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之人,都他娘的一派的缩头王八!满城竟找不一个可与本将军对打的?可知国之将亡矣!哈哈哈……”
夜栩、夜枫才行至长安城门,石梯之上匆匆走着,却忽听这一句威风桀骜的叫阵声入耳,听上去响遏行云,却是张扬无状,二人脚步一停,各有心思。
“哼!”夜栩不屑的哼出这么一声来,复而大步登上城楼之上,俯身向下看去。
只见一人,一身黄金战甲,驾着凌云坐骑,手指双鞭,虽有昂藏七尺,气貌雄伟,但眼看上去,却是鲁莽深重,不像个精明之人。
身旁的副将看着,高声问去:“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目光直瞪住了城楼之上的夜栩、夜枫,眉目如何自是看不清的,却见他二人如今皆是一身短甲,说来是为了行军方便却未来得及去换,但落在城下之人眼里,却又成了笑柄,抬鞭直指城楼之上,笑声里浑厚着嘲讽,“好呀!北夏人却是连打仗的规矩都不知道,尚敢问老子名号,孙子们又是何许人也?”
夜栩夜枫听的罢了,自然他们是有大量不易动怒的,只便是副将听了,又岂有不气之理?抬手指着便要骂去,夜枫抬手一揽,亦不着急与底下人说话,只低声向夜栩道:“七哥,此人可不想能成大事的。”
夜栩神情凝沉,目光看着城下规矩排布的少说一万大军,听了夜枫的话,微一颔首,道:“先来送死的,自然不是大头。”
夜枫道:“既然不是正主,当然不配你我动手。”
“正是……如此。”夜栩这样看着,心里已与夜枫会意,缓缓沉沉的吐出这四个字来,一旁副将听着他们的言谈,也明白其中之意。只见他二人这么眼看一遭,随即便纷纷走下城楼去,留副将在那里善后。
且说这副将因听前面说了一句‘王八’二字,如今哪有有仇不报的理?只听其高声一句,“王八羔子不配与我天朝王上交战,羔子若是服了只管城外磕头求饶便是,若有不服,便叫了羔子主子来战!”说罢,便吩咐旁边士兵挂了休战牌上去,在不与说话。
只听那城下依旧是暴怒之声迭起,而夜栩夜枫却是充耳不闻,只是三两步间,夜枫少不得向旁边跟着的、原来守将魏惊礼身边的副将刘渠问道:“魏将军遗体何处?”
那刘渠脸上倒也隐忍着不发,拱手道:“回将军,魏将军遗体已然停放在西郊安魂堂里。”
夜栩又问道“何人下的手?致命伤在何处?”
刘渠回道:“正是适才叫阵之人,不知其名号,只是武力非凡,魏将军与其马战,十招之内不敌,那人一鞭子正中将军头顶,震碎了魏将军的头骨,致命。”
这话越说到后来,越是咬牙切齿,须知这样的耻辱,任何一名军将皆是忍不过的。
“糊涂混账!”夜栩听了他的话,沉声一喝,夜枫尚在想着逝者,一时不察,那刘渠亦是被他这一喝惊了手脚,霎时跪在地上,“属下不知错在哪里,请七爷明示。”
夜栩停下脚步,回身向跪在地上的刘渠提剑一指道:“竟连敌方将领名讳不知,本王问你,又可知此番来袭之军为谁,是何等名号?领军者又是个什么名讳?”
那魏惊礼在世时,虽行军打仗还颇有建树,只是沙场经历尚浅,夜枫当时之所以选了他来守城,大抵为着他是长安土生土长的将门之后,熟悉此地军事兼之风土人情,故有此一说。可知以往长安小打小闹总不见大仗,城中军事本是孤陋寡闻得多的,如今这一军来攻城,路数都是没见过的罢了,人就更是眼生,只是见着那旌旗上面依稀一个‘腾’字,魏惊礼方才有一句话去猜,说是来者该是腾盛,主将都是如此,更不提刘渠这样的副将,当下听了夜栩的问话,大冷天的身上都有汗渗出来,只一时将那些愤怒哀伤忘了去了,声音一颤道:“回殿下,属下失职,只知领军主将,姓腾名盛。”
“哼!”夜栩早料到如是,却也不算盛怒,只是沉哼了一声,淡淡抛出四个字来,“玩忽职守。”
说罢,也不让其起身,也没个吩咐,便回身匆匆行去,夜枫也未说什么,两人这样离了,只城门之下就留着那刘渠一人那么跪着,原是副将,在众将里面也算是有脸面的了,这样一看却着实让旁人看着心里都惊,再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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