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小半夜的纠缠,轻幽虽是问了三个问题中有两个是无端的废话一般,但除了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之外,她还是小有收获的。
至少,她可以确定,夜栩纵是再为清俊高华、深不可测,可酒之一字,却是他的死穴。
其实她眼里看着,他虽是一直不停的往嘴里送酒,可再是如何也只有一壶酒罢了,本就不多,何况她自己也喝了几觞,可就是这不多的几觞花间酒,到底还是让他醉了过去。
“自己酿的酒,还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她看他无力地垂了双眸,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小半个身子都靠出了舟外,一只拿着清觞的手掌已经侵入了水里,诧然之余不禁吐出一句似责似讽的话。随即,还是轻叹一口气。
她将琵琶放到一边,小心起身移步到他那边,小舟轻摇,水波轻漾,他说的没错,秋夜之中更是更深露中。仔细的将他的手从水中拉出来,却见清觞已然没了踪迹,她摇了摇头,又是轻叹一口气。
说来可笑,几日下来自己已是被这一双手牵了不知多少次,可竟还没仔细的端量过这只手的样子。
骨节分明,细腻净透,不知是能让多少女子羞愧无颜了去。
她将桌案推到前面,让他整个身子躺的舒服些,“虽说你让我心里很不舒坦,但有意无意间也让我温暖,便宜你了。”她一边照顾他,一边竟不自觉的怕他着凉,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与他盖上。
看着如此醉态的荣王殿下,她眼神中添了些许玩味,片刻,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连她自己都是吓了一跳。
已经是多少年了,自己都不曾笑过,甚至于平日里便是想笑,忍着忍着,她都觉得自己是失去了笑的能力的,没想到,如今望着面前的男子,这个深不可测真假莫辨的男子,她竟笑了出来。虽然嘴角只是蜻蜓点水的晕染,但却着实可怕。
想着想着,她已不敢往下思考自己因何发笑,眼神也连忙从他脸上移开,往四周到处望去。
怔愣的望着四面芙蕖、玉树,她的脑子好像停止了思考,不知过了多久,竟不知不觉的抱膝睡了过去。
再等东方露出鱼肚白之时,却是夜栩早她一步从梦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第一个映进眼里的便是灰白蒙蒙的天际,一阵风刮来,却让他立时便清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夜栩不禁心里一怔,再往旁侧一看,见她就那么平静的抱膝而睡,凛冽秋风中双腮微微泛红,竟让他心里蓦然一紧。
他双眉紧蹙,将披风系回到她身上,若如今她抬眸看看,定然会发现他神情中的关切,很是真实,“傻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身子!”
夜栩责难的自语一句,试探的握了握她冰凉的手,那一阵寒意袭来,远比秋风更甚。再探探她的额温,却是明显的冰火两重天了。
“嗯……”恍惚之中,她微微睁了睁眼,见自己正被夜栩抱在怀中,身上是冷热交替的难受,“……天亮了……”
“别说话,”夜栩紧蹙着眉,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过琵琶,“真是难为了世善侯,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
轻幽脑子厌了去想,听他这话,倒像真是自己的夫婿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一月初八,怎么了?”夜栩抱着她,又是水面一漾,回到了远处岸边。
轻幽揉了揉奇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终于是确定了自己的高烧,“没什么,只是想着今日原该仔细记下的。”
夜栩低头看向她,“这又为何?”
她语气平柔,淡淡道:“是七爷第一次数落我呀,不该记下吗?”
“你呀!”夜栩恍然摇了摇头,无奈的吐出这么两个字,又抬眼看了看天色,“是否用这种方式告诉本王,你不想入宫见他?”
轻幽强撑着身子推开他的怀抱,摇头道:“附近可有地方梳洗?这个时候正是早朝,宫门也都开了,能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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