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汉毕竟身边人多,他的嫡系部队虽被冲散,可跟着他的依旧有近万人马。张合与平汉战了几合就被其他的副将围住,不得突围。
这边平汗刚想再杀进去,身后就听一声大喝:“你家潘爷爷来了,吃我一斧!”
平汉大惊,回身望去,就见火光之中一员小将,快下一匹黑色骏马,手持大斧飞马赶到!
“你是潘凤!”平汉挺画戟就来战潘凤。
“哈哈,正是你爷爷我,看斧!”潘凤大笑一声,体内五禽真气运转,双臂有千斤之力,照着平汉的脑瓜子就是一斧。
“呔!”平汉横握画戟就往外挡!
就听嘡的一声响,平汉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潘凤却在丝毫不为所动,大斧在空中挽了一个花,从另一侧再次斩来!
平汉心中大惊:这小东西力气怎如此之大,却斧法精妙,我不能敌!想到此处,又挡了潘凤一斧,震得虎口发麻,平汉一咬牙,拨转马头就向西而去。
平汉这一跑,身边的士兵和副将也都跟着平汉向西退却,而混乱的战场上黑山军就根式打乱了。
“妈的,主将都跑了,咱们跑吧!”
“是啊,快跑吧,这群官兵不是人,啊!”也不知道谁在那里喊着,就被长枪戳翻在地,一命呜呼了。
这一下子,真是兵败如山倒,十万大军被杀的鸡飞狗跳,扔下了遍野的死尸。
潘凤见了张合,立刻道:“张合将军,速速整顿你的骑兵,你我一路追杀,务必将其驱逐出壶关!”
张合抱拳道:“是!”
潘凤又对辛评道:“你速速收拾战场,将那些放弃抵抗的黑山军收拢,我后面有用,记住,现在别在杀了,此外你带着自己的部队和俘虏先进入常山休息,等待我的消息。”
辛评却道:“不如我再带一队人马跟随你可好?”
潘凤摇头道:“不可,追击敌寇当以速度取胜,再者我与张合、飞燕兵分三路,不断围剿即可,此次伤亡不小,你还需做好善后工作,去吧。”说完,潘凤又上了马,转身而去。
不提辛评收拾战场,清点伤亡、俘虏。单表潘凤、张合、飞燕三人各帅数百骑追击平汉败军。
这一夜杀,只把平汉的十万人给打得七零八落,出了自己手下嫡系的万数人马,别的都打散了不知所踪。其实黄巾军就是这样,他们一旦被打散便各自逃亡,如果首领活着就带着跟随自己的找个地方落脚,甚至是落草为寇,在他们的意识中其实没有所谓的争霸天下的梦想,就是朴素的官逼民反,反正我活不下去了,那就反。
所以你给他们工具,给饭吃,给衣服穿,他们就跟着你干,故而曹操当时以区区几万人马就将濮阳的三十万黄巾军残余给吞食了,组建了一支五万人左右最为精锐的步兵“青州兵”,从而奠定了他在青州、兖州的军事基础。
所以这个平汉虽然生气,可对于自己没有了十万人马却没怎么心疼,反正现在造反的百姓多着呢,到哪还不收编一批?
跑了大半夜,天刚亮的时候平汉实在跑不动了,让人牵了马,就在一个小河边喝起了水,问道:“距离壶关还有多远?”
副将道:“还有两百里。”
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一个个丢盔卸甲,而且一路跑来,许多人跟不上队伍,干脆就原地散了,各谋出路去了,走到这里,算了算也不过只剩下了七、八千人。
“将军,过了壶关可有打算?”副将问道。
平汉长出一口气道:“有什么打算?哎。”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望了望西面远处连绵的青山,沉思了片刻后站起身。
“先过了壶关再说,然后打探打探张燕将军是否攻下了晋阳,攻下了晋阳我们就回晋阳,然后休整。要是没攻打下来,咱们再说。”平汉叹口气。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副将道:“眭固那厮哪里去了?”
副将苦笑道:“昨夜都在仓惶逃命,哪里知道眭固去了何处,莫不是死在乱军中了?”
平汉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谈及此事,只是寻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道:“还有什么吃的吗?”
副将道:“刚吩咐人杀了几匹马来充饥,估计也快做好了。”
正说着,就听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平汉大惊道:“此处哪里来的兵马?”说着翻身上了马,赶紧组织人马准备御敌。
不一会儿就见漫天的弓箭飞来,弓箭后面正是潘凤、张合、飞燕的骑兵!
“哎呀,如何这般快!”平汉大惊失色,堪堪躲过了弓箭,身边却倒下了几十人,一干副将却道:“将军速行,我等抵挡一阵。”
说着,这员副将带了几百骑就来阻拦潘凤等人,平汉则在众人的保护下继续向西逃窜。
这幅将哪里是潘凤、张合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斩杀,几百骑瞬间被包围,不消几个呼吸,跑的跑,死的死,还有的干脆直接将兵器一扔举手投降。
潘凤喝道:“尔等降者交出马匹,愿意跟着我的就去常山塞,不愿意的尽可散去。”这些人一听,连忙下了马,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起,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黑山军相互看了看,对潘凤道:“潘将军,我等也是无奈才加入黄巾的,我们这就步行回常山,听从将军调遣。”
潘凤点头放他们回走后对张合道:“这些马匹我们要带着,路上需要急行军也好换乘。”
张合笑道:“甚妙。”
说罢,三人继续带队向西追赶下去。
这一追就是二百里,直追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可把平汉弄得如丧家之犬,身边最后到了壶关的就剩下两千来人了,而且这两天连口吃的都没找落,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两侧悬崖峭壁,只有一个孤零零残破不堪的壶关横在自己的眼前,平汉连生气的精神头都没了,他勉强喝了口水,摇晃的站了起来,此时他的身边连个副将也没了,看着一地东倒西歪的士兵,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