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友正将透露点秘密之时,只见服`务员推开了门,手里端着一盘色呈红枣、皮层饱满的肉上来,放在宽阔的桌面边缘,看似外焦里嫩,嗅似果木飘香,张家乐定神一想:“这必定是久负盛名的北京烤鸭了。”
只见美女站在江文友一旁,环视说道:“菜已经上全了,现在我给大家介绍这道我店的招牌菜——果木烤鸭。我店选用的是纯正的北京鸭,经处理后,先在腹部上开个小洞,除去不必要的组织,然后向其内灌入沸水,不许多,也不许少,多了会使腹部组织的肉感绵软,少了则质硬;再将小洞用细线系上,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松了烤时水分易外流,紧了水分出不去;之后才能挂在烤炉上,温度不能集中,也不能分散,集中过热易焦,分散低温易脆,只有恰到好处,才能做出滋味妙绝、焦脆爽口的烤鸭来,也只有这么个做法,才是流传千年最纯正的果木烤鸭。”
杨头儿听过,拍手赞道:“说得真好,说得真好!我从小就吃烤鸭,今天却头一次听人讲解,才弄明白烤鸭原来是这么个做法。”
江文友俯下身来,拾起圆盘旁边的筷子,夹起一块儿放置杨头儿的盘子里,又夹了一块儿放在自己的碗碟中,后又工整的将筷子放回原处,便轻转桌盘,道了一声:“大家快来享用。”
张家乐以为江文友是在给大家分配佳肴,分配完左手边的杨头儿后,便会轮到自己。没想到,江文友轻转一下,转速初始稍快,刚听明白江文友的语意,还没来得及反映,这盘传说不老的烤鸭便从眼前飞过。张家乐看在眼里,顿生焦躁之心:“原来不是为大家分配食物,而是奉承领导的行为。只见过儿女为孝敬老人而夹菜,却从不想下属也会像儿女一样孝敬领导,领导却又心照不宣,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想着想着,张家乐心里作恶。为了使自己不太尴尬,在这只鸭子还没飞得太远的时候,张家乐稍按圆盘,使其速度稍减,夹一起块儿,身边的沈一也从容地夹了起来。
张家乐正要将香酥可口的鸭片送入口中时,却见江文友拾起了一片圆圆的薄饼,涂一层京酱,放一缕葱丝,卷起来放入口中。见状,张家乐不免尴尬,便把送到嘴边的肉放下,也夹了一张薄饼过来效仿。
只听肖德胜说道:“真油腻呀,味道有点像肉孜啦。”
丁秀玲在一旁举着筷子指指点点着说:“给你吃可白瞎了,还说像肉孜啦,这一只鸭子可398元,你怎么也得吃出点高品位吧。”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只有沈一一脸郁闷地说道:“我怎么连肉孜啦味也没吃到呀!”
商蓉在一旁看着两位,笑得脸红扑扑,泪水直打转,咯咯地道:“吃皮则脆,吃肉则软,你们一人吃皮,一人吃肉,是尝不到烤鸭的美味的。烤鸭得像我这么吃,才能吃出味道来呢!”
说着,自己卷起一个来,放在手里一挥,吧嗒吧嗒香不住嘴。
不知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众口不一,张家乐嚼了几口咽下肚子,没觉得有多好吃,只觉得太贵。正想说点什么,只听钱海道:“我去内蒙阿尔山采访,见过那里的鸭子成群,饿了吃草里的蚂蚱,渴了饮阿尔山的矿泉,味道真像野生的一样,价格却只卖18块钱一只。到了北京,18块就成了398,而且供不应求。到了节庆,这里长队如龙,有时也买不到,还得提前订购。品牌的力量可真一本万利呀。”
许亮亮把头抬起,目视杨头儿笑着说道:“听听,钱海这番道理像谁的话?大家琢磨琢磨!”丁秀玲用筷子一指,道:“文友哥呗!”
听过,大家起哄道:“对,太像了。”
“我看,要是钱海能加入文友的经营队伍,他俩肯定是对儿好搭档,一看钱海这名字就知道,一本万利!”
江文友听了许亮亮的言辞,道:“那感情好了,我的本事就是偷偷摸摸从钱海那里学来的,他来我这,我让位给他,以后听他的。”
钱海听了大家的一番话,喃喃说道:“跟我偷偷摸摸学可学不到啥本事,我的都是正大光明的学问,不挣钱。你得跟裘风学,估计这几个月就偷偷摸摸挣了几十万了!”
谈到裘风,江文友睁大了眼睛,杨头儿、张家乐和肖德胜也都竖起了耳朵,因为大家都知道,裘风不会无缘由地陪同袁傲兰他们采访信用卡中心的经理,其中必定有秘密。
江文友手卷了一张烤鸭小饼,递至钱海跟前,道:“哎呀呀……我开始是模仿你的文章来写稿的,所以曾有人说我的文风和你像呢,品牌意识也是从你这里启蒙的,后来接触了裘风,我越发明白品牌的重要性。钱海兄,裘风做了什么项目,挣钱那么快?”
“你不知道吗?裘风开了一个套现的站点,去套现的人跟这里一样,排着队等候呢!”
“套现,如何的套现法?”
“信用卡套现你都不知道?就是从信用卡里取现金呀!”
“取现金从柜员机就可以,何必去找裘风?”
“文友兄呀,你做经营的,信息怎么这么窄呀!我兜里的信用卡,2万额度只允许取6千现金,其余的一万四只能通过套现才能取出来的!”
听了这番话,杨头儿低下了头,夹起丰盛佳肴,放在嘴里不咸不淡的咀嚼着。江文友点着头,举起了酒杯,道:“这个事咱可不能学,还是得向钱海兄学习正大光明的买卖,挣钱少,心里也踏实,裘风套现的事儿,不合法吧,我们以文化为生的人,还是离远点。”
许亮亮在一旁应声笑道:“哎呀呀……装得也太像狐狸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杨头儿放下筷子说道:“可别眼馋这样的事,总会湿鞋的!”
钱海冲着杨头儿深深的点了点头,道:“杨头儿的话在理。裘风找我给他写个宣传的文案,我知道这事是钻制度的空子,一年半载估计没人管,时间长了总会出事,所以我就推辞了他的请求。”
肖德胜在一旁拍着脑门道:“我才明白,为什么裘经理那天会开车同我们去采访,并且还问了一些关于信用卡套现的问题。他是在探知政策上现在有没有治理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