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对博尔济吉特氏的貌美十分着迷,正欲找她来尽兴一番,庆祝这个美好的日子,突然想到她现在身有小疾,正卧床不起。
他只觉扫兴之极,突然想起一事,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招手让心腹过来。
“你去将多罗特部的那个女人送到王帐,给本汗伺寝。”
心腹有些迟疑,鼓起勇气说道:“大汗,她的男人……刚死不久。”
林丹汗手上的马鞭立即落了下来。
“你的话,太多了,是想违背本汗的意思,前去喂马吗?”
看着心腹吓得脸色苍白,急步而去,林丹汗用鞭梢轻轻敲击了几下手掌心。
“大汗不发威,你们的皮肉就发痒吗?哼,等会一定要在依娜的身上,好好展示雄风。”
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他转身下城墙,欲念充斥着全身,那些城墙上的勇士,那些流血的勇士,他已经顾不上多看一眼。
……
床上的林丹汗醉眼迷离,那份国字脸气宇轩昂,这位北元皇帝,长的威严大气,有着帝王之相,在皇太极等人的眼中,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最有力的代表。
李自成在这里,一定会和他喝上一杯,感谢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还要感谢他有一个好儿子。
“吱……”
门轻轻推开,进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看着这个女人,林丹汗的一切忧愁不翼而飞。
“过来,给本汗宽衣。”
言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虽然丢掉了大片的草原,很多部属也开始慢慢分化,但是看着这个美人,他早将不快的往事抛到了脑后。
女人轻轻走了过来,这是一个看上去略胖,显得丰满异常的女人,在烛火的摇曳下,看上去就象一朵白云。
她白的有些纯洁,犹如高山上的雪莲花,也有些性感,让男人一看到她的肌肤,就有一种欣赏名花玉器的意念。
看着床上的林丹汗,女人的眼中闪过一道恨意,便她很小心将恨意隐藏了起来。
女人名叫依娜,蒙古多罗特部首领格兰特的新婚妻子,草原上远近闻名的一颗明珠。
自己的男人去年为了大汗,和皇太极在漠南血战,拒不投降,在万军丛中透阵而出,受了很重的伤。
右臂被斩断,左腿经脉受创不能动弹,形同废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自己绑在战马之上,带着族人向西追随大汗。
可是大汗见他已经没有了价值,再没来看过他第二眼。
前几天他终于抛下自己撒手人寰,现今尸骨未寒,大汗就要自己前来伺寝……
自己的男人死的不值,真的不值!
可是,为了多罗特部,为了自己的族人,必须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多么的屈辱,无论多么悲凉!
依娜的手刚摸到林丹汗的皮袍,他的双眼就象触电似的张开,看着白玉般的女人,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本汗今天高兴,皇太极终于退兵了,现在,好好展示你美丽的身体。”
一切为了多罗特,一切为了部族,依娜眼睫毛上的泪珠,很快消失,脸色平静如常。
“啪……”
几声脆响之后,林丹汗已经进入了状态,女人洁白的肌肤,在灯花下越发的透明起来!
闭着双眼的依娜,承受着男人的狂暴,心中一道声音不停的狂呼。
“谁能为自己报仇?”
“谁能拯救多罗特?”
林丹汗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时侯,身前的女人发出的痛苦呼声让他志得意满。
“你是最漂亮的野马?本汗却是草原上最强壮的骑手!”
林丹汗想像着在草原上进行自己最为喜欢的围猎大赛,那时不但蒙古左翼三万户向自己展示了忠心,右翼三万户的代表也在帐会等着自己召唤。
对了,就是他努尔哈赤,那时也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漠北蒙古,漠西蒙古,虽然相隔遥远,每年都必会派遣使者前来……
想着昔日的辉煌,他不由的痴了……
……
吴堡城中的乡宦大户们共有梨园七八十班,小吹打二三十班,使全城处处都飘荡着雅俗唱腔和锣鼓丝管之声。
各大户和稍稍殷实之家的庭院中都挂着关二爷的画像,大家认为有了武圣的庇佑,那些凶恶的流民一定会退避三舍。
洪承畴组织了一场花灯会,全城张灯结彩,仿佛离战争很远很远。
乡绅大家那些轻易不出三门四户的女眷,平日出门得放下车帘轿帘,难得洪大人这几日不实行宵禁,她们可以大胆地徘徊星月之下,盘桓灯辉之中,低言悄语,嬉笑嘤嘤。
她们拥拥挤挤地来到细沙河的双凤桥,据说每年走上一次,一年中不得腰疼病。
看着河中五颜六色的彩灯,女眷笑声阵阵,心愿满空,更有僮仆提灯,丫环侍婢簇拥相随,花团锦簇,香风扑鼻,一副盛世之相。
平时花灯都是元宵和七巧的节目,这些女眷十分的感谢洪大人,让养在深闺中的她们多了一段时日的乐趣。
才子佳人成群结队,络绎街道,或携酒鼓吹,施放花炮,或团聚歌舞,打虎装象,琵琶随唱。
本来紧张的民众,被这种过节的气氛将心中的害怕抹去。
坐在后衙小院,摆上一杯酒,桌上几样时令小菜,还有逍遥阁中新推出的腌卤食品,洪承畴自饮自斟,十分遐意。
刚开始他还有所担心,只怕乱民来去如风,官兵们不能形成合围之势,现在他研究的是如何能将这些流贼刀刀诛绝!
自己在战场上的第一次亮相,必须十分的出彩,洪承畴知道,当今圣上最在意的就是军功。
袁督师从一介平民到蓟辽总督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特别是在平台应对时提出五年平辽这一口号,喜得皇上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洪承畴看的异常清楚,自己凭军功,同样可以很快走上青云之路。
阁部、辅臣、大学士……
方不负自己平生所学啊!
吴义轻轻走进小院,“张大人带一众官员邀请老爷前往逍遥阁诗会。“
洪承畴来陕西之后,吹的是冷风,吃得是黄沙,五陵少年,鲜衣怒马的日子离他很远。
一听诗会,他怅然半响,点了点头,伸直了双手让吴义为其穿戴。
“真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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