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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水木光华 下(1 / 1)

我只觉得身子一轻,身不由已地像一只风筝般地直飘进去,连过了三道门才在一个蒲团前定住。

屋里光线很暗,我努力将眼睛睁大才看清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位身穿红色大袍的老人。这人一定是赤老了。我忙跪下磕头说:“赤老……”

赤老淡淡地说:“小娃娃倒聪明得很!”

这时,我看清在赤老的身边还站了两个老人,分别穿着橙色衣服和黄色衣服,不用问,就知道这是橙老和黄老了。

“小娃娃,你到我蘑芋山上来到底为了何事?”赤老虽然声音很平淡,但语气却极为温和。

“赤老……”我重又哭开了,把我如何被继母折打,父亲如何失踪,自己又怎样误入洞穴,又被风神婆婆带着穿过时空隧道来到楼兰宫以及玻璃公主因我而死之事一古脑儿地说了,说到玻璃公主之死时,我放声大哭说:“是我害死了公主,现在只有七老的天籁之音才救得了公主的性命。七老,求你们发发慈悲心肠,救救公主吧!弟子来世变牛变马也报答七老的恩德!”

“哎,小娃娃!”赤老叹口气说。“既然有人能指点你到蘑芋山来,看来也是缘份。只是……”

我静静地听着,希望赤老不要说出让我失望的话。

“只是我们已经立誓不下此山半步,就有天籁之音又管什么用?”赤老伤感地说。“三百年前,我们救错了人,从此就发誓不再管这些烦心的事……”

“不,赤老!”我一边哭一边说。“不是你们救错了人,只是被人欺骗了而已。弟子此次来求七老相救之人,是楼兰国被害的公主。公主一直在暗无天日的楼兰宫中被关了一千五百年,眼看就要脱离苦海了,却又突然遭遇这无妄之灾……七老乃得道仙人,断不会忍心看着公主就这样轻飘飘地消失了的……赤老,弟子与玻璃公主是隔世之人,弟子相信七老一定会向可怜的公主伸出救援之手的……”

我故意把自己和公主不是同一个世纪的人这话说出来,目的就是想刺地往我肌肉里勒,想把我活活地勒死!

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脑子膨胀得像要爆炸,我明白如果无法打开这张渔网,就只有丧身这片树林里了!

不,不能!我必须活着出去!否刚,玻璃公主就没有救了!

但如何才能出得了这要置我于死地的渔网呢?我脑子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神杖!”

这两个字突然钻进了我的脑子里!对,也许神杖能救得了我。

于是,我在心里猛地大喊:“神杖,神杖!”

这一喊真灵,我只听见一阵唰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围在身上的渔网突然松散开来,一段一段地掉在地上!

再看那断头,光滑无比,像是被一把锋厉无比的快刀齐齐割断。

我终于脱得了渔网的束缚,忙从地上站起来。这时,那片林子已经迅速地围了过来,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在迅速地变小。我又被挤压在树隙中动弹不得。而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每株树的树干上,都流出脓汁一般又臭又腥的液体。

我不敢再呆下去,把手中的神杖猛地往空中一挥,对着林子大喊一声:“着!”

“砰砰!”

“啪啪!”

从神杖的尖头喷出一团火焰。那火焰在林子中不停地飞来窜去。所到之处,青绿的树叶霎时变成一片焦黄。在火焰的威力下,树林开始后退,我把神杖再次挥起,依然大叫了一声:“着!”

这次从神杖的尖头喷出的却是一股蓝烟。蓝烟在林子里四处弥散。紧接着,我听到每株树都痛苦不堪地呻吟着,随后竟一株株地软曲弯倒在地!

当所有的树都弯倒在地后,树干又被蓝烟强行驱赶着聚在了一起,形成一个高大的柴堆。这时,蓝烟突然变成了一个火球扑在柴堆上,霎时烈焰冲天!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柴堆在烈烟中化为灰烬!

我走到灰烬中用神杖的尖头一拨,一只小竹块露了出来,我拾起一看,竹块上刻有一个“木”字。

我把刻有“木”字的小竹块捡起放入怀中,然后静待第三道屏护的到来。

赤老所说的四道屏护是“水木光华”,我已连破了水和木两道屏护,第三道应该是光了。

光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光很快就要来了!

