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也恼怒,只道:“你可敢报你的名号,潘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廖化怒道:“我正是你家廖华爷爷!”
潘凤心道:果然是你,今日我倒会会这位蜀国的先锋。
想到此处,潘凤用大斧一指廖化道:“廖化,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在古时候,两方交战,因何故要先来个单挑?其实原因很简单,双方兵力都有限,这兵源可不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好的将领不随意损失部队,所以武将之间就要先进行搏杀,胜的一方士气大振,败的一方往往就会选择撤退,改日再战。
此外,武力强悍的武将之间也是谁也不服谁的,武力这东西,在三国初期是很有些影响力的,到了老一番的人都死了,大家就开始拼兵了,因为那个时候兵多了,将少了,自然个人武力的魅力也就降低了。
士气,这是个主要的问题,都说吕布傻,我看他一点不傻,人家吕布一见了你就是你敢和我单挑不,你敢,好,我上去一下你就挂了!你不跟我挑?那你手下的士兵士气低落,我率兵掩杀,你能抵挡?
此时潘凤兵少,廖化兵多且纪律严明,有些正规军的影子了。潘凤可不愿意硬拼,故而发起挑战。
廖化用刀点指潘凤喝道:“有何不敢,正要与你较量!我倒要看看杀退黑山十万兵的潘凤是何许人也!”
话音落,廖化策马挺刀就朝潘凤而来,潘凤一手提了大斧,一手勒住马缰,狻猊兽扬起前蹄,猛地加速也朝廖化而去!
“看刀!”
“去你的!”
廖化这口四窍八环凤嘴刀有二十五斤重,自潘凤左目处斜刺里削来!
潘凤这大斧却有五十斤,只将斧刃向外一翻,只听嘡啷一声,廖化身子在马上侧歪了一下,手中凤嘴刀险些脱手。
好大的力气!廖化心中一惊,这廖化有点技术流的意思,可咱们这位潘凤潘大官人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套路,依仗着五禽戏内力打通了周身经脉,在内力真气的运转下,潘凤的力道大得出奇。
潘凤心道:这厮刀法却是精妙,只是力道不行。想到此处,他大喝道:“廖化小儿,且看我如何生擒你!”
喝罢,潘凤催动狻猊兽,好一匹塞北良驹,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奔廖化而去!潘凤将大斧横握,临近了廖化时,左手放开了缰绳,双手持了大斧,朝着廖化的前胸挥去。
大家可以算一算这一击的力量可以达到多少,首先是潘凤加上马匹的重量,这得有一千斤靠上,再加上五十斤的大斧,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向你冲过来,最后马上这位还来了个双手抡斧子。
廖化想都没想,直接就趴在了马背上,头顶是一阵狂风卷过,红缨飘荡,堪堪躲过这一斧。刚起身,就听身后的潘凤大叫道:“掏耳朵!”
何为掏耳朵?乃是用大斧横向由内向外反斩的招式。潘凤马好,刚跨过廖化的身位,这狻猊兽就被勒住,潘凤头也不回直接用斧背向后横切。这还是他琢磨了很久家传斧法后又与五禽戏的体术柔和,归纳出了战场上最直接最好用的三招:切西瓜、剔你牙、掏耳朵!
客位看官,是不是很熟悉这三招?不错,正是隋唐混世魔王程咬金梦中所学的开天斧法!潘凤觉得这三个名字相当给力,所以直接拿了来用。
掏耳朵一用,廖化就觉得后背一震,自己的身体就离开了马背,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凤嘴刀脱手。幸亏古代地面都是土地,不是水泥的,要不这一下摔也得摔坏了。
潘凤哈哈一笑,将大斧一横,正抵在站起身的廖化咽喉处。
黑子和邺城军在后面叫好喝彩,而廖化身后的部队则纷纷大喝:“将军,将军!”
廖化一抬手,按住自己的部队不要动,然后看了一眼马上的潘凤,把心一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来吧!”说完将眼睛一闭。
潘凤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个廖化虽然本事不大,可在蜀国地位相当高,原因就是其忠义、不惧生死、对蜀国鞠躬尽瘁。
这样的人如果用的好,那么足可以委任一个太守干干,虽说无法攻城略地,但是防守不会成问题。再说了,谁也不会嫌自己手下忠臣多。
潘凤刷的收起了大斧,从马上跳将下来,又从地上为廖化捡起了掉落的缨盔,然后道:“廖化将军,你我无冤无仇,各为其主罢了,我为何要杀你?给。”
廖化惊讶的看着递来头盔的潘凤,伸手接过后抱拳道:“潘将军,你是官我是匪,这似乎..”
潘凤也抱拳道:“官?匪?哎,在我看来你们也是迫于无奈,而且廖化将军治军严明,我听说濮阳城中你的部队对百姓秋毫不犯,我心敬佩啊,只是我护送冀州牧往洛阳,你来追赶我不得不出手阻拦。”
廖化躬身道:“原来不是来剿匪的官军,廖化失礼了,误会了。请受元俭一拜。”
潘凤连忙扶起廖化道:“将军多礼了,还望将军放我们前行,等我从洛阳回来必前往濮阳与将军畅饮。”
廖化不好意思一笑道:“将军速行,廖化随时恭候将军到来。”
潘凤哈哈一笑对黑子说道:“拿我酒来!”
不一会儿黑子拿了一个牛皮囊,里面少说还有两斤多酒水,潘凤打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将牛皮囊递给了廖化,并说道:“元俭兄,你我以酒作别,来!”
廖化接过酒囊,也是哈哈一笑,咕咚咚喝了一气。
两人都翻身上了马,相互抱拳,潘凤道:“后会有期!”
廖化重重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说罢,潘凤拨转马头带领三百骑呼啸着向西南而去。廖化身后士兵赶到,副将道:“刚才好险,将军伤势如何?”
廖化并未理睬,只是望着远处的潘凤部队,尘土飞扬却看不清什么。
“好一位智勇双全,有节有义的小将军,我自以为自己了得,可与这潘凤儿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后会有期,但愿你我有朝一日还能重逢。”廖化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部队,拨马向濮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