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川谷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虽然处在愤怒中,手上也极有分寸,用的力气虽大,却不至于掐的申璇玑喘不过起来,只是两人男上女下的姿势太过暧昧,感受着他身上滚烫雄浑的男子气息,申璇玑觉得压力很大。
她不是璇玑的事实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虽然心虚慌乱,她还是咬定牙关道:“蓝哥哥,你怎么了,我是璇玑啊,你怎么能怀疑我?”
“你不是璇玑,璇玑最怕蜘蛛,每次看见都会尖叫着逃开,而你居然无动于衷。”蓝川谷的眼中光芒攒动,脸上的表情因为太过急切显得有些狰狞,怒喝道:“说,你到底是谁?璇玑她怎么样了?”说话间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咳咳……蓝哥哥,我真的是……璇玑,呜呜……”申璇玑被蓝川谷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手本能的抓住了蓝川谷的手臂,想要推开他的手。可他胳膊健壮有力,绷紧的肌肉简直硬的像是石头一样,她连掐都掐不动,怎么都挪动不了分毫。
很快,申璇玑就被掐的连连咳嗽眼冒金星,挣扎的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看到申璇玑憋的脸都红了,蓝川谷略松了松手,眉头一皱,快速点了申璇玑的穴道封住她周身几处大穴,将她整个人都搬上寒冰床放好,才压低了嗓音道:“你虽然装的很像,可是细看之下仪态举止乃至说话时的腔调语气都和璇玑不同,前些日子我是关心则乱,才会被你蒙混过去,你现在不承认也没用,我能找到证据。”
说着他就伸手在申璇玑脸上细细的摸索起来,粗糙的手指一点点摩擦着她脸上的肌肤,还时不时的刮两下揉捏一番,弄的申璇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非常难受。
蓝川谷这番动作自然是想找出她脸上的易容物,不过这具身体本身就是璇玑的,申璇玑根本不担心,只是穴道被封,体内真气凝滞,寒冰床的冷气又开始如刀子般侵袭她的身体,冷的她几乎忍受不住。
蓝川谷伸手仔细的在申璇玑脸上搜索了一遍,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脸色很快变得更加难看;瞪大了眼睛,浓密的眉毛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嘴唇咬的发白,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了许多,在寂静的寒冰室内,听起来分外的的迫切紧张。
“我是——璇玑,好冷,放了我。”感受着寒冰床那种刀子般的摧残痛苦,申璇玑很快就被被冻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着乞求。
“你没有易容?”蓝川谷的话音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惊愕,他颤抖着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低头凝视着申璇玑;眸光中虽有疑惑不解,更多的依旧是愤怒。看到申璇玑被冻得几乎支持不住的样子,他沉思了下忽然起身下床,走到屏风边从挂着的衣服里面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瓷瓶子,复又回到申璇玑身前。
“大祭司手眼通天,找到一个和璇玑长的一模一样的替身也未必不可能,可是你不可能什么都和她一样。”他说着打开了手中的瓶子,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送到申璇玑的嘴边,强迫她服了下去。
那药丸入口即化,味道甜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服下去刚开始并没什么奇怪的感觉,但很快,申璇玑觉得一种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从丹田泛起,如一股暖流般渐渐蔓延到四肢,压过了寒冰的冰冷,烧的得身体酸软难受,胸口脖子那块更是严重,皮肤上甚至有些火辣辣的,又烫又痒,弄的申璇玑恨不能拉开衣服狠狠抓两把。
“蓝哥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那种又烫又麻又痒的感觉无比难受,偏偏身体又动不了,申璇玑只能难受的咬着牙齿求助的看向蓝川谷,觉得自己都快被折腾疯了。
恰在此时,她却瞧见蓝川谷紧紧抿着嘴唇,双眼赤红,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前,喘息着伸出大手抓住了她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扯。
申璇玑浑身的汗毛顿时全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蹦;在她的记忆里,蓝川谷一直是个哥哥型的人物,他和璇玑的关系虽然亲昵,但平日里两人恪守礼仪,不管是修炼时还是其他时间,都从未有过过分的举动,可眼下他为毛要扒自己衣服?难道他其实和璇玑早就偷吃过禁果了?不可能的吧?
申璇玑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蓝川谷扯开了她的外衣,又扯开她的内衫,再是贴身小衣,等到胸口传来裸露的感觉时,她无助的闭上了眼睛,脑中一片黯然,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璇玑的身体才十三岁,蓝川谷怎么能是这种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禽兽啊!”
想象中上衣被扒光的感觉并没有传来,申璇玑闭着眼睛,感受到蓝川谷粗糙的手指在她锁骨下方两寸处摸了摸,随即猛地拉上了她的衣服,嘶哑着嗓子道:“不,这不可能,怎么会,你真的是璇玑?你是璇玑,你真的是璇玑!。”
申璇玑不明白为什么蓝川谷突然就相信了;她记得自己洗澡的时候曾仔细看过,这具身体表面根本没有任何胎记疤痕之类的记号,难道是刚才的药物激发了身体的什么特殊反应?
