。她正是三年前失踪的江氏,穆连成的妻子。苏苏的直觉没有错,这顿饭就是出自她的母亲之手。
“我没有感觉到他们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有可能是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三年前,我们趁着夜色仓促离开,没有余暇做好安排,家里留下来的钱不多,只够他们维持半年的日常生活。苏苏年幼,林源这孩子我们也没有教给他什么谋生技能,所以他们两个不太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变得暴富。
可是,你现在看他们两个,衣着富贵,苏苏头上戴的珍珠首饰,更是价值不菲。所以我觉得,七皇子被他大哥寻到的可能性很大。”穆连成知道当今的皇帝就是林源的同胞哥哥,所以有此推论。
早些年,万乐帝登基的时候,他曾想过让林源与皇帝相认。只是等了好久,见朝廷迟迟没有发布寻人启示,以为当今天子不愿有人提起封存的往事,穆连成犹豫了,又觉得七皇子自幼在民间长大,让他回到宫中未必适应那种生活,所以就没有提起此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在后院拦着我,不让我与他们相认呢?”虽然当年仓皇而逃实有难言之隐,可就这样扔下尚未成年的女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落难皇子照顾,江氏的内心还是愧疚不已的。
“你稍安勿躁,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等我确定没有危险,再与他们相认不迟。况且,还有一个可能,我留给七皇子的玉佩被他典当了,所以他和苏苏过上了好日子,却不知道因此被人暗中盯上了,这种情况就很危险了,要及时通知他们。”穆连成捻着胡须,考虑着各种各种的可能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江氏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跟上去看看?”
穆连成闻言,无奈地一摊双手,说道:“他们的马车停在巷子口,我又不能施展轻功跟上去,会被后面那两人看见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两个孩子的死活了?寄希望于他们觉得我做的饭菜可口,下次再来光顾,你再找机会跟上去?”江氏抬头望向自己看似精明能干却不怎么靠谱的夫君,略带怒气地问道。
“嗯,这个主意也不错。”穆连成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眯眯地点头称赞。江氏不满地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回到后院,懒得再搭理他。
“娘亲,抱抱!”后院中,一个二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玩着爹爹做的木马,见娘气呼呼地进来了,天真烂漫地伸开双臂要她抱抱,小孩子还不会察言观色,可不知道此时娘亲正在担心着他的姐姐。
江氏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一把抱起了梳着冲天小辫的幼子虎儿。这就是她当年为何狠心丢下女儿的原因。
三年前,江氏察觉自己又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小,还未显怀,所以林源和苏苏并不知晓此事。那天晚上,自己的夫君正门不走,忽然贼兮兮地翻窗而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一问之下才知道,白天穆连成上山打猎时,在黑龙潭附近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向山中猎户打听人,偷听描述,发现他们要找的人是自己,就准备偷偷下山,带着全家老小搬家,不想被那两人发现。一阵恶斗之下,穆连成身受重伤,却也竭力将那两人击杀了。
挖坑埋葬他们的时候,从他们怀中摸到了军中的令牌,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七皇子的下落而来,且满怀杀意。
所幸,自己在山中偶遇他们,他们还为来得及将消息传回,就被自己灭口了。只是,即便如此,黄溏县也已经不安全了,不能再久留,待在那里迟早会被发现。
妻子江氏三十多岁又怀有身孕,不宜太过奔波,如果再带上林源和苏苏,他根本顾及不来。想起旁人根本不知道七皇子长大后的模样,只要自己和妻子不出现,就等于断了线索,变相地保护了七皇子及苏苏。想到这里,穆连成把心一狠,谁都没有知会,只带走了妻子及未出生的孩子。
穆连成夫妻两人连夜向南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见那里民风淳朴,靠海也容易谋生,就带着妻子留了下来,过着出海捕鱼的悠闲生活。几个月后,小家伙虎儿顺利出生了,夫妻两个就萌生了回去看看情况的念头。
又过了几个月,积攒了足够的路费,夫妻两人带着幼子回到了黄溏县,扮作路人经过了自己家门,却惊讶的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大门紧锁,看似荒废已久。
其实,也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巧。林源和苏苏刚刚买了铺子,搬了新居,老宅被当做了仓库。那段时间缪家父子又正好在京中养伤,所以房子空着,没人居住。穆连成夫妇怕暴露自己,又不敢向街坊邻居打听林家人去哪了,两人徘徊了一会,怕人认出自己,不敢久留,只能带着幼子落寞的离开。
