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昏了头想起来没有存稿还应该有前两天的补更!!!于是,明天再说吧捂脸……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昨天降温,今天下雪了,结果不信邪的某棵蘼芜默默地干了件蠢事儿←_←没有加衣服然后爪子有冻疮了T^T……
十个手指红萝卜似的还要坚挺地码字简直虐死了T^T……
虽说与娇妻一夜旖旎缠绵,王子腾可不会就此便忘了正事儿。昨天刚刚入府,诸事尚未妥帖,因此他方才没有立刻与仍旧是小厮装扮的四皇子见面。所幸妻子手下几个丫鬟都不弱,飞快地便将宅子里各处弄清楚安排起来。
王子腾素来谨慎,虽说自己只是不袭爵自讨生计的次子,可毕竟还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前些年头的风雨飘摇,那时王子腾虽说年纪尚轻,可也记得些,如果不是站对了位置,只怕王家早就淹没在一堆荒草黄土之中……如今的朝中态势,与当年何其相似!在没有把府里侍弄得妥妥当当密不透风前,他是决计不会轻举妄动的。
“起得这么早?”史清婉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睁开眼半支起身子,带着欣赏的目光落在男子的后背:“什么时候了?”
王子腾转过身来,前襟的衣带子尚未系好,散开来露出胸膛。别看他习武多年,可身上却并没有令史清婉厌恶的那种硕大肌肉,反倒是劲瘦有力,身材绝对比现代那些男模差不了多少。
“婉儿看得可还满意么?”王子腾瞧见妻子的目光流转,心中稍稍得意了一会儿,毕竟妻子素来是秉持闺训,守礼自矜,除了夫妻闺中情趣之外,少有这样大胆,看来自己这个丈夫的魅力果然还是足够的呀!调笑着坐到床边,长臂一拦,便将只着薄薄中衣的史清婉拥进怀中。
听了他的称呼,史清婉颊上飞起一抹红晕,握着拳头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你是越发地不尊重起来,哪里有这样问人家的?!”却不防那衣裳本就松松垮垮,被她这一番动作,直接由原本的遮遮掩掩变成大敞无羁。瞅着王子腾脸上那得逞的笑容,史清婉后悔不迭,忙趁其不备,从他怀中脱了身,重新把自己裹在被褥中。
想起昨天晚上睡前商量的事情,史清婉正色道:“那位的事情,还是早些解决掉为好。我是后宅女子,外面的事情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有一遭,我还是得与你说清楚,咱们救人本是无心之举,善因善果,可莫要挟恩图报才是!何况,四皇子终究是四皇子——”末了一句话,意味深长。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呢?!
听明白史清婉的意思,王子腾这般慨叹着,望进妻子清澈的眸子,启唇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是那等蠢货,四皇子——结个善缘总比没有来得好,也只是这样子罢了!”他原本也有一瞬间闪过些不好的想法,然而清醒过来,却是后背一下子的冷汗。君臣关系自来便最难拿捏,若是自己真的藉此求了什么恩典,恐怕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不到妻子一介弱智女流,却也能看得如此深远。在一对比家中母亲每每炫耀自得于当年祖宗的功勋,虽说子不嫌母丑,然而王子腾还是深深地意识到了差别。
点点头,史清婉眉尖舒展,星眸带嗔斜了他一眼:“什么蠢货不蠢货的?我知晓你心有高志,然而世事从来一饮一啄,抄了近路有时候反倒不是好事儿!”她拿起王子腾的手,摊开掌心,纤细素手在上面轻轻划着。
回过神来,王子腾只觉得掌心痒痒,史清婉的手生的是绵软无骨,肌肤更是细腻得一汪膏脂般,他正欲反手握住她,谁想史清婉突地松开。
“我以往曾经读过几本有关相术的书,勉勉强强能看些手相。夫君如今是龙游浅滩,有朝一日必定飞黄腾达;可其中却又暗藏玄妙,掌纹一分而为二,半是杀机隐现,半是平稳荣耀——”史清婉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愁绪:“虽说相术之事,信而有不信则无,不过既然有这么个说法,我总是有些忧心,只盼着夫君一生无忧才是呢!”
听了妻子这番话,王子腾心中一动,想起几年前的一桩事情来。
十二岁那年,父亲带着自己去扬州拜见一位故人。父亲与那位故友喝酒说话,自己便偷偷地出去在街市上溜达了几圈,碰见个算命的瞎眼老头,好奇之下便在他冷冷清清的摊子前停了下来。谁想那老头直接上手就摸了摸自己的头脸,叹了口气,说了句话,然后寻着找来的父亲痛骂一顿赶走,自己至今都记忆犹新。
官爵福禄冉冉,止于衰亡死相。
王子腾原本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可是若是爱重的妻子口中说来,他却也有些动摇。史清婉的性格他也了解几分,绝不会无的放矢信口胡说,或许自己该去找些能人来瞧瞧……
“莫要去找什么大师来!”史清婉瞧出他的意动,摇摇头阻止他:“纵然有命数已定,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呢!咱们只管踏踏实实地忠君事主,莫要违了本心道义,坏了德行就是!”
