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夏教授拿来的纸笔,我竖起了铅笔,对着纸张瞄了一眼,以此根据纸张的大小,测算下绘图的比例。
经过一番精心的绘制,教堂的修建结构草图,我凭着记忆使它已成型。
夏教授见我绘制出来后,对我赞道:“森,这草图绘制得不错呢!现在你大致谈谈你的观点吧。”
听了夏教授的话后,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谈道:“夏叔叔,这教堂的地理位置处于山西面的山崖之上,因周边树木繁盛,说明它的土壤矿物质含量丰富,
“但据我观测,那一带的土壤多为松软的沙石,土壤松软肥沃使得树木葱郁的同时,每临雨季,那些土壤便会遭到雨水冲刷;因此,看似繁茂的树林,实则地底已千疮百孔,
“为此,我远眺教堂,用根树枝比对后,通过计算测出了它的实际高度,然后就此高度对于地面所施加的压力,推测出它所需累下多少基石以负重,以及地下所存在的空间有多大面积,
“由此,绘出了这幅教堂平面比例图。您就以此图,帮我指点下,看看还有那些不妥的地方。”
“阿森,你谈得很详尽了,但就我看来,你这地下的空间结构,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夏教授听了我的解说后,质疑到了我同样考虑到的问题。
我对他点了点头,扯去了草图后,在新的一张纸上描绘了一番后,说道:“没错,夏叔叔。其实刚那图是为了配合教堂的高度,那地底的范围是我为之虚构的。实际上呢,这位于呈‘鸟喙状’山崖间的教堂,地下根本没那么多土层负重,
“因此,这里面可能存在别的因素,致使它座隐崖间,几百年后仍屹立不倒!”
“嗯,森,你分析得有道理,看来明天我们得去实地考察一番。”夏教授听罢,拍着我肩膀赞扬的同时,提出了前去实地考察的决定。
随后,我跟着夏教授离开了他修建于别墅地下的书房(或工作室这一说法较为准确)后,在他安排的一间客房歇息了下来。
夏教授是位很讲究的人,就他别墅外观的造型,大厅的格局,地下工作室的规划以及我现在所住下的这房间装修来评析,以古朴、简约见长的同时,略显奢华。
这间客房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明末古画,名为《重阳上山图》。如《清明上河图》一般,“上”指的是方位,为北;不过,它是仿品,而且出自夏教授之手。
从画那神同步的描勒手法,定是看不出丝毫破绽,但关于纸张的材质,即便夏教授根据古画修复技术,重新制作了一页纸,然而画上那用于仿制古纸颜色的土墨,还是被我嗅出了它那股即将散失的新味。
我觉得夏教授安排我到这客房,实则是想就他的才华,傲娇一番吧。不过,以这么贵重的画,挂置于客房,意显对客人尊敬的同时,也说明他气度高,在客人看不出这是仿品的情况下。
为此,不揭穿他,也是给自己留面子,关于我和聆心以后的发展来考虑。
客房中为客人摆出的几行书里,我翻看了几本,倒也有些趣味。
闲着无聊,我便拿出手机,查阅着关于那所教堂自有记载以来的一些零碎的历史。
夜已深了,我不休息,并不是因我热爱学习。常言道“熬夜亏肾,甚者猝死,慎为之”,但我除外。
我例外的原因,并不是已达到了“风流倜傥美少年,揽镜自顾夜难眠”那般沉迷修仙之境,而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受到过极度地惊吓,致使我的神经异常活跃,机体也在突破性地运行。
多年来,我一直不眠不休,就健康而言,身体各各方面毫无异常。在中西医联合会诊后,也无法得出一个目前科学能解释的结论。对于那些常常叹道“夜里空虚寂寞”的人,我只想递出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身体存在这异象,我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后来我想通了,按照时间来界定,我似乎可以长命百岁;不过,更为重要的是我拥有了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那也是极好的!
相对他人而言,我有遗憾——我从来未曾体验过梦乡的温暖。
对于古籍所述“井蛙勿语海,夏虫勿语冰”一说中,虽言意指勿与目光短浅的人争辩,那样自己只会被他拉低智商而已。
我由此感悟:“森勿语梦”,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在查阅关于那座教堂的一些现存记载后,我发现那座教堂最初的记载是明末清初。据传,教堂最初是西方传教士来我国交流学习时而兴建的。在古时,传教士享有崇高的礼遇。
我根据那所教堂的形式结构,虽与西方教堂神似,但一些细节上的处理却与西方建筑理念背道而驰,由此可以判定那所教堂是出自一位民间术士的作品,且是一位修为极高的大师。
为此,我想不通一个风水家,为何要去修建一座教堂呢。或许从教堂具有那神圣不容侵犯的角度,可以猜测:修建者想隐藏一些秘密于世人,避其被侵扰。
就那座山存在的种种异象,及其教堂所处的位置,是否藏有宝物,我不敢妄下断言,但定藏有比宝物更惊世骇俗的秘密。
因在夏教授家中,我还有些不大适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最后,我倒了杯热茶,静下心来,测试并完善着那款自研的“强磁罗盘”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