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见荆天望着石碑久久不语,以为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不禁诱惑地说道:“小辈,想不想体会那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
“你又想要做什么?”荆天沉声问道。w wくw.
“你止血药按照我说的方法,对着这石碑打出一道法决,那么这道天刑雷劫就会立刻出现,然后将那渡劫之人劈得尸骨无存,嘿嘿嘿嘿,是不是十分有趣的事情?”血滴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法决教给了荆天。
这法决并不复杂,看起来只是起到了一种催动作用,并无什么神奥的玄妙在内。
荆天闻言,想到当初展荆天和自己被天雷劈得那般模样,险死还生的景象,心中顿时生出抗拒,冷冷的摇头说道:“没兴趣。”
血滴子见荆天如此模样,却也丝毫不在意,摸了摸尖锐的下巴,饶有趣味的说道:“若是放着不管,谁知道这天雷什么时候才降临到他的身上,总是在这里看着凭地心烦,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便助他一臂之力,嘿嘿,到时这厮的灵魂也好来到这里报道,当时一个不错的补品,上一次那一条小金龙变让我意犹未尽呢。”
对于一个神仙来说,走的是逆天之路,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得道仙人留下一条生路,却依旧需要五百年经历一次天劫方可继续逍遥,天劫分为三种,雷霆、阴火以及天风,若是可以渡过天劫,则三种天劫往复而来,每一个轮回威能都会增强不少,直至修士被彻底毁灭位置,洪荒宇宙之中,只有玉皇大帝手中的封神鉴方才可以免去神仙的天劫之苦,不做其他而论。
天劫降下的时间并非固定,五百年之中任何时候都是有可能的,让渡劫者不知到底何时才会降临,其威能之强大也要过众人想象,若是结成金丹却未曾获得神职,只要遭遇天劫几乎必然只有陨落一途,只有那些货真价实的真仙强者才可以渡过天劫,可是随着后来天劫威力越来越强大,渐渐过了渡劫者的承受力量,许多真仙甚至金仙也同样会陨落。
这一条洪荒至理,就算是在仙界也同样不会改变的。
对于一个渡劫者来说,可以说天劫无时无刻不是在酝酿的,此时石碑上的异状便是如此,若是没有人催动,那么这天雷降下的时间不知将会是何时,此刻血滴子要做的便是以人力干扰天地运行,让这次渡劫者的天劫立刻降下!
而这样的事情,两万余年以来,血滴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有多少强者陨落在立刻降临的天劫之中。
荆天脑海中的回忆迅翻过,想到了当初破界而来的强大金龙,又想到了龟缩在天尊殿之中的诸多冲霄殿老怪物,再想起他和展荆天遭遇到那骤然而来的天雷,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原来竟然是有人在背后干扰着这一切,将命名可以暂时不降临的天劫催动而下。
如此思考着,荆天见到血滴子向石碑打出了方才教给自己的法决,在这一点上对方倒是没有骗他,只不过血滴子打出法决,那被银白色浓郁雷霆包裹的石碑却没有丝毫动静,一切如同是石沉大海。
这一下,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面,血滴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似水,眼中竟有寒光涌动。
“该死的东西!看你这王八壳子还真的能将我困死不成?”血滴子蓦然一声厉喝,似乎动用了更加强大的力量,神念之力蔓延而出,磅礴的法力呼啸而出,再次打出了相同的法决。
可惜,依旧是没有丝毫作用。
血滴子如同疯了一般,两只狭窄的小眼瞪得老大,连续不断地对着石碑打出法决,只不过由于身在龟壳的限制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以前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个神仙的偏执到了此时荆天方才清晰的感受一二,恐怕若不是如此,血滴子也不能领悟复仇意境而修炼成为真仙了吧。
荆天歪着头,看着血滴子在龟壳之中不断叫嚣怒骂,如同耍猴一般上蹿下跳,又想到了之前被他复活的那个魔王,忽然之间觉得他确实是有些可怜,恐怕变成如此模样,背后有着一段辛酸的往事。
只是,这世界上,又有谁不是如此呢?
荆天苦笑一声,在苍茫的天空之中试图寻找一下,却根本见不到自己心中思念的人儿,只能见到不断飞旋的无数亡魂以及6续被招引而来的魂魄,就变得越深沉和失落,举起赤玉惊天,再次对着黑白圆球攻击而出。
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难以破开这天地烘炉自身的防御,但是如果不竭尽全力,他始终心有不甘。
怒骂声与轰鸣声此起彼伏,两人竟然仿佛互不相关的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时间缓慢流逝,却不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忽然有一天,血滴子哈哈大笑,指着那巨大的石碑做出睥睨状,声音略带尖锐和疲惫地说道:“哈哈!我让你做,你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去做!”
荆天伤痕累累地从地面上爬起来,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他竟然被自己攻击的反震之力创伤了太多,以至于修为在以上让他惊讶的度增长,若是坚持两人的时间,就有望突破到天权二重天,这已经是相当快的度,寻常的修士恐怕没有十余年是无法做到的。
抬头望去,原本被雷霆包裹的漆黑巨碑此刻却是恢复了原状,银白色的雷霆如同怒龙一般奔腾上天,形态威武,转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荆天的视线之中,融入天地之间,再次出现的时候就要在那渡劫者的头顶了。
看来血滴子如此长时间的努力确实是起到了一些效果,当然,也可能是龟壳对他的阻挡已经在渐渐变弱,总之他是成功了。
“哈哈,小辈,看到没有?你挡不住我多少时间了!”血滴子盯着荆天,那表情竟然有些疯狂与狰狞,血色的复仇之光将他手中的三尖大叉染成了淡红之色,看起来分外妖艳和恐怖。
荆天轻啐了一口,饶是他脾气素来很好,此刻也不禁有一种狂的冲动,毫不示弱地反击道:“你莫要高兴,或许是因为到了该走的时候,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它也一样会走!”
此话一出,血滴子顿时脸色一垮,只听铛铛铛一连串撞击之声,三尖大叉与龟壳生了更加剧烈的碰撞,龟壳一阵摇晃却依旧坚挺如初,血滴子见此颓然放弃,却死死盯着荆天冷笑着,让他如有针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