王子腾此人,这些天相处下来,史清婉也能大概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性格;坚忍,野心,虽算不上狠辣可也绝不是心慈手软之流,这样的人,却是极容易被某些事情所迷惑而钻了牛角尖。
现下里,对他虽说谈不上爱情,可是随着夫妻二人相处,好感度却是蹭蹭地在上涨,这一点史清婉必须得承认。
既然如此,那史清婉绝对不能让红楼中王子腾的悲惨结局再现!即便她并不清楚其中前因后果就是是怎样发展的,可是大概知道与皇权有关系,那么防微杜渐未雨绸缪总错不到哪儿去!
“你将心安下来吧!”王子腾亲昵地捉着她的手,冷不丁地在她皓白如玉的腕上啄了一口:“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我虽说是武官出身,可这句话还是懂的!”
说着正事儿呢,史清婉被他偷袭了一下,愣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啐了一声,便不管不顾地轰了王子腾出去。
立在门外,听着里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王子腾抿着嘴,丝毫没有不悦之类的情绪存在;他唇畔弧度越来越大,最终笑出声来——真是娶到了个宝贝啊!
……
且不谈史清婉在房中如何又是甜蜜又是羞恼的,这一边,王子腾与徒文憧在书房中正式接上头了,这也是被后人称为一代君臣相得佳话的开端。
“参见四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进书房,瞧见那个依旧穿着灰蓝色短褂的小身影,王子腾合上门,转过身来立时便恭顺地行礼问安。
徒文憧扭过脸来,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落在王子腾身上,是个知情识趣懂进退的;他虽说年幼,然而皇宫中哪里有不懂世故的呢?忙上前来将王子腾扶起来:“王侍卫多礼了,本殿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救命之恩呢!”
闻言,王子腾忙摆手连称不敢:“此事与在下却没太大关联,当日是吾妻命人将殿下救起,在下只不过是尽臣子本分护送殿下罢了!一路上却是委屈了殿下——”
听出他话中推脱之意,徒文憧笑了笑,不以为意:“王侍卫与尊夫人的恩情,本殿记下了,如今还得劳你跑一趟给我送个口信儿!”见王子腾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来,他说了个地址。
王子腾微微一愣,看着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徒文憧,面上闪现一丝惊疑之色。
京城中有一酒楼名唤自然庄,说是酒楼也不大贴切,若是史清婉在此,她必能脱口而出“农家乐”三个字。
此处在京中很是有名,皆因其装潢精巧非常,待客之道新颖别致,饭食鲜美而价格不菲,据说在里面用饭,若是好运气,能遇见不少贵人,诸如皇上的亲弟弟、平宁亲王;太子的外公、老国丈镇北侯等等。
自然庄开张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当初王子腾上京之时,也曾在友人的招待下去过两次,确乎是达官贵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论说起在里头用膳的价格,啧啧,确乎是不低的。那时王子腾还暗中猜想这样一处地方会是哪家的产业,却原来与眼前这位有关联,如此说来……
立在自然庄门前,王子腾瞧着面前一派热热闹闹的,车马驶进驶出,感叹一声。进去后被小二问明后,迎入单间隔开的包厢,他与小二递了一张纸交代两句,边等边看着窗外缩小版的江南风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神色匆匆推门而入。
“见过这位先生,不知先生这张图由何而来?可否告知一二!”那中年文士也不拐弯抹角,手中折扇一收,对着王子腾拱拱手,极为恭谨地问道。
王子腾见他这番态度,也直接便道明自己的来意。那张图是四皇子徒文憧亲手所绘,勾勒的正是那块身份玉佩上面的花纹,王子腾仔细瞧过了,还特意拿给史清婉过眼,方才拿了过来。
听完他的话,中年文士眼中迸发出一股狂喜,他忙对着王子腾躬身行了个大礼:“王先生大恩大德!不知我等何时能将四公子接回来?”自从知晓自家主子的爱子失踪,他们几乎发动了所有人力物力去寻找,可惜一无所获,如今真是喜从天降啊!
这自然庄确乎如王子腾猜测的那般,是宫中林嫔的产业。当年林汀被遴选入宫侍奉皇上,其父靖安侯心疼女儿,便将家族历代惯用的一些人调拨了几个给她,这林汀常年在宫中,若说用也没地方,因此便调派这些人手,在外面经营起一家酒楼,走的高端路线,看似平平常常,然而带来的好处那确实不少的。比方说林嫔那日渐丰厚的私房……
“今日即可!”说实话,四皇子呆在自己府上终究就跟烫手山芋一般,林嫔与四皇子固然受宠,可是甄妃与甄家的势力也并不是好抗衡的存在,何况自己家族与甄家素来交好……若是被人知晓,只怕自己就没安稳日子好过了!王子腾思及个中种种复杂的关系,自然觉得送走四皇子这件事儿是越早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