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茜看到秦默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和秦默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对于秦默她可以说是一见倾心,秦默的冷漠,沉稳,淡然全部都吸引着她。
她几乎以为,来到美国就是为了遇见他。
她在美国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她可以说到了美国就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再加上她富二代的身份。多少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可秦默是个例外。
只偶尔看着她的时候会有瞬间的失神。
看着她的眼神也十分恍惚,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可偏偏她就是对秦默动了心。
“秦默……”她兴奋的刚要上前却忽然发现他的臂弯里竟然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安茜脸色猛然一沉,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这女人是谁?!”
路曈眉心紧皱。
为安茜十分不礼貌的质问。
她讨厌被女人用这样妒嫉阴鸷的眼神盯着。
好像毒蛇,阴鸷的让人恶心又害怕,因为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路曈见多了这样的眼神。
她不着痕迹的把挽着秦默胳膊的手轻轻放了下来,捏着自己的小包包。
秦默微微皱眉,轻轻看了路曈一眼,看着她垂着头不说话,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暗叹。牵起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微凉,秦默想也没想就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她的肩头。
“别着凉了。”
犹带着体温的外套盖在身上,路曈的心仿佛也被温暖了。
眸子里滑进一丝暖意,仰着头对他淡淡一笑。
“秦默!”安茜加重了语气,她指着路曈,仿佛是妻子抓到了外遇的丈夫一样,指尖都在颤抖,“告诉我,她是谁!”
“安茜,注意你的语气!”秦默沉下眉眼。
“你……”
“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你站住!”
安茜大声的喝止他,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路曈,那怨怼又阴鸷的眼神叫路曈直皱眉。
路曈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这个女人这样理直气壮的嫉妒眼神让她难以忍受,尤其是她对秦默说话那种熟稔又充满酸意的质问。
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的女人……
除了女朋友还有谁?
可秦默如果有了女朋友难道不会第一个告诉她和婧婧吗?
路曈心里酸酸的,也许她和婧婧在秦默的心里也没有这么重要。
这样一想,她顿时有些别扭,用力挣脱秦默的手,不去看他投来的目光。
垂下眼睑,“你们有事先聊,我先回去了。”
秦默皱眉,反手抓住她的手。
“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到哪里乱跑?”他语气有些严肃,“我送你回去。”
“不用……”
“闹什么别扭,嗯?”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更是让安茜愤然,她死死的盯着路曈,眼睛里几乎冒火。
她何曾看到过秦默用这样温柔的话语和强势的态度面对过哪个女人?
看着肯德基的大门,心里的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在美国追了秦默一整年,为了了解他的习惯和喜好,她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她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美国的“垃圾食品”,肯德基这种店他根本就不可能踏足。
可今天竟然从肯德基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她死死的看着路曈。
身材,一般!
身高,一般!
脸蛋,一般!
那凭什么?!
凭什么可以得到秦默的关心!
“秦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茜,请你注意你的语气,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任何暧昧的暗示,也从来没有跟你正式交往过。所以,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更没有理由在这里质问我!”
秦默语气暗沉,眉眼凌厉。
“你……”
“还有!”秦默加重语气打断她的话,他伸手揽住路曈的腰身,转首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已经重新恢复了温柔。“我女朋友有名有姓,下次见面请称呼她路小姐!”
路曈讶然,抬头惊讶的看着秦默。
秦默在安茜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她的胳膊。
路曈了然,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垂下眸子依偎在秦默的怀里,嗓音软糯。
“默,我好冷啊,我们回家去吧。”
嘶……
路曈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胳膊上跳出来的鸡皮疙瘩。这语气……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跟秦默默契依旧。
小时候多少次她都是秦默的挡箭牌,遇到不喜欢的女孩子表白的时候秦默都会找她来做戏。
当然,事后肯定会请客回报她的。
秦默眸子微微一深,唇角浮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傻丫头……我们走。”
“你们给我站住!”
安茜尖叫着再一次喝止住两人。
“你骗我,不可能的,你一向清心寡欲,从来都不肯让女孩子接近你的,什么女朋友,肯定是用来敷衍我的。这个女人有什么好,长得没我漂亮,身材没我好,出身也没有我高贵,你不可能喜欢她的!”
这根本不可能。
在美国,多少比这个女人条件好的女孩子追求他,他从来都不为所动,所以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女人。
一定是他想办法要摆脱她,所以才上演这么一出戏。
一定是这样的!
“够了!”秦默皱眉喝止她,他大步上前,凌厉的眉眼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安茜,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他正色道,“我秦默喜欢路曈,就算她没有出色的外貌没有火辣的身材也没有高贵的出身……可那又怎样!我喜欢是她这个人,喜欢她偶尔的小迷糊,喜欢她别扭的小性子,喜欢她理所当然的对我提条件,对我撒娇。”
他顿了顿,眼角瞥到路曈绯红的脸颊,语气也柔和下来。
“也许在别人看来曈曈处处都不如你。可在我看来,你,安茜,跟曈曈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不是天和地的距离。
而是云和泥的区别。
因为爱,所以曈曈在他的心里便是云。他珍爱怜惜。
因为不爱,所以安茜便是他心里的泥。
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