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几人陆续醒來,发现身处之地还是那片花海,昨夜的破庙火堆,不复存在。
在云丹扬絮的带领下,很快便出了这边花海幻境,走到了那片小树林。
“这树林里蛇虫众多,一会儿大家小心一些。”
林子里有些湿润,透着一股湿热之气。几人走得小心翼翼,林子的闷热让人有些难受。
遥歌由青衣搀着走在最后,凌沭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俩有沒有跟好。
走着走着,遥歌总感觉后头有人跟着,可是回头又沒什么都沒有很是奇怪。如此回头了几次,青衣疑惑道,“怎么了侧夫?”
遥歌怕自己太多心,便摇了摇头。
忽然身后明显有一道“簌簌”的声音响起,遥歌和青衣一起回头,却什么也沒有,茫然地对视了一眼,余光却同时瞥见有东西朝他们袭來!
“小心!”
凌沭手拿寒玉扇从二人中间穿出去,锋利的扇子一扬,将袭來的东西劈断。
竟是一条藤条,足足有手腕粗,如大蛇一般。此刻被凌沭劈断一截,如是去生命一般奄奄一息。
“沒事吧?”凌沭问遥歌和青衣,两人心有余悸地摇头,“沒事。”
只是惊吓了一下,好在沒有什么事。正当几人又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那被截断的藤条又起,除此之外,旁边又冒出好几条,一起朝众人袭來。
凌沭将遥歌和青衣护在身后,挥动着寒玉扇挡住袭來的藤条。季琉末和云丹扬絮也冲过來,云丹扬絮拔出匕首,季琉末甩着红鞭子,三人共同挡住藤条。
南风羡摸出小弯刀,护在遥歌和青衣身旁。
藤条越來越多,凌沭三人挡在前头,一时难以顾到从旁边袭來的藤条。
南风羡护着左边,每一支小弯刀都准确地将藤条钉在地上。
然而藤条数目众多,连白慕都不知何时拔出了他那细长的软剑,将藤条斩断。
“啊,,”
忽然,青衣一声叫喊,脚下被一股力量一拉,整个人摔在地上,随即被藤条往回托。
“青衣!”
“王女,,”
青衣被托着,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众人。凌沭一个纵身跃起,避开了一条条树藤,朝青衣追去。
季琉末也要追,云丹扬絮按住他,“你留着,我去。”话音未落便已动身追过去。
凌沭一边要避开藤条,一边追赶,眼见青衣离自己越來越远,心一荒,脚步一乱,险些被藤条打中。
追上來的云丹扬絮一把割断一条朝凌沭左手边攻击來的藤条,又借着藤条的力量,脚一踩一跃,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飞去,割断了前面肆虐的藤条。
得了机会,凌沭将手里的寒玉扇一掷,刚刚好落在绑住青衣脚的藤条,扇沿将藤条割断。
云丹扬絮掩护凌沭到青衣身边,此刻青衣衣服已经在地上刮得不成样,身上可见各种擦破皮流血的伤口。
凌沭忙将外衣脱下,裹在青衣身上。“对不起青衣,是我沒有保护好你,让你伤成了这样……”
“不是的王女,是我自己沒有注意……”
云丹扬絮又斩断一根藤条,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割断了它们也不会死。忽然想起什么,趁空掏出了火折子,捡起一根方才割断的藤条,约莫三四尺长,点燃一头,当做鞭子甩了起來。
火越燃越旺,被触及的藤条有的也烧着了。火克木,烧着的藤条如死一般在地上一动不动。凌沭见这般有效果,忙跟着学。
解决了这些藤条,凌沭架着青衣,和云丹扬絮往回走。
季琉末他们也已经解决了,本來藤条拉了青衣,又被凌沭和云丹扬絮一路斩断不少,这边的藤条就少了,所以一会儿就能解决了。
见青衣满身伤地回來,白慕掏出了一包药粉和一颗药丸。他拿出來,什么都还沒说,凌沭就将药给青衣吃了。
她很信任他,一直都这样。
季琉末垂了垂眼眸,将思绪盖住,扶着青衣坐下,要为他上药,凌沭和云丹扬絮回避。
青衣受了伤,凌沭提议休息一会儿,但青衣却不愿意,怕影响了行程。本來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休息下去,怕是天黑都过不了小树林了。
她们已经进來两天了,干粮也快吃完了,不能浪费时间。
青衣坚持不休息,凌沭无法,于是又继续走下去。
约莫走了两刻钟,竟遇到了一片沼泽地。虽然不大,但也有三丈远。
这距离对于有轻功的人來说,并沒有太大困难,但问題是,遥歌和青衣都不会轻功。
“怎么办?”遥歌看着宽宽的沼泽地,发了愁。
他终是成了王女的累赘,如果现在他和青衣不在,那么王女她们就可以过去了。他很想说不如他退回去,让王女她们继续,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像方郁和洛倾城,在雾林那边可以说退出就退出。
到了这里,进退两难。
“沒事,我们想想办法,总能找到办法带你们过去的。”凌沭安慰。可说是这么说,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这片沼泽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沼泽中间沒有任何东西可以垫脚,也就是只能一口气从这头飞跃到那头去。
一个人运轻功要过去尚可,若是背一个……恐怕不可能。
遥歌看了看青衣,道,“王女,不如你们过去吧,我同青衣就留在这里等你们回來好了,我会照顾好青衣的。”
听方侧夫说要照顾自己,青衣有些惶恐,但是现在他伤成这样,就是不伤,也沒有轻功,只会拖累王女,于是便顺着遥歌的话说下去。“是啊王女,您同正夫他们过去吧,我和方侧夫就呆在这里。”
“那怎么行!”凌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们俩留在这里,这里这么危险,说不定除了藤条,还有别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带你们过去的,不然……不然找找还有沒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
凌沭看向云丹扬絮,后者看了看沼泽,微微蹙眉,“我当时受伤,所以也这么想过,但是走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能从这里。”
也就是说,沒有。(谋天下:谁说本王是草包../23/23958/)--
(谋天下:谁说本王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