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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三 章 泪眼摩梭(1 / 1)

第十三章泪眼摩梭

清明前夕,贾浩然提了两袋礼品去到了陆海荣家里。没有预约,冒然登门拜访,这让陆海荣又一次感到很惊讶。“你怎么摸到我家里来的?”

“你说过你家在海边,你的盛情,我怎能推脱。我打听着就过来了。”贾浩然把准备好的台词搬了出来。他太想见姑姑陆兰了,现在找到了她们母女,多么希望和她们相认,可是他不能。

“你。。。。。。”陆海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贾浩然,暗暗思到:他不会对我,有意思了吧。大姑娘想到这里脸色唰地红润了起来,低下头,轻声低语地说,“附近好几个渔村,你可真费心了。”贾浩然

“那倒是,都到门口了,不让进去喝杯水吗?”贾浩然笑着说。

“谁在外面?”陆兰说着走到门口,

贾浩然望着眼前的陆兰,是亲人,是恩人?浓浓之情,黏在心里。十七年了,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已不再年轻。花木花草,枯岁年容,时间不饶人。

“你是。。。。。。”陆兰细细地打量着个年青人,衣着打扮都很朴实。

“妈,他是我同事,贾浩然。”

“伯母,你好,冒然打搅,请原谅。”贾浩然谦躬地说。

“请快到家里坐吧。”转头又训陆海荣,“你这孩子怎么不叫客人进屋。”

三人说着进了屋。

贾浩然进了屋,四处巡看了一眼。陆海荣端了一杯水,递到贾浩然手里。

“谢谢!”贾浩然客气地说。

“坐吧,想不到你摸路的本领挺高的。”

贾浩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家里很简陋,别见外。”陆兰端着水果放在桌子上。

“谢谢。”

“你很喜欢大海?”陆海荣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贾浩然笑着说:“我喜欢大海,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迎着海风,真是一种享受。”

“你的要求这么低,早点来,我还能满足你的愿望。不过,现在太阳照得太热了,海腥味又浓,你吃得消吗?”

“还是算了,有机会再去海滩吧。”

“嗯,到时候,我带你出海。”

贾浩然笑着点了点头。

话正说着,陆海荣的爸爸,六子叔,瘸拐着腿,担着水桶推门进了家院。

陆海荣放下手里的苹果奔了过去帮忙,贾浩然也起身走了过去。贾浩然望着眼前这位曾经把自己举得高高的六子叔,如今也已经苍老了很多,还有那条为了自己而瘸拐的腿,更让他心痛,泪几乎涌了出来。那条腿是为了自己,才会瘸,这份感激之情,几乎要冲破了自己的最后防线。

贾浩然弯下腰把桶里的水倒进了缸里。“这是我爸爸。”陆海荣向贾浩然介绍,又指了指贾浩然,“爸爸,他是我同事贾浩然。”

“叔叔,你好。”

“你好,来,屋里坐。”小六子看贾浩然这等懂事,心里蛮是喜欢这个年青人。

贾浩然暗暗为六子叔高兴。六子叔能有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庆幸。

陆海荣扶着父亲正欲进屋,门又开了,胡正辉推着单车进了家。

“义父义母。。。。。。”胡正辉一进门就喊。

“正辉,没上班啊?”陆海荣的父亲回头问。

“所里没事,我就回来了。”胡正辉看着缸里的水又满了,“你又去挑水了,怎么不等我回来?”

“我爸闲不住。”

“这又不是什么大活。”六子叔说。

胡正辉抬头望着贾浩然,贾浩然友好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同事贾浩然,这是我哥,你见过的。几天前,在码头大家有见了面。”陆海荣有些尴尬,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好。”贾浩然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左手不自觉摸到自己的胸口,那把小金刀还在脖子上。

“你好。”胡正辉也感到很吃惊,没想到那么巧,陆海荣会把同事带回家,他和荣荣的秘密会不会揭穿?