不过情况容不得她多加思考,身下的寒冰冷冽如冰刀,一刀刀的切割着她背部的肌肤,胸口又火辣辣的一片,连骨头都觉得痒,两种感觉同时折磨着她,让她本能的立刻就顺着蓝川谷的话呻吟着道:“蓝哥哥,放了我,我是璇玑啊,我要死了。”
“你是璇玑,你真的是璇玑,这怎么可能?”蓝川谷满眼震惊,他呆呆的盯着申璇玑,难以置信的再次扯她的衣服查看,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猛然抱起了申璇玑,解了穴道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颤抖着道:“璇玑,你真的是璇玑,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看来这关是过了。”申璇玑心里一松,感觉到身体能活动后第一件事是就是去抓自己的胸口:“好痒!”
“别抓!”蓝川谷立马制止了她,复又从小瓷瓶里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带着歉意道:“是我不好,明知你对醉香丸过敏还硬给你吃,璇玑,你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连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了,那两个多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申璇玑服了药丸,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缓缓冲进体内,慢慢缓解了先前麻痒感觉,胸前虽然还痒,但好歹感觉能忍受点了,蓝川谷并没有把她的衣领拉好,躺在她的怀里,她低头隐隐看见自己胸口肌肤红红的一片,起了密密麻麻的丘疹,看着很是渗人,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赶紧闭上了眼睛。
还好这具身体有大缺点,不然蓝川谷这关肯定不好过,只是自己终究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享受着他的关爱,总有点愧疚的感觉。申璇玑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待感觉更好些后,酝酿了一番情绪才回答道:“蓝哥哥,我一直没敢和你说,其实,我当时伤的很严重,是已经死了又活过来的,因为伤到了头,所以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那现在感觉还好吗,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闻言蓝川谷立马摸了摸璇玑的头,目光中担忧无比,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但没发现你的异常,还怀疑你是别人,我真是太蠢了……”
“别说了,蓝哥哥,我知道你是太在乎璇玑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件事真的不怪你,不要自责好吗?”申璇玑伸手掩住蓝川谷的唇,制止他说出下面的话,蓝川谷是个好人,她真的不希望他愧疚。
“璇玑,我……”蓝川谷怔怔的看着申璇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咬牙点了点头,满腔的情绪陡然爆发,猛地将她抱紧用力勒在怀里,宽厚的胸膛紧紧挤压着她的,弄的申璇玑呼吸不顺,险些晕了过去。
男人就是这样粗心!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终于得到一位身边人的认可了,再接下来的路,应该走的更容易了吧。
被折腾了一番,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她很快在蓝川谷的怀里睡着了,他的怀抱温暖安全,让她睡的心安无比,解决了最大的心结,她心情极好,睡着时唇角都是翘起的。
看着怀中女孩恬静的睡颜,蓝川谷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发紧,他很庆幸今晚没有采取更激烈的手段确认她,同时他想起了三多月前的那一天,也是在寒冰室,申璇玑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幽幽道:“蓝哥哥,我最喜欢和你一起修炼了;墨翎太冷漠了,好可怕的;风羽讨厌我,黎硝我总觉得他隐藏着很多心事,郦炎讨人嫌,青辰像根木头,姜缃是个胆小鬼,只有蓝哥哥又温柔又细心,是真心待我好。蓝哥哥,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也是我们相识的第十个年头,你想璇玑送你什么礼物,璇玑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再后来那个黎硝侍寝的晚上,他正独自在房内思索着小丫头到底会送什么礼物时,听到了外面的骚动声,他和其他几位公子闻讯一起赶过去,却在廊桥边瞧见她一身是血的被大祭司拎在手里去了北峰;当时她已经生死不知,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连身上的衣裙都碎裂了,有几块还飘飘的被夜风吹落进了山谷中。
他当时就傻掉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云霄天宫身份尊贵的少宫主,是未来的岚国圣女,是大祭司亲手千挑万选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伤成那样,是谁把她伤成那样,谁敢把她伤成那样?
再后来,慕容广白连夜把黎硝关进了犬舍,他们几个全被禁锢起来,直到一个多月后才重获自由。
而她依旧没有消息。
他不能离开西峰,只能冒着危险四处悄悄打探消息,终于知道当晚她去闯了禁地,她为什么要去闯禁地呢?她自小在云霄天宫长大,怎么会不知道那里密布机关阵法,闯进去会有生命危险,她去禁地,是和自己的生日礼物有关吗?
真是个冲动的丫头,还好她又回来了,完完整整的,一点不少的回来了。
抱紧怀中的人,蓝川谷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