突然,天空中一片漆黑,刚才还明亮如洗的天幕像被一块黑布遮了个严严实实。难道这就是光?我正自猜疑时,一股阴风从远处刮来。那风刮得慢极了,那低缓的嚣叫像有一把钝刀在骨头上刮肉,让人毛骨悚然。我屏声静息地听着这阴惨惨的风声,脑子里不断地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什么样的境地。

慢慢地,那风终于扑到了我面前,一股凉丝丝的腥味无孔不入地往我鼻孔里钻。我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脑子便开始发晕。

“不好!有毒!”我连忙把衣袖扯下来捂住口鼻,心惊胆战地等着这股风过去。

但风并没有离开我的意思。在风声的间隙中,一阵蟋蟋嗦嗦的声音却极快地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听那声音好像有成千上万条毒蛇向我爬来,我浑身禁不住一哆嗦,心中暗叫:我命休矣!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仿佛听见蛇信子上发出的啧啧声。我突然想起《西游记》中孙悟空用金箍棒在唐僧周围画圈保护唐僧的故事,立即东施效颦般地也把神杖尖头朝下,围着自己周围画了个圆圈。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料。神杖所画之处,突然闪出道道金光,在这忽闪忽歇的光芒中,我果然看到了数以万计的毒蛇正在离我不到三尺远的地方恶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心中害怕极了,生怕金光一消失,毒蛇们便蜂涌而上将我活活咬死。眼下务必将这些毒蛇全部斩尽杀绝,否则我一步也离不了这里。

想到此,我在心中大吼一声:“去!”

我的意念刚完,金光突然水一般地向外散去,毒蛇们躲避不及,被金光烫死者不计其数。后面的毒蛇见前面的受创,立即四处奔逃。

片刻功夫,蛇阵不见了,但金光也消失了,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而那股阴风,却依然缓缓地在我面前吹动。

我觉得头越来越晕,马上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再次把神杖举在空中,心中连叫了三声:“着!着!着!”

但一切都是枉然,神杖什么也没有发出。

“完了!”我在心中暗叫。

这时,眼前的黑暗突然不见了,一片强光铺天盖地地把我罩在其中!我的眼睛刚与光打了个照面,便痛得紧紧地闭上了!

人在极暗极明之时都无法瞧见任何东西。我此刻就处在这样一个地步。

那光太强烈了,我感觉到双眼有一种极强的烧灼感。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忙将神杖往空中一举,又喊出一声:“去!”

但神杖依然没有反应。我束手无策地呆在那里,心想这下真是彻底完了!

我不敢睁眼,但仍然感到周围白光光的一片,我紧张地把两只手抱在胸口,想籍此让自己壮壮胆。

突然,我的手碰着藏在怀中的两只小竹块。我想也没想地就拿出其中一块,用力往空中一掷。

奇迹出现了!

我虽然没有睁眼,但依然听到空中一阵极响的裂帛之声。很快,那道强光被竹块从中划为两半,带着一串长长的叹息声远去了。

天空重又恢复出以前的样子。

我睁开眼,看见面前躺了两只竹块,其中一块上面刻有一个“光”字。我小心地把两只竹块从地上捡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地喘了口气。

还剩最后一道屏护“华”了!

连破了三道屏护,我心中却一点也不敢轻松。因为我知道越是后面的关口越是让人不敢小觑。如果在这最后一道屏护上大败亏输,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我正想着,天空中缓缓地飘下七片彩布,从七个不同的方位向我飘来。我数了数彩布的颜色,恰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莫非是七老亲自上阵了?

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是谁,这最后一道屏护于我至关重要,我也绝不会因为一念之差而将前功尽弃。

那七张彩布在距我两丈远处住停下了,每张彩布都仙女般地扭动着窈窕的腰肢。这时,一阵阵香气伴着轻妙的音乐把我包围其中,彩布的跳动也越来越美妙无比了。

我心中大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不敢大意,小心谨慎地注意着彩布的跳动。

渐渐地,那香味越来越浓,音乐声也越来越大,我身上的某些部位竟慢慢地热烫起来。我意识到将有什么事发生,我努力地想把这些念头压下去,但怎么也不管用。片刻,那七张彩布忽地变成了七个风姿绰约的仙女,七人身着透明纱裙,胸前高耸的乳房在纱裙下微微颤动。尤其那七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时向我投来含情脉脉的一笑。那笑足以勾魂摄魄。

我呆呆地站在七人围成的圈子中,目光渐渐地变得游离慌乱了。那七女也慢慢地向我靠拢,身上的薄纱忽地不知去向,整个身子全部裸在了我面前。

我脑子里被七女火热性感的身子填满了,身上的每一段骨头都像在被一束火焰烧灼一样难受。我感到自己快要被烧透了,一种想咆哮而出的愿望强烈地压迫着我!

七女已经逼近到离我身子不到两尺远处,那音乐声也渐渐地变得轻柔起来,极像有一只玉手在我的身上温柔地抚o。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强力压制着不让心中的yu望倾泄出来。

然而,音乐的魔力和七女裸露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迫得我无路可逃。我相信只要再有片刻功夫,我就要被这无法控制的火焰烧灼成灰了!