“进屋聊。”六子叔领着进了屋,“都别走了,吃完饭再回。”

陆兰忙着摘菜叶,笑着说:“你大姑送了几条黑皖鱼,你们可有口福了。”

“义母,我帮你。”

一顿饭吃了很久,贾浩然吃得津津有味,暖融融的有家的感觉。饭后,贾浩然又忙着帮陆海荣一起收拾碗筷。

胡正辉望着贾浩然的背影,默默沉思,虽然这顿饭一直没有提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仍是有所顾虑。

“叔叔,阿姨,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招待。”贾浩然起身礼貌的向陆兰和六子叔道别。

“有空常来玩。”陆兰客套地说。

“我送你。”陆海荣说着与贾浩然一起走出家门。

“你家人真好。”贾浩然说。

“谢谢。”陆海荣望着脚下的石头,“你都看到了,那是我哥,前几天在码头查货与总裁撞在了一起。”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是多舌的人。”贾浩然笑着说。

“能不能摸回去?”陆海荣把话一转。

“呵呵,还好。回去吧,太远了,我又要送你回去了。”

“嘿嘿,好的,明天见。”陆海荣笑嘻嘻地向贾浩然挥别。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这样的天气去扫墓,扫墓的人,心情更能感觉悲伤、凄凉。六子叔、陆兰夫妇二人就是在这样的天气去扫墓的。两人相互搀扶,来到李老头、李虎夫妇坟前吊念。那场大火后,老管家丁老头勉强把三人的骨灰捡在了一起,安葬在了坟场一个小角落里。两人每次来吊念,都是怀着悲痛的心情来,怀着悲痛的心情离开。岁月无情,似乎那种悲伤在他们心中并没有随着岁月流失而减免,恰恰相反,反而更加沉重了。在坟前站了很久,两人才拖着伤痛的心情,有慢慢地离开了。

贾浩然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才走到爷爷和父母的坟前。望着爷爷和父母的碑,贾浩然双膝跪下,泪如泉涌,是思念,是痛,是怨恨,百感交集。幸福的童年被一场大火吞噬,懵懵不懂人世的他,就无奈地接受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命运。怨命,怨天,一脸幽伤。

“爷爷、父亲、母亲,你们的小名贾回来了,为你们讨公道回来了。你们看吧,让我们李家失去的,我会加倍让他们赔偿。”贾浩然跪在地上,攥紧拳头,怒目的眼光让人见而生畏,“六子叔叔和陆兰姑姑我都找到了,他们是我的恩人,我会好好地报答他们。爷爷、父亲、母亲,你们要保佑你们的孩子。”

“十七年了,我等了十七年,让你们寂寞了十七年,也让我们的仇人,猖狂了十七年。我回来了,欠我们的,都要拿回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血,不能白流。”小名贾跪下,磕拜了三个头。

贾浩然刚走到坟场口,就见三辆黑色轿车驶进了坟场。

几个年青人,走下车,撑开伞,几步慢跑来到中间的那辆车旁,轻轻的把门打开。很稳重,从车上迈下一人,虽然是侧面,贾浩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自己的舅舅,逼死父母的郭家合。郭家合身披黑色大衣,手拄拐杖,有几个人护着,步伐虽矫健,但也老态龙钟了。他环顾了四周之后,才向郭老爷子的坟前,一步一挪走去。

仇恨的怒火,几乎让他难以呼吸。贾浩然抽出烟,衔到嘴里,眼睛瞥向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烟雾缭绕地吞吐着。他努力克制心中的焦躁和不安,他想上前去拼命,去了却心中的愤懑。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笑了。他老了,还有什么资本在年轻人面前挣扎。贾浩然把烟头弹了出去,头也不回,冲进了蒙蒙细雨中。

“亲爱的父亲,你看到了吗?你瞧不上眼的儿子,现在仍是闸北的首富。没有你的提携,我混的更是鱼油的水。这句话,我每年都会说,我每年都有大把钱赚,你知道吗?我现在跺跺脚,整个闸北就得动三颤。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认为我守不住家业。呵呵,你那老眼光跟不上时代了。你老人家现在能在这个位置也该知了,站得高,望得远。往后,你就看看我是怎么把咱郭家管理的。”郭家合拿了三根香拜了拜,又走到郭武坟前说,“三弟,你长着一副福相,可命就那么薄呢?你能混成警察署的队长,也风光了,可终究不聪明,所以,你谁也别怪,只怪你自己,太简单了。兄弟啊,下辈子做什么都行,千万别做我的兄弟,既毁了你,也脏了我。”郭家合又从手下接过三根香,拜了拜,下山了。

