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重新吻上夏慕,夏慕的睡袍原就是松松垮垮的,随意一碰便滑落下来。夏慕望着姚舜灯光下俊朗清晰的脸,接着尽情地回应姚舜。姚舜很快转移阵地,吻着夏慕脸颊,脖颈,锁骨,像将在他每一寸肌肤烙下烙印。姚舜含着夏慕喉结的时候,夏慕被迫仰起头,他抓着姚舜头发,心里既感到微微窒息的难受,又有难以言喻的快感。
夏慕躺倒在床上,姚舜稍侧着身,没将全部重量都放他身上。夏慕能感觉到姚舜温热的手抚摸着皮肤的感觉,沿着腰侧一点点地滑落。夏慕心神全然沉浸于情爱里,姚舜摸他的时候,他当然更尽情地抚摸着姚舜。很显然,姚舜尽管工作很忙,也没怠慢了锻炼。他肌肉线条非常好,硬朗结实,摸起来硬邦邦的,一看就绝不是短时间里能练成的。
夏慕觉得姚舜摸起来手感极其好,便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姚舜随便夏慕摸,反正他都是会讨回来的。
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对着自己喜爱的人,自然都是急切粗鲁的。一时之间,室内只能听到翻滚的声响以及沉重的喘息声,喘息声里混杂着浓浓的□□,像是□□的催化剂,让原本冷静自持的人都能瞬间化身野兽,只想将觊觎已久的人彻底拆食入腹。
只是吻着吻着,姚舜却突然察觉不对劲。他碰到了夏慕腹部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姚舜脑海的欲念顷刻褪去大半,他疑惑抬起头,借着壁灯暖黄色的光朝那处疤痕看过去。他的感觉没错,那的确是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姚舜是医生,他一看之下就愣住了。疤痕很长,大概早就愈合了,不过还是留着很狰狞的痕迹。那道疤痕的位置很巧妙,夏慕要是女人,姚舜会毫无疑义地咬定,那是道剖腹产遗留的疤痕,然而夏慕偏偏是男人。姚舜只能猜测,夏慕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
夏慕见姚舜愣住没了动静,很不满地看向姚舜,察觉姚舜视线看着的地方,顷刻更是慌乱起来。不过慌乱归慌乱,这事还是在夏慕意料之中的,他既然要跟姚舜脱光衣服坦诚相待,姚舜会发现这道疤痕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夏慕尽可能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很恐怖吗?还是被吓到了?我其实想过去整容的,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恢复。”
姚舜摇头,手指碰着那道伤疤,夏慕整个人颤了颤,姚舜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场小手术。”夏慕轻描淡写道:“都好多年了,现在除了难看点,其他一点事没有。”
“什么手术?”
“……我能保密吗?”这事夏慕不准备骗姚舜,但让他实话实说又张不开嘴,更何况姚舜还是外科医生,他很了解手术,夏慕没想过能编套说辞骗过姚舜。与其撒谎被拆穿,还不如干脆表明“不想说”的态度。
姚舜对视着夏慕双眼,半晌微微颔首:“能。”
夏慕长吁口气,揽着姚舜脖颈急切催促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过来,我想要你。”他说的时候,顺势拽着姚舜胳膊,姚舜听见夏慕低哑的声音,便暂时将这事抛之脑后了,满脑袋的旖旎欲念倾巢涌来,重新跟夏慕纠缠在一起。
夏慕不是很执着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他喜欢姚舜,想要姚舜,这事只要做着舒服就好了,不管在上还是在下,意义都是一样的。只是夏慕没想到,姚舜平时一副禁欲姿态斯斯文文的,到床上竟然这么粗鲁野蛮,他完全占据着主动权,夏慕便顺势躺着享受,肆意抚摸享受着姚舜肌肉的手感,再艰难地凑过去啃几口解解馋。
到网上查资料的时候,夏慕听人说过在下面会很痛,还很考验腰腿的柔韧性,他当时没太当回事,然而现在真正实践的时候,夏慕才发现真他妈的痛啊。他那地方好几年没做过,紧得要命,就算涂抹了很多润滑剂仍然无济于事。夏慕腰垫着枕头,姚舜抬起他的腿,被□□折磨得双眼泛红,偏还要耐着性子哄夏慕。
“放松点,别紧张。”
夏慕觉得这时候说放松纯属放屁,他哪能放松得下来!
