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后—
巨型石门右侧的镇墓石兽像下遗留有一块玉佩,若不是我手电光刚好照到了它,我们根本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聆心过去拾起了它后,用布拭去了它上面的灰尘,随后她整个人便怔住了。
与此同时,夏教授也愕然,他张大的嘴透出了就没打算合上的意味。
聆心手里拿着的那块白玉,质地温润,半透明,色如羊脂。白玉吊坠的绳子已经粘满了灰尘,一时无法清除,难辨绳子的原色。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千年古墓中!”聆心惊讶道。此时,夏教授也面露难色,他似乎以此知晓了什么。
“聆心,你的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千年古墓中?它上面明显尘封了大量的灰尘,而且我们从未来过这里。”我提出了质疑。然而,她惊恐的神情,使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这玉佩的确是我送给聆心的,这点我可以确认。”夏教授从聆心手里拿过玉佩,反复端详后确认道。
听了他俩的话,我对这种有违常规的事,一个劲地摇着头。
“你们看!”聆心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这笔记本上我的签名,同这块玉佩上雕刻的‘心’字,字迹是一模一样的。这字是我当初刻上去的,而且我还不认得自己的字迹么?——不是今天见到,我还以为这玉佩一直在我背包里。”
的确,玉佩上雕刻的“心”字与聆心笔记本上的签名,字迹分毫不差,这让我们细思极恐。
......
一周前
“叮铃铃~叮铃铃~”
“又睡过头了!”我伸出手摸到了正在响的闹钟后,拿到眼前一看。
一番简单地洗漱后,我穿上了衬衫,往店里赶去。一路上,我寻思着这月又得饿肚子了。
上个月,顾客少得可怜,基本没卖出一件超过百元的商品。日子在这么艰难的时候,父亲竟选择了出远门,所以店全靠我自己一人去支撑着。
因在昨晚那个故事的返潮,使得我思绪万千,辗转难眠,我便起床熬夜奋战父亲留给我的那几本风水论书籍,想以此转移注意力。
如果像那故事里的我那样不眠不休,我想自己不知要受尽多少折磨。然而,我的天赋异禀并不是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精力,而是能夜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依然能看清所有事物。
开了店门后,我习惯地将那面“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起来。
一年了,我一直都期待那个声音:帅哥,接单吗?
上午很快便过去了。中午,我叫了外卖吃后,便坐在柜台前,两手托着下巴望着店外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了的视野。她在公路对面那条街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
见此情景,我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使劲地揉了揉双眼。
不错,她就是我故事中的那个女孩。
她缓缓朝着我的店走来,神情却无比严肃,与故事中的那个她判若两人。
当她迈进我店门的那瞬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极力地去考虑着,面对她该致以怎样的开场白,或是上前去给她一个紧紧地拥抱。
然而对于她来说,我俩素未谋面,若真那样做,我极可能遭到一耳光的见面礼,而且可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请问,森木师傅在吗?”她进门后,向我打探道。
她以这句话作为开场,是我想破脑袋都不会料想到的。它与故事里的情节,完全不是按同一个剧情发展的。
“你是夏聆心,对吧!”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想确认下她是否只是长得像我故事里的她。
“真是神通呢!看来我这次是来对地方了。”她笑着说道。她虽然笑了,但她那严肃脸很快又出现了。从她的回答可以知道,聆心就是她的名字,而且我能说出她的名字,让她觉得我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时,我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身边,你却对我陌生。用这话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恰好不过。
“在的,如果你早一个月来。”我遗憾地说,“不过,他是我父亲。你有事,我也可以帮忙,都一样的。”
“你......”她疑惑地看着我,语气不知道是表达惊讶还是瞧不起。
“是的,除了生自己,我做不到以外;其他的,他能办到的,我也可以的......或者比他做得更好。”我显得很没底气地想要证实。我声音虽显得有些结巴,却还拼命地去掩饰慌张的表情。
她沉默了几秒,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随后,她上下打量着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夏聆心。我是从外地来的。这次前来是因为我父亲的考古部门,急需一位精熟山脉地理的师傅。恰巧,森木师傅的古艺在各大地区驰名。”她自我介绍后,表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你好,我叫森墨,叫我森就好——我想,或许你们更需要一位能背行李包的。”我给她亮了亮我的肱二头肌,说道。
“怎么能联系到他呢?”她根本没理会我,而是像认定了一般,一定要找到我父亲才肯罢休。
“这......”其实这就很尴尬了,我收回了想要讨好她的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不那么作妖,“一个月前,我便与他失去了联系——他从不会告诉我他行踪的。”
这种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我就不再淡定,难掩失落和难过的表情。
“抱歉,森。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如果暂时找不到他,或许我可以回去提议一下,让你同我们一起去。”她安慰道。
“真的吗?”我惊讶了一声。
“嗯!森,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扫一扫。”她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喜欢Hellokitty?”我看了一眼她的头像问道。
“是的。”她回答说。她惜字如金,让我觉得,想要融化她这冰美人,一座山的柴火恐怕也不够。
......
......
三天后,我收到了她寄来的机票。按照她给的路线,我来到了北方边陲一处人迹罕至的沙漠,最后与她会面了。与她同行的人如我所料,是她的父亲夏教授,和故事里的形象完全一样。
......
......
在躲避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时,我们躲进了一个土洞。孰料,土洞塌陷了;幸运的是,我们脱险了。最后,我们沿着地道便来到了现在所处的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