猛地,玻璃公主的影子涌现在我脑子里。我浑身一心骗他们随我下山,而现在我哭公主却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呼喊。想起公主一生可怜,偏偏又遇上我这个浑事不懂的臭小子,害得她遭受这场无妄之灾,落得横尸沙漠的悲惨结局。而这一切,于我来说,无疑是一道终生无法取消的紧箍咒,我会在这种自责中愧疚一辈子的。

“无敌,别哭了,我们肯定会把公主救活的。”青老叹着气说。“虽然你们来时花了一天一夜功夫,但你们毕竟都是凡夫俗子,当然费时费力。我们现在要到楼兰宫去,虽然也是眨眼功夫,但耗去的时间却不到半个时辰。你想想,一个整夜足足六个时辰,我们用五个半时辰还怕救不活公主吗?无敌,想不到你这娃娃还是个多情多义之人!”

原来如此!

我心中大喜,忙把脸上的泪擦掉,再次冲七老磕头说:“多谢七老!请七老随我下山吧!”

“好!我们这就走!”赤老把手一拍,一张七彩斑澜的大布立即横在我们面前,七老轻轻一跃,已然站在了彩布中,然后对我说:“无敌,上来吧!”

我将身子一纵,跳了上去。蓝老摸着我的头说:“真是个好孩子!”

这时,彩布忽地升上了半空,像一朵云似地向远处飘去。奇怪的是,我的耳边一点风声也没有,只看见头顶上的白云和湛蓝的天空水一般地向身后流去。

“七老,你们几百年呆在山上不寂寞吗?”我好奇地问道。“要是我,呆一天都不行。”

“什么叫寂寞?”赤老微微一笑。“只要心不寂寞,就不是寂寞了。”

“虽然我们也曾想过下山,但被戒律所困,也不想轻易相破啊!”橙老叹口气说。“三百年前,我们已经心灰意冷,发誓从此再不下蘑芋山半步,但没想到遇上了你,这戒律又只好破了!”

“听说你们三百年救错了人,然后才不肯下山的?”我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黄老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是风神婆婆告诉我的。”我如实回答。

“哎,都怪我们一时疏忽。”赤老接着说。“这蘑芋山不是等闲之山,虽然它外表看似和普通山没什么两样,但里面机关重重,陷阱多多,这些你都知道的。不过,三百年前,蘑芋山虽然也有八道八卦门,但每道门只是用机关锁死,需得用极高的智力才能打开,并无凶险在里面。有一天,有一人连破八道八卦门,在山顶上见着了我们。只要能凭本事上得了蘑芋山,都是我们七老的朋友。那人对我们说,他们村子里死了一个仗义疏财,扶危济困的好人,希望我们能下山去救活此人。我们见他破得了八卦门,心中已自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听他说了死掉的是个好人后,我们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

“我们下得山来,随他来到一个村子里,耗尽精力演奏了一曲天籁之音,死去的那人终于活了。”赤老接着说。“无敌,虽然天籁之音能将死人复活,但对我们七人来说,却是一场灾难。我们每演奏一次,都得在床上昏睡三个月才能还原,在这三个月里不吃不喝,不拉不吐。三个月一过,我们才能重新下床走动,所以,这天籁之音我们也不是轻易就能演奏的。”

“我们救活那人后,已经是极度虚弱,便告辞回山。”赤老说。“但刚走出村子不远,我们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声。七老虽然不问世事,但见那哭声如此凄惨,也忍不住重新跌下云头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个老人跪在三座新坟前嚎哭。”

“我们惊问老人为什么嚎哭,老人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赤老继续说。“我们见他哭得凄凉,心想他必定有天大的委屈。便对他说:‘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就说给我们听吧。’老人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给你们说了又有什么用?我死去的儿子女儿老伴又活得过来?只怪我们穷人家没钱没势……’我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难受,又对老人说:‘老人家,是不是有钱人家欺负了你?如果是,我们可以为你讨回公道!’老人这才叹口气说:‘我女儿、儿子、老伴都叫笑嘻嘻这个恶棍给害死了!’无敌,笑嘻嘻正是我们刚才竭尽全力救活的那个人!”

