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扎到了眼里，余环痛得眼泪直流。
可是不见掌柜慈爱的目光有什么变化。
“掌柜的，你的手刺到我眼睛了，快拿开快拿开。”余环大哭。
“姑娘，痛一痛也好，以后你就感觉不到痛了。”掌柜笑容很温和，但是这一刻，余环怕了。
她不敢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因为，事实不允许。
“掌柜的，你说什么呢？怎么会不痛呢？你快拿开快拿开。”
再生气余环也是弱的那一方，她只能求着她。
“乖了，不要吵，不要闹，一会儿就好。”掌柜小食轻轻滑动，大拇指却仍然死死抠住眼睛。
余环害怕的整个人发抖。
白皙的皮肤因为颤抖，绒毛竖起。
“白皙，嫩滑，好，好，我很满意。”
说着掌柜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余环姑娘，你觉得我好看吗？”
手一离开眼睛，余环刚松口气。
还没有体会眼睛舒服感，那双温暖而无情的手又来了。
“说话！”
“好，好看。”余环哭着道。
“姑娘说话怎这般牵强？”
“我眼睛痛。”余环不想哭，可是一哭眼睛更痛，不哭还是好痛，痛得她忍不住眼泪冒。眼泪一冒出来，她的眼睛就更痛。眼更痛，她只好哭。
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痛！
除非始作俑者放手！
“姑娘瞧瞧，我的眼睛好看吗？”掌柜慵懒的靠在床边，摸着自己的眼睛。
余环眨巴眨巴，不敢耽误时间，连忙说：“好——”
看字还没有说出口，余环就震惊到了，“掌柜的，你的眼睛眼睛怎么会变成变成……”
“怎么会变成姑娘的颜色？棕色！”掌柜笑道，仿佛眼睛变化是理所当然。
“是！”
“姑娘在看我的鼻子，这颗痘痘怎这般的讨厌呢？”掌柜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厌恶。
“这痘痘……我也有！”余环心惊，感觉有什么答案要脱口而出了。
可是她不相信，不愿相信，直摇头。
“姑娘，你以为不看，就没事了吗？”掌柜忽然喊她，余环却死死闭着眼睛。
“姑娘，还是再看一眼吧，不然，以后你想看都看不到了。”掌柜的，又掰开了她的眼睛。
余环被迫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这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像是照镜子一般。
不，比镜子还要清晰，因为颜色一模一样了。
“你你怎么会变成我的样子了？”
“谁让姑娘刚刚把眼睛闭上了呢？没有亲眼目睹这张脸的变化，可惜！可惜！”掌柜惋惜。
“你，你……”
“姑娘想说什么？不如说清楚一点，我可不叫你你。”
“你不是人，你是妖，你还我的脸，你还我……”余环眼泪直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掌柜，什么也做不了。
“姑娘，你好生奇怪呀，我都不认识你，你就骂我是妖，太坏了，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你好，我叫余环。”掌柜‘余环’歪下了腰，随后说道，“后会无期。”
之后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你还我身份，你还我脸……”
不知道哭了多久，余环哭哑了嗓子，哭得眼睛红肿，可是她却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