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又记仇,典型的小人物!
我却是顾不得别的,眼看着燃着的木梁砸下来,我加快了脚步,嗖的一下窜进去,姥姥见我过来,手上爆发出一股巨力,竟是拧着我的胳膊,我用了巧劲,躲过去,顺势锁住了她,却听她嚎叫起来,说要我偿命,害人一家,血债血偿!
围观的邻居听的清晰,又纷纷议论起来,说魏笑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怪不得回来了又有钱了,敢情是做违法的事情非法盈利啊,我母亲也是急的懵了,连忙澄清。我眼看着他们说三道四的,也没几个进来做帮手的。有几个邻居拎着水桶去接水,准备灭火。
而姥姥身后的黄皮子见我过来,连忙躲到粮仓深处去了。姥姥的手劲越来越大,竟是让我招架不住,这时,王云倩竟然跳着进来,手成剑指,锁住了姥姥的眉毛。
她口中喊了“者!”却是一声玻璃的碎裂声,这声音悦耳,不同于浜川加鹰的,和苍梧的,他们更多的是霸气,有种咄咄相逼的气势,而王云倩给我的感觉委婉,似乎更讲究技巧。
没有结束,她手结外狮子印,口念金刚萨埵降魔咒,口中再次重复“者”,姥姥翻起白眼,身体猛然一震。身子一软,我连忙扶住,背起了姥姥,叫王云倩赶紧跟着出去。
王云倩说的咒语,叫做奇门九字诀。其实这咒语算是普遍的,研究过玄学的人多少都知道些的,但是这东西讲究念咒者的道行高深,不是所有人都能御使出它的威能,所谓道行,就像武侠小说中内功,也是根基,修为。不过普通的人常念,也能做到神清气爽,凝心静性。这“者”字的意思是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
王云倩直着腰板,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
她忽然严肃的说,叫我出去,黄皮子由她来对付,我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却冲我我微微一笑,说出去,快出去,要相信她。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背着姥姥出了粮仓,却是刚出去,门口便垮了,大团的火堆向下,我将姥姥交给母亲,看不见了王云倩的身影,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回身又钻向粮仓钻去。我母亲在外面拉着我,我不顾阻拦挣脱,她便在外面哭起来,这时有人提着水桶,来灭火了。
我也顾不得别的,用浸了些水的衣服捂住口鼻,一下子钻进了粮仓里面。
粮仓内烟雾弥漫,热的让人窒息。烟雾之中有一身影,我分清,是王云倩的身体。我连忙跑过去,却发现烟雾之后,这一块地竟然没被烟雾笼罩,王云倩正手结剑指,一小道金光在指尖闪烁着。而对面,竟然站着五六只拄着小拐杖的黄皮子,龇牙咧嘴的看着王云倩,还是不敢靠近,见我进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为首的那个下巴竟然有点白胡子,头发上留了一撮白毛,忽地,口中竟然模拟起人声来!
“杀!杀!”
竟然会简单的人话了,这道行,不简单!这五只是来寻仇的,想必和被我搞死的那只甚有渊源。
而这五只竟然在面前鼎起了香炉,也不知是在哪淘的,为首的那个留着白胡子的从背后掏出了九根香,口中哼哼着,插到了香炉里面,随后,五只黄皮子成二三队形,两排排列,恭敬地向着香炉弯腰敬礼!
不妙!
与此同时,王云倩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表情变得难看起来,说这是看香头,黄皮子们要跟她斗香,我不懂,问有把握么,王云倩却是没在说什么,却是重新结起剑指来,指着那几只黄皮子,僵持起来。
我虽是不懂,但是能感觉到,似乎她们周身有一股强硬的气场,一会被王云倩推到那边,一会又被黄皮子逼过来。我也没傻站着,连忙掏出槐木手机,想着小爬犁能不能够帮什么忙。
小爬犁钻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这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参与的战斗,王云倩竟然可以以一刚晋级的人仙的能力,和五只黄皮子抗衡,已经十分的牛逼了,你再看那个为首的黄皮子,练出人胡须,想必,实力也快接近人仙了。
如果他贸然加入战斗,便非死即残,我又问,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马上想到,用槐木手机的其他功能,没准可行。却是切出了X相机,对着黄皮子们按下了快门键,X相机提示,这些东西非鬼道之物,不可收服。而这时,那为首的黄皮子竟然瞪了我一眼,赤果果的鄙视!
出来太急,没带牙签,于是赶紧嘱咐小爬犁帮我取几根牙签来,缝衣针也行,小爬犁得令,快速地飞出去了。
黄皮子鼎炉里九根香的香灰,都向外侧弯曲,弯的速度极快,再看王云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这几个黄皮子也不好过,眼睛都瞪出了血丝。忽然,香灰打卷,却是嘎吱一声,折掉一根。排在最后面身侧的一只黄皮子忽然呕出一大口血,倒地了,而这时,王云倩似乎是体力不支,身子打晃,向一旁倒下去,我连忙扶住。
在看香头中,如有香头折断,说明对方的仙家的道行远远大于另一方,此情此景,说明王云倩胜利了。可是剩余四只黄皮子身体毫发无伤,看的我又气又恨。
为首的一只,竟是大笑起来,声音古怪,而后,后面三只一齐窜过来,我情急之下,将王云倩丢在地上,一记扫堂腿,踢飞了两个,剩余一只,直接被我的下格挡加直拳打打翻在地。
情况紧急,我准备退出去,这时,小爬犁拿着我母亲的缝衣针线盒飞进来了,我取出一根针,对着在后面指手画脚的白胡子黄皮子的脑袋,射出!
他竟然还是要用手去接,但是缝衣针表面很滑,刺透了它的手心后,命中了它的小脑袋瓜,却是一声哀嚎,这牛逼哄哄的首领一命呜呼。剩下的几只要逃跑,我一脚踩在附近的一只的脑袋上,然后快速的射出两只钢针,全部命中。
脚下的被我一用力,生生地踩断了脖子,这东西害人不浅,不能再留后患。
做好了这些,我背着王云倩闭气快步走出粮仓,而此时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大半,我将王云倩灰头土脸的王云倩送回屋子里,转身又加入了灭火的队伍中。
直到天亮……
第二天,姥姥醒来后,晚上发生的事情却都不记得了,我又让小爬犁仔细的检查了下姥姥的病情,小爬犁说无大碍了,身子骨很硬朗,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王云倩又补了一觉,这家伙自从有了人的身体后,就特别嗜睡,大白天的赖在床上不起来。粮仓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正是夏天,那里面也没什么粮食,倒是放了些破家具,这会儿烧了,也当节省空间了,我和母亲说,到县城给你看套房子,在那里养老,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县城里环境还好,不像大城市那样喧嚣。
一切处理妥当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表哥张晓东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还是关于上次那投资餐厅的事情,他在通榆县城里选了个地方,要我去看看,然后还有很多证,自己一个人办不过来,让我去帮忙跑跑。
我也想过,自己已经有了资金的底子,确实应该干点什么,多赚些钱,没有谁讨厌钱多。
那是我却没有意识到我将遇到的不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