夏慕后悔了。他本来以为躺下面不需要耗费太多体力会更轻松,想着姚舜主动揽过体力活还挺替他着想的。结果谁知道事实跟他想象的完全相反,在下面完全就是受罪受痛的活啊。别说快感,夏慕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哼哼着让姚舜快点,早点结束他好不用这么痛。
当然这件事上,姚舜是注定不能让夏慕如愿的。都进行到这一步,哪能说快点结束就快点结束的。
夏慕哼唧着,揪着枕头一脸痛楚,心里暗骂前段时间的自己,这事有什么好玩的好享受的,他竟然还那么迫不及待。
当然进行到后面,大概是习惯了疼痛,夏慕开始感觉到快感。那种感觉很微妙很难形容,起码让夏慕之前痛苦的哼唧,变成了享受的沉沦□□的□□。
姚舜体力远比夏慕想象的要好。夏慕都受不了的时候,姚舜还精神勃发,甚至还很小心眼记仇地问夏慕:“是谁说我性冷淡的?”
夏慕嗓子都哑了,腿一阵酸麻,颤抖着声音哭唧唧地委屈求饶道:“我错了,你不是性冷淡,你是打桩机本尊。”
“……”姚舜被逗笑了:“我就当你是夸我。”
“不要脸。”
姚舜抱着夏慕去洗澡的时候,夏慕迷迷糊糊醒了,哼唧着说困想睡觉。姚舜轻拍着夏慕,说困就睡吧,我帮你洗,不耽误你睡觉。夏慕扬起手便呼过去,说我又不是睡神投胎,洗澡都还能不被惊醒。夏慕手软绵绵地,挥过来都没几分力道,跟小猫咪拿肉垫拍了拍一般。姚舜没忍住笑,夏慕本来还昏昏沉沉,这会就彻底清醒了。
洗完澡,夏慕没再让姚舜抱,双腿酸软地奔回床上,裹着被子放任自己进入梦乡。姚舜接着自己洗了澡,上床的时候夏慕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姚舜没惊醒夏慕,掀开被子躺进去,随即侧身揽着夏慕腰侧,也很快地睡着了。
没睡一会,闹钟猛地响了。
姚舜对闹钟很敏感,醒过来揉揉眼,想起是他昨晚特意设的闹钟,以免今天一早起不来。搂着夏慕一起睡觉的感觉很舒服,姚舜有瞬间很不想起床,想就这么放纵自己睡下去。然而姚舜做事很有原则,列进计划的事更不想出岔子,便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努力让自己醒醒神,先进浴室洗漱。
姚舜洗漱回来,精神基本完全清醒了。他开了灯,见夏慕还睡得很香,丝毫没受灯光的影响。姚舜想起夏慕一直念叨着看日出的事,便还是残忍地打搅了夏慕的美梦,将夏慕从梦里面喊醒。
三十分钟后,姚舜拽着眼睛眯着条缝,软绵绵像没骨头的夏慕走进电梯。
夏慕倚着轿厢,目光哀怨痛苦地盯着姚舜,要是眼神能化为实质,姚舜身上现在没准都多好几个窟窿了。
“你是想故意折磨我吧?!”夏慕愤懑道:“昨晚几点才睡,还看什么日出,我都说不看了,我想睡觉想睡觉想睡觉!”
夏慕越说越委屈,想起被姚舜从被窝里强行拖出来的痛苦,顿时整个人都非常的不好了,简直绝望到想死。
姚舜连安抚道:“你不是很想看日出吗?看完日出再回来接着睡。”
“都起来了我哪还睡得着!”夏慕仍然是咆哮状态,嗓子都是哑的,吼起来很没杀伤力:“昨晚让你早点睡,你偏不睡,就一直折腾一直折腾。好不容易能睡觉了,你还硬把我拖起来,我当时都还在做梦,你知道做梦做到一半,被突然喊醒的感觉吗?!我现在很想杀人,你知道吗?”
“……”姚舜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还感受到了夏慕那浓烈的杀气。
夏慕继续说:“你想看自己去看不就行了。”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姚舜认真道。
夏慕本来就没真生气,姚舜这么一说他态度更是软了几分:“可是我真的很困,不仅困还很累,你没忘记自己昨晚做的有多过分吧?”
姚舜哪能忘,他昨晚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便诚恳道歉道:“是我的错,不过很快就日出了,机会难得。你想睡今后随时都能睡,所以还是别错过这么大好的时机,你觉得呢?”
夏慕斜睨着姚舜:“那你还会不会无视我说的话?”
姚舜想了想:“看情况再说吧。”
夏慕听到这话,迅速朝前两步便作势要按电梯出去。
姚舜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连改变主意道:“不会。”
“我说什么你都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