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旋即,柳岸逸看向靳玄璟,倒也没多大担忧。
“朕原对尊主令有些兴致,如今便只想毁了它。”靳玄璟慢条斯理的说道,低沉的嗓音依旧清雅,眸光却透着凉意,渗人彻骨。
柳岸逸点了点头,这也符合靳玄璟的脾性。
而眼下,弗笙君回到摄政王府,再次给南钟晚喂了点血后,才让杜桥拿医箱,替自己包扎好伤口。
索性昨晚她替靳玄璟包扎伤口的时候,人在身后,不然怕是手上的伤,也藏不过他的眼。
“主子,这是府邸熬好的汤药。”
杜桥将汤药端呈给弗笙君,弗笙君见此,眼也不眨的拿起玉盏,便一饮入喉。
从渊王府逃出,她便已经不得如常人自在,苦涩难闻的汤药成了家常便饭一般。
瞧着自家主子依旧幽静着眸,甚至没有任何波澜,杜桥还是忍不住心疼的多看了眼自家主子。
“往梦散的解药,可让上官奚去准备了?”
弗笙君旋即平淡道,眸光却是幽凉。
若不是她的血早承了药性,恰好可以压制往梦散,后果怕便不堪设想。
“上官公子已经在着手准备。”
杜桥点了点头道。
“下击杀令,找到贩卖往梦散的人,不愿指证者,杖毙。”弗笙君一身绛紫衣衫愈发清贵,眉眼如玉,双目寒烟萦绕,冰结万里。
“是。”杜桥应声道。
旋即,等弗笙君刚回到宫里,却不想,外头林蕊儿却欲强行进入御书房,怎么都赶不走。
“皇上,外头的林美人说,这次她有要事禀报,倘若不属实,甘愿降她欺君之罪。”李胜在旁出声道。
“看来,事情要有些变动了。”
弗笙君素手端过一旁的盏茶,却不曾察觉到,靳玄璟碰巧探来的的眸光稍是晦暗,旋即隐去。
“让她进来。”靳玄璟寡声道。
没多久,林蕊儿便带着贴身宫女,匆匆走来,依稀可以看到眉眼的得意。
“皇上万安,摄政王万安。”
经历那次慕婕妤的事,林蕊儿算是收敛不少,也不敢在靳玄璟和弗笙君面前放肆。
如今,她满心想着的,就是弄死那个小贱人!
除了她,没有人会诬陷自己!
“倘若林美人要说的,是朕不想听的,必然须得付出代价。”靳玄璟掀起墨色的眸,毫无波澜,却沉静幽邃,透着皓亮清浅的流光,不过多久,又收回了视线。
林蕊儿咬了咬唇,旋即看了眼靳玄璟,目光更是坚定,朝靳玄璟行了个大礼,“倘若皇上觉得这事算嫔妾有功一件,还望皇上能放嫔妾出宫归家。”
倒不是林蕊儿不想做宠妃,而是林蕊儿真的看得出,靳玄璟对她没有半点情分。
呆在后宫,一直受江素月和关玉衣的牵制,还不如早些出宫。
只是,林蕊儿心底多少有些期待,或许,他也不愿让她出宫……
然而,坐在乌木圈椅上的矜贵男子,依旧是如她所料的回道,“朕答应你。”
林蕊儿眼底稍是暗淡,不过多久,便悉数敛去的彻底,“嫔妾是来揭发江关御女的恶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