两人失去林源和苏苏的行迹后郁闷不已,茫然无措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京城,想着大隐隐于市,两人就在这里住下了。穆连成凭着武艺出众,做了几次侠盗后,夫妻两个有了谋生的本钱,开了一家粥铺很低调的过着平凡生活。
没想到,今天会在铺子里见到苏苏。江氏一见之下,很是激动,立马就要上前相认,被冷静的穆连成制止了。
穆连成知道妻子生气了,跟着回到后院,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我没有易容,这样冒然出去,会出事的。万一,那两人是盯梢的,本来没证据的猜测,也会因为我的出现被证实,从而给女儿和七皇子带来危险。你再忍耐几天,我会查明这件事的。”
“你怎么查?你都不敢跟上去!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你还有办法找?”江氏怒了,抱着儿子往他手里重重一放,回到灶间,用抹布狠狠地擦着桌子。
“娘子,你稍安勿躁。前不久,我们不是经过一个道观嘛,我听人说,它隶属于龙虎山。我明天去看看,如果真是自己人,有同门帮忙,事情会简单很多。”大楚奉道教为尊,而龙虎山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所以在京城开有道观吸引更多信徒也不为奇怪。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江氏俏目一瞪,穆连成只能将儿子还给她,乖乖地出门了。
回到别院,已是日落时分。苏苏让绿珠准备了热水,准备沐浴,奔波了一天,想早点上床休息。
绿珠果然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人,见苏苏回来换了衣服和发型,心中虽有疑惑,但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对那隐隐露出来的吻痕更是视而不见。
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舒坦,苏苏大字型的往床上一扑,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补充一下睡眠。这一天折腾下来,也挺累的。
刚想放下帘子,云纹古檀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面容俊雅潇逸,莞尔一笑,宛若清风拂面,清澈心扉。
“哥,我要睡觉了。”苏苏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留脑袋露在碧纱帘外面。
林源没有却步,反而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到她床边,不顾苏苏的反对,撩起帘子,说道:“我知道啊,这个点当然要睡觉啦。”
说完,恬不知耻地把鞋一脱,就钻进了苏苏的被窝,无赖地望着苏苏,脸上满是得意。
苏苏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大哥的脸皮那么厚,居然就这么跑上了自己的床,外面服侍自己的绿珠呢?还有他的丫鬟雯儿呢?怎么没人劝一下的啊?
苏苏眼巴巴地望着林源占据了自己的半壁大床,很是无语,刚想义正词严地将他赶下去,不想她实在是低估了林源的脸皮,人家大手一撩,直接将她搂尽了怀里,然后甜言蜜语地哄道:“我进来的时候,她们都知道了,如果被你这样赶出去,多没面子啊!好歹,哥我现在也是一个王爷。”
不得不说,林源真是太了解苏苏了,知道她不会让自己丢脸,赶紧祭出撒手锏,好声劝道。
果然,苏苏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地,很想把他一脚踹出去,但是动静闹大了也确实不好看。就这么一犹豫,林源就趁手拉着苏苏躺下,盖好被子,一副准备就寝的老实模样。
苏苏躺在床上很是纠结,她不想跟大哥这样没名没分地睡一块,好像偷情似的,一点都不理直气壮。可皇帝要求大哥有了儿子,才准他娶妃。要想名正言顺地嫁给大哥,两人就先要有孩子,要有孩子就要一起睡。
就在苏苏冥思苦想,盘算着还有没有别的出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只爪子在轻轻揉着自己的胸部。
啪的一声,苏苏狠狠地拍了咸猪手一下,嘟着嘴,不满控诉道:“大哥,你要睡这里,我也不赶你出去了,省得你被人笑话。但是你能不能安分点,睡觉就睡觉,不要乱摸乱摸的。你这是欲求不满啊,白天还没荒唐够吗?”
林源喃喃道:“就摸一下嘛,试下手感。”说完,佯作安静样,乖乖地躺一边。
苏苏见他老实了,就不抗议了,可闭上眼睛没多久,又觉得脸庞有个黑影靠近,猛地睁开双眼,发现林源支起半个身子,一把搂住自己,熟门熟路地吻向自己,被子底下的手一点也不安分,到处游走,撩拨着。
苏苏气急,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侧过身子缩向床边,然后猛一发力,一脚踹中林源的屁股,措手不及之下,大楚堂堂闲王殿下偷香窃玉不成,反被未过门的勇猛小王妃一脚踹下了床……
噗通一声,沉闷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外间绿珠的注意。她知道闲王殿下在屋里,不敢冒然闯进去,只能守在套间外,轻声问道:“殿下,有事吗?”
呃,有事,谁来拉我一把,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