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过后,枫晨视野之中顿时通亮起来,四周墙壁上的大号萤石竟被控制般,全部被点亮。中文w<w<w﹤.<8<1≦z≤w≦.
循着声音的来源,枫晨看向房间正中,却是一古色古香的大鼎,四足,双耳,鼎高四米左右,圆底方身,四面分别凋有远古四凶混沌、穷奇、梼杌、饕餮。栩栩如生,令人不忍直视。
远古四凶皆其状狰狞,整个鼎的气质狂傲不羁,甚至是有一股邪恶之感,让枫晨心里一阵毛。在枫晨无法关注的黑暗中,呈大刀形的幻化之刃,一阵舒畅申吟,似是回到母亲怀抱。
在枫晨所有注意力皆被吸引时,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家伙,来带我出去的么?”
“你是谁,在哪里,能出来让我看一看么?”枫晨已经感觉不到室内寒冷的恶意了,轻松了不少。
“你就这么想看我这个老家伙么?”说着,一道虚影缓缓浮现于古鼎之上,观其体态,婀娜多姿,及腰长,如流苏,似飞瀑。嘴角一抹淡淡的哀伤不经意的流露,却是浑然天成,毫不矫饰。
“刚才您说一千年了,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叫我前辈,哎,看来我真的老了,一个千年老妖怪,谁会喜欢呢?算了,这些以后再说,你是来带我出去的么?”
“嗯?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只是冒险误入这里而已。如果有什么能够帮您的,我会尽力而为的。”
听见这话,虚影暗自嘀咕道:这小子手上的刀,哎,算了,这破事,那老头又没说一定要他的后人才行,这小子还行,就便宜了他吧。
“叫我艾尔菲吧,你叫枫晨,以后我就叫你小枫枫。不要疑惑我是如何知道的。”
枫晨的确不会傻到去怀疑这些,艾尔菲既然能轻易切断自己与魔兽伙伴们之间的精神联系,获取这些简易的信息也不在话下。当然枫晨是绝对猜不到这些都是喆喆告诉艾尔菲的。反正这个强大的女人不会伤害自己,这就足够值得信赖了。
“菲,菲姐……”想了一下,枫晨还是觉得叫这个好一点,本来他打算叫菲姥姥来着,“你现在的状态?”
“哦,我现在的状态么,我是幽灵呐,离不开这一方小鼎。”
“那我要怎样才能带你走呢,这鼎这么大?”
“小枫枫,把你手给我,这弑天鼎的妙处可是多不胜数!”
乖乖的将手递过去,枫晨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抽搐:小枫枫就小枫枫吧,小色鬼都让叫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小枫枫了。
艾尔菲虚影凝聚出的手一接触枫晨的手,顿时一股别样的感觉席卷枫晨全身,沁人心脾,清凉透爽。还不待枫晨好好感受一番,突然天翻地覆,一阵精神层面的刺痛在脑海深处翻滚。
枫晨顿时浑身抽搐,豆大的汗珠布满全身,但无法摆脱艾尔菲的素手紧握,身体蜷曲而不能。所幸,过了一会儿,疼痛开始逐渐减弱,枫晨明显感觉脑海深处多了一些精神印记,一些关于弑天鼎的信息不自觉的自动弹了出来。
弑天鼎,古称炼世鼎,上古时代徐仓氏为苍生,也为后世奠定炼器基础。徐仓昔日炼制百器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兵刃之兵气,据说能炼出诸神亦无法轻得之旷世神器,并隐藏其他神秘之力量……
记忆是碎片化的,潜意识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枫晨意识轻动,眼前的弑天鼎瞬间便化作不足方寸大小,觉得这样不够方便,枫晨意念再转,方寸大小的弑天鼎却是化作一枚古朴青色戒指正好可以佩戴于左手无名指之上。
艾尔菲却是并没消失,凌空悬浮。有点好笑的看着枫晨道:“跑吧,迟了小命就没了。”
枫晨还有点错愕,眼前的地面却是剧烈颤动起来,有什么巨型动物将要破土而出。一股绝对无法匹敌的气息,强势降临,没有丝毫犹豫,抓住蓝狮兽,联系上喆喆,枫晨一个借力,纵身跃了上去,一路朝出口处,狂奔而去。艾尔菲却是不紧不慢的飘在枫晨身前。
“小枫枫,快点,那家伙很强大的,现在我可对付不了它。”一丝戏谑深藏眼底,她确实打不过这个巨兽,可巨兽也奈他不得。
枫晨急的冷汗直流,一路狂奔,气喘吁吁,身后的压力剧增,哪还来得及管艾尔菲的碎碎念。
地底冲出的巨兽,体型颇为庞大,身后崩裂激射的碎石块,不少都打在了枫晨身上,道道血痕颇为可怖。脚步一阵踉跄,枫晨险些跌倒。
突然,身后一阵强大的吸力袭来,生生拉扯住了枫晨奔行的脚步,手里一个不稳,蓝狮兽被生生拉扯而去,枫晨扭头一脸无奈的看去,一丝苦笑浮于脸上。
眼前当真是一个纯黑的巨无霸,身高过四米,体长无法目测,但至少过十米,周身覆盖有黑色硬鳞甲片,头部一根长三米有余的独角长满倒刺,满是力量爆棚的毁灭感。一双红彤彤的巨眼仇恨的望着携有弑天鼎的枫晨,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般。
像穿山甲一般的巨型黑甲怪物,此刻卡在甬道中,短小精悍的四肢疯狂的蹬踏着,暂时无法冲出,张开的巨口中,满是锥形的利齿,一股股旋风涌动,想将枫晨卷入。
方才不幸被卷出的蓝狮兽,距黑甲怪物的巨嘴已是近在咫尺。忍住心痛,枫晨精神力瞬间探出,蓝狮兽喷出了此生最后一个蓝色光团,格外的大,格外的耀眼。
趁黑甲怪物被袭,这个千载难逢的短暂间歇,枫晨催动全身斗气疯狂动炎龙破,一切皆以提为主,向出口处猛冲而去。
目视前方,枫晨不忍去看看身后已经身在利齿间,血肉模糊的蓝狮兽。身后至少六阶的暗属性黑甲魔兽,绝对不是目前的枫晨可以匹敌的,能做的一切,唯有逃亡而已。
尽在眼前的出口,透漏着外界释放的生的光芒,但不是逃亡的结束,只是逃亡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