“浩然,你的策划书写好了没有?”陈经理陈强把贾浩然叫到办公室。

“写好了。”贾浩然把文件放到了陈强面前。

陈强看了看,眉头紧皱,紧接着又松弛开,笑着说,“先放我这儿吧。好好干,你提升的机会很大,公司不会埋没人才的,现在正准备提升一名策划主任。”

贾浩然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工作,下午总裁开会,你去准备一下。”陈强说。

贾浩然“嗯”了一声,扭头推门出了办公室。

下午两点多钟,郭成雄把策划部的人全招到了办公室里。“这几天的工作,我也看到眼里了,你们的辛苦和能力本公司非常认可,你们陈经理的这份策划书提议的非常高,扩大托运生意,首先把各地的关系网建好衔接等等吧,很多有利于本公司发展的建议,等董事会批准以后,我们要对陈经理重重奖励一番,当然,凡对本公司有利的建议我们都会给与很高的奖励。”

“总裁的英明果断,使我们工作更有激情和热情。我们相信在总裁的领导下,我们这个部门会逐渐成长起来,茁壮起来。”陈强一番陈词豪迈,慷慨演讲似有超越总裁的阵势。

郭成雄白了一眼出尽风头的陈强,忙打住话夹,“陈经理已经说的很好了,我就不做过多评价。考虑你们部门的独立性和需要,公司决定从你们中选一名主干,出任策划主任一职。当然,我们既要考虑民主,又要考虑能力,所以公司决定采用双重选法。所谓双重,是指由你们投票,选出二到三名,然后再由公司决定。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郭成雄巡视了一圈,又说,“那好,大家现在就开始投票吧。”

经过一下午的讨论,最终贾浩然以多数名额胜出,升任为策划主任。

走出办公室,陆海荣大大为贾浩然不平,“太不像话了,他凭什么把你的东西拿去报功,这种人太无耻了。”

贾浩然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陆海荣更气愤:“你怎么能任他摆布?”

“算啦,你看我现在不是成主任了吗?晚上请你吃饭。”

陆海荣噘了噘嘴,“那可要吃大排挡哦。”

“就这点待遇,办得到。”

吃过饭后,送陆海荣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贾浩然望着万里繁星的天空,萌生一个个念头,向着家里走去。

“伟杰?”刚打开门,贾浩然一愣。

“奇怪吗?”董伟杰笑着说,用手指了指贾浩然的卧室,董小婉正站贾浩然房间门口。

“小婉?”

董小婉脉脉含情的眼睛望着他,慢慢地走到跟前。贾浩然上前走过来一把拉到了怀里,两人喜悦地拥抱在一起。

“什么时候开饭?我饿死了,都几点了?那么一个大活人,你们俩就看不见我,再抱下去,就着火了。不当和尚,不知道和尚的苦。真是的,失恋的男人,没有得半句宽慰,亏我把饭烧好了?”齐飞扬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抗议地说道。

贾浩然牵着董小婉的手,坐在沙发旁,“你们怎么来了?”

“还用问,姐姐担心你,觉都睡不好。她怕你出事,非要来。为了姐姐的幸福,做兄弟的能不跟来?”董伟杰抢着说。

贾浩然良久没有说话,抬头望着董小婉,“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还真得多亏大作家,人家刚出版的书,就被他指指点点的一无是处。大片的报纸,就他的话多,我们联系报社才找到他。”董小婉笑着说。

“这能怪我吗?书出来了,总得有人去评价他的价值吧。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全靠我们这帮人可前推啦。”齐飞扬手一挥,大有指挥千军万马之势。

“行啦,行啦,吃饭吧,我也快饿死啦。时代总不能离开物质粮食啊。”董伟杰抱着咕咕噜噜的肚子叫饿。

“呵呵,还是那个德性。”

夜光普照。

贾浩然与董小婉走到阳台上观望着天空。“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天上的星星,就像珍珠一样镶嵌在天空,真得很美。”董小婉仰望着天空说。

贾浩然没有吭声。

董小婉扭过头,盯着贾浩然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回南洋吧。你在上海,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的,我好怕。”

“你真不该来。这里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何苦呢?”李名贾害怕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神,害怕她那伤心的表情,可是,如果现在不伤到她,将来会有更大的打击,伤害她。爱,很自私,也很理性。

“报仇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贾浩然低下头,没有直接回答,“义父还好吗?”

