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当年的楚江太子的确有些看头,可是现在,关小姐可觉得,朝政上下被自己把持着,当真楚江同从前一般?”
弗笙君慢条斯理的说道,而关玉衣心底一阵冷颤。
关玉衣双手紧攥,总觉得有些事情,怕是已经被弗笙君知道了。
可这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弗笙君是怎么查出来的?
“殿下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把持朝政。”
关玉衣接着笑道,只是在场的人,皆是心知肚明。
弗笙君扫视了眼关玉衣,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只丢下了一句话,“关小姐不认识官驿在哪儿,想要早些休息,便最好消停一些。”
关玉衣阴鸷着眸看向弗笙君,旋即却也只得隐去了眸底的情绪。
她而今过来,是想看看那个男人,是想知道,不选她,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她走了之后,也知道江素月怀了那个孩子,最后却自己活生生弄死了自己腹中胎儿,离宫回府。
看着这男人的手段,似乎还是如从前一般,关玉衣约摸是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曾后悔。
但约摸是当初输的太惨,她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不知不觉,关玉衣已经到了官驿住所。
关玉衣看着这宽敞华丽的宫殿,不禁弯唇,不过,如今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有依附江素月才能活的关御女。
“知琴,知舞来找过你吗?”
关玉衣坐在睡榻边上,倚靠着栏处,问道。
“娘娘,知舞已经在江府了,只不过……她说,这江素月似乎和娘娘说的有些不一样,没那么好对付。”知琴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关玉衣捏着腿。
“本宫的好姐姐,如今经历了这么些事,还真是委屈了她。”关玉衣轻轻的笑道,只是随后眸光愈发是冰冷,透着些残忍,“不过,姐姐的江家,本宫是想了很久。”
边上的知琴微微一颤,却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给关玉衣安分的捏着腿。
月栖宫内,云剪影刚是在正厅和一位也素是闲来无事的嫔妃下着棋,却不想外头又有人前来通报。
“主子,外头路宝林来访。”
边上的宫女在云剪影的身旁,恭敬说道。
“那就请进来。”
云剪影垂着眸,看着棋局,闲情惬意的又落了一棋。
“娘娘和那位路宝林很熟?”
说话的是秋充媛,芳名秋圆瑶,素来是有些小心思,但棋艺的确颇为精湛,云剪影倒也会偶尔同她多说几句。
“进宫的姐妹,哪能说熟不熟。”
云剪影轻笑,随后这话罢,秋圆瑶便也不多问了,只是和云剪影下着棋,等着那位路徐隐大驾光临。
旋即,这回见到了路徐隐,云剪影才不得不承认,这个路徐隐的确是和自家殿下模样有些相似。
“云贤妃万安。”
说罢,路徐隐依旧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目光看向了秋圆瑶。
“这位是秋充媛。”云剪影慢条斯理的说道,而路徐隐听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