“我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赤老看了我一眼,接着刚才的话题。“我忙问老人:‘你刚才说笑嘻嘻?’老人气忿地说:‘就是这个畜牲!’原来,老人生有一对双胞胎儿女,年已十七,儿子长得膀阔腰圆,女儿生得如花似玉,那笑嘻嘻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一贯干着欺男霸女的无耻勾当。有一天,笑嘻嘻偶然看见了老人的女儿,便遣人到老人家里去说合,想让老人把女儿给他作妾。老人哪肯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个禽兽手中,便断然拒绝了笑嘻嘻的要求。于是,笑嘻嘻便怀恨在心,于一个风高月黑之夜派人把老人的女儿给抢走了。在抢人时,老人的儿子出来阻止,被笑嘻嘻的人活活打死,老人的老伴见儿子死了,绝望中也一根绳子吊死在屋中。”

“笑嘻嘻把老人的女儿抢回府中,第二天便强行要与老人的女儿拜堂成亲。老人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哥哥和母亲已经死于笑嘻嘻的手中,便决定手刃此贼复仇。虽然她心里把笑嘻嘻恨得咬牙切齿,但仍然装出一副笑脸,围在笑嘻嘻前后。那天晚上,笑嘻嘻忙不迭地要和老人的女儿入洞房,老人的女儿知道笑嘻嘻身强力壮,只有把笑嘻嘻灌醉了,才下得了手。便拿出一壶酒,一杯一杯地劝笑嘻嘻喝。笑嘻嘻看着自己喜欢的美人马上就可以变成怀中物了,得意之际也不管那么多,端起杯子就喝。很快,笑嘻嘻就醉得站立不稳了,他淫笑着扑向老人的女儿,想把老人的女儿搂在怀中。这时,只见老人的女儿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笑嘻嘻骂道:‘禽兽,你害死我母亲,害死我哥哥,今天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笑嘻嘻顿时酒也吓醒了,没命地往外逃,但房门已被老人的女儿闩死,笑嘻嘻无路可逃,便跪下向老人的女儿求情,老人的女儿冷笑道:‘畜牲,你也有今天!’便将匕首从笑嘻嘻的胸口插了进去。”

“老人的女儿将笑嘻嘻杀死后,知道自己也逃不出笑嘻嘻家人的毒手,便割颈自吻了!”赤老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笑嘻嘻死后,他的家人知道我们七老的天籁之音能够将死人复生,便派人前来蘑芋山,那人也真是机灵得很,连过我们八道八卦门,把我们求下了山。听了老人的哭诉后,我们气炸了肺,没想到费尽功力救活的居然是个畜牲!我们羞愧难当,不敢多看老人一眼,抱头鼠窜回到蘑芋山。回山后,我们发誓,从此再不下蘑芋山了,再也不用天籁之音去救人了。为了阻止有人上山,我们把八道八卦门重新设置,每道门都装上了厉害无比的凶器,如果谁想破这道门,须得用一条生命来换。进得了前七道门还不算,最后这道天门才是门中之最。要破此门之人不但要身手了得,能从三千丈高的洞天中上得来,还要在上来的途中受得了七老的种种羞辱,才算顺利破门。无敌,也真是亏了你了,不但破了我们八道门,还受尽了我们的羞辱,可一点气馁之心都没有。要是你破门之后对自己遭遇的污物袭击不满,你也见不到我们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向洞天中飞升之时,痰啊,屎啊直往我身上落,原来是七老故意和我过不去。

“你能够上得山来,我们已经知道三百年前的戒律不得不破了。”赤老说。“但是,我们还想试试你到底有多少诚意去救你的公主。于是,我们便向你放出了水木光华四道屏护。这四道屏护实际上也是我蘑芋山轻易不用的四个迷阱。一般人稍有懈怠,便过不了这四关。我们原以为你也会在这四关中倒下,但没想到你却硬闯过来了。尤其是最后一道华屏,那里面的诱惑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的,但你却挡住了!说来真是惭愧,我们连这种手段出使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七老,别说是水木光华四道屏护,就是再有千难万险,弟子也会闯过去!不然,我对不起玻璃公主!”

但想起水木光华那四道屏护的可怕,我心中仍冒出一身冷汗来。尤其是最后一道华屏,我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但七老哪里知道,我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异性的诱惑于我来讲几乎没用。虽然我被玻璃公主在瞬间从一个小孩童变成了成人,但内心许多成人的因子还并没有完全成熟。所以,当这道华屏在对我构成威胁时,我仍能很快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并将之击退。

赤老的话刚刚讲完,我便感到我们飞行的高度在下降,而脚下也有一阵阵灼热的浪头直打过来。凭感觉,我知道已经到了楼兰宫的上空了。只有在这荒凉的沙漠里,才有如此烤人的高温。

“到了!”赤老看着我微笑了一声。“无敌,马上你就可以看到玻璃公主了!”

我心中一喜,恨不得就这样从云头上跳下去。在这三天之中,七种武器命丧蘑芋山,而风神婆婆和玻璃公主,又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我们越降越低,很快,楼兰宫破败的建筑已经看得清了。我真想在空中大喊一声:“公主,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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