“他很好。爸爸让我转告你,现在大陆已经解放了,你做什么事之前,先考虑清楚。我爸爸不想失去你,你是李家唯一的后人。”董小婉一直望着贾浩然。

“正是因为我是李家最后的一个,我才不能忘记。”李名贾斩钉截铁地说。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为了我,求你了。”董小婉乞求的眼光望着贾浩然,泪水葡挞葡挞,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幸福。我爱你,胜于爱我自己,可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李家三代的灵魂。”她的心在颤抖,他感觉得到。李名贾转过身,他怕自己的心会被俘获,怕脆弱的一刹那,前功尽弃。

“心里没有了,就没有痛苦;心里有了,又不肯留,就会有晦涩。为了剔除晦涩,总会要付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李名贾侧过身躯,怜悯地望着董小宛,轻轻的用手搽拭她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小婉,离开上海吧。你在这里,只会搅乱我的心。如果还有将来,我会不离不弃地在你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在你的心里,我有那么重要,你就不能放弃这段恩怨吗?”

李名贾摇了摇头,“我的心,已经晦涩。我现在叫贾浩然,已经进入了郭家家族的公司工作。你知道吗?那个公司是我父亲一手创建的,现在却成了他的。就是他设了一个大陷阱,葬送了我爷爷、父亲、母亲。他是我的舅舅,竟会为了一己私利,毁了我的家。”李名贾越说越激动,“对不起,我们,我们都是过客,忘掉这段感情吧。”

李名贾再次转过身去,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我不。”董小婉哭诉着抱住李名贾的后腰,默默地祈告,祷告早点结束这段恩怨。

远洋集团的总监郭来福看了一遍策划部送来的策划书,坚决怀疑这一定不会是他小舅子所能想到的。“他要是能提出这样的建议,火车都能飞了。”

郭来福不满足于只做郭家的管家,看着国家形势大好,就辞掉了郭家的差事,出来单干了几年。多年的默契,也让郭家合成了习惯。郭来福眼光独到,郭家合正是看中这一点,又把郭来福请到了公司做总监,各取所需,公司发展很快。

“提的好,把港口做成南北交易的会场,不仅拉进南北距离,而且也拿到了市场上第一手资料。这人一定是个了不起得人才。”郭家合捋了一下胡须,不住地称赞。

“董事长,这人倒真是个人才,但这人是绝不会是陈强。”

“恩,你都说不是陈强了,那一定就不会是陈强。有机会多提拔一些有能力的年青人。”郭家合回过头对坐在一旁的郭成雄说。

“好的,我也不相信会是陈强。不过,我想我能猜得出这人是谁。”郭成雄蛮有把握地说。

“哦?”

董伟杰很知趣,没有呆在家里充当灯泡,反而不在他们的看护下,玩得更开心。整天在高级娱乐场所,又是喝,又是跳,成了豪华舞厅、高级酒吧的常客。

快乐酒吧,是闸北最大的酒吧,从调酒师到配酒员,都是出类拔萃的,是郭成雄挖空心思从各地请来的,有钱的公子哥,就喜欢到这种场所洒脱。

董伟杰端着酒杯,穿俊在自以为相熟的酒客中。能把不相识的妹子,聊成捧腹大笑亲密闺友,能把不相识的老酒鬼,聊成看大姑娘屁股的亲兄弟。

“来一杯。”

董伟杰听声音很清脆,扭头望过去。这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眉如弯月,狐媚双眼,樱桃小嘴,尖巴下颌,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董伟杰凑上前去,笑着说,“美女,幸会。”

这女孩把目光转到董伟杰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了一声,“帅哥,想泡妹仔。”

“美女真会说笑。那么美的大姑娘,遇见了那么帅的大小伙,不喝两杯,那不就失之交臂了。姑娘可以没有遗憾,可小伙就不行了,回去,肯定睡不好觉。”董伟杰闭上眼睛,头伸了过去,鼻子深深地嗅了嗅,“知道为什么吗?”

酒吧里几个伙计,正准备用拳头砸过去,那女孩摆了摆手。

“法国沐浴露的味道,真香。每个能分泌荷尔蒙的男人,如果不能被你征服,我就去征服他。告诉他,这个世间,有香味的花很多,可就你这朵不同,必须一个软。对你视而不见,那还有一种解释,他一定不具备正常的生理功能。”董伟杰自我陶醉地说。

“你很喜欢自我陶醉。”女孩反讥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董伟杰眼睛直呆呆地看着女孩手里的空酒杯,张着嘴,不知怎么接下面的话。

“没见过女孩喝酒吗?再来一杯。”

董伟杰摇了摇头,“花不仅长得漂亮,酒性也好,头一次见到女孩子这样喝。”

“干了。”那女孩端起酒杯很有挑畔性地说。

就在这一愣神的一刹那,那女孩又是一口气饮了下去。围在身旁的人起哄了,董伟杰硬着头皮,硬硬把酒饮了下去。几个回合后,董伟杰终于支撑不下去,倒在桌子底下。

“白痴。”调酒师笑着说。

“把他扶到楼上休息,醒了不要告诉他我是谁。”那女孩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看倒在桌子底下的董伟杰,笑了。刚走几步,回头又嘱咐酒吧经理,“不准怠慢他。”

“这个月,已经是第九个了,再有一个你可就要输了。”一个伙计对另一个伙计说。

“怎么没有一个争气的,瘦不拉几也上阵,真晦气。”那伙计自认要输掉这场赌局了,心坎里很是不高兴。

“三天时间足够了,你也太小瞧我们大小姐的魅力了。”

董伟杰一夜未归,贾浩然和董小婉找了一夜,也没找到,只有蹲在家里守着。

天微微亮,董伟杰晃晃悠悠地进了家门。董小婉看着伟杰狼狈的样子,很生气地训斥道,“你又鬼混去了?”说着正欲冲上去。

董伟杰连忙躲到贾浩然身后,“没有,我没有去鬼混。”

贾浩然闻道董伟杰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什么?你还喝酒?”小婉掐着腰瞪着他。

“我。。。。。。”董伟杰吞吞吐吐地不想说。

“快说。”

“在,在酒吧里,不下心喝醉了。”

“你也太不注意了,你姐姐担心你,一整晚都没睡,你怎么能这样呢?”贾浩然边训斥他,边向他使了个眼色。

“姐姐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又下一次。”董伟杰走到董小婉面前陪着笑脸说。

“你发誓?你发的那一回誓当真了。真是气死我了。”董小婉头一扭,仍是不理他。

“算了,伟杰都回来了,没事就好。伟杰已是大人了,他不会乱来的。”

董伟杰眼睛一亮,拍着胸脯说道,“我都是大人了,能出什么事。”

“收拾东西,明天给我回去。”董小婉指着董伟杰,态度很坚硬。

“姐,我错了,不要。”董伟杰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哈巴着腰,表情痛苦地乞求说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

董伟杰望了一眼李名贾,眼睛一亮,狡黠地说,“我走了,那你也得回去,不然,父亲能放心的下。我可是答应父亲了,要好好保护你。你走到那里,我跟到那里。把你撇在这里,比我坏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你手欺负了,怎么办?”

董小宛狠狠地瞪了一眼董伟杰,勉强答应留下来。她给他约法三章,伟杰虽然不满,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郭家的两太子,总是隔三差五的跑到策划部围着陆海荣转。陆海荣几次要发怒,都忍了下来。两个太子看陆海荣这等迁就,就越来越放肆。竟然有一次敢当着大伙的面,去摸陆海荣的手。贾浩然早已看不下去,上前猛推了一下两个太子。

“你个小主任是不是不想干了?”金刚垂不及防,后退了几步,暴怒地说。

“你想当露头鸟,承英雄?”郭东升怒视着贾浩然。

两个太子相互望了一眼,那受过这样的气,怒火中烧,正欲扑上去。只听一声吆喝,两太子呆立在一旁。

“你们又在这里瞎胡闹,再这样下去,我要把你们调到工厂里去。”郭成雄劈头盖脸地来到他们面前大骂一顿,手都指到了两太子脸上。两太子唯唯诺诺,低下头,再也没有刚才嚣张气焰地样子。

郭成雄回头向陆海荣道歉地说,“陆小姐实在抱歉。”郭成雄回头的那一际,两太子悄悄地逃了去。

“陆小姐,我向你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郭成雄信誓旦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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