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疯子绰号的由来
前边我们讲过刘振亭有时他一睡几天或十几天,一觉醒来后,有时还会说谁谁,在什么什么时间,什么什么地点,会发生什么不好倒霉的事情,就因这类事情他没少遭来外人上门骂他,或堵着门要打他。每次都有好心人上前拉架,排解对方,劝对方说:谁不知道他一天疯疯癫癫的,成天胡说八道,你一个正常人,怎么能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呢,那你成了什么人了。只有这样才能消出对方心中的怒气,化解矛盾。在不知不觉中刘振亭便有一个刘疯子的绰号在背地里流传。有一次振亭一觉醒来,出门便对周围的几个孩子说:李喜炎家的柴火垛最近要着大火,振亭说的话,平时大人都不相信,这又是一帮孩子就更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更何况他们都以为振亭是个疯子。然而就在一天风高物燥的时候李喜炎家的柴火垛真的起火燃烧了,而且火势凶猛无人敢上前救火,火焰有十米多高,险些波及周围的房子。事发后李家人听别人说刘振亭说过他家柴火垛要起火的事,就找上门来到非要刘家赔偿柴火垛不可,李家大人认为自己家的柴火垛是刘振亭点着的,理由一是你咋知道他家的柴火垛会着火;二是他家的柴火垛四六不靠,周围也没有杂七烂八的东西,咋能引起火灾;三是除非有人故意纵火,他认为自己家在这里居住有好多年,邻里关系都挺好,没得罪过谁呀,别人不可能有意去他家放火。四是只有这个刘疯子为了证实自己预言的准确,而故意纵火,这个可能性最大。于是李家人在刘家大门口闹了好几天,张口一个刘疯子,闭口一个刘疯子,非说那火是刘振亭放的不可。竟管邻里间上去好几个说服人都没管事,最后就要经官时,一位张家阿姨走上前去,拍拍喜炎妈说:他大婶你就别闹了,我告诉你,你家那把火就是你家喜炎自己点的。喜炎妈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反驳说:我不信,那不可能,喜炎他不是傻,也不是疯,他怎能点自家柴火垛。张阿姨拉着喜炎妈说:你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喜炎便知,喜炎妈蔼于张阿姨的面子,很不情愿地回家找喜炎问个究竟,当见到喜炎时脸拉的很长,劈头盖脸的便问儿子,咱家的柴火垛是你点的吗?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吓得喜炎低下头老半天也不吭一声,喜炎妈一看儿子一声不吭,就以为那火一定不是儿子点的,便说:那你张婶怎么说是你点得。其实喜炎妈这话是给张阿姨听的,意思是说,你看那火不是我儿子点的吧,你咋非说是我儿干的呢?没想到喜炎妈一提张阿姨,喜炎就沉不住气了,知到这事再也瞒不下去了。于是便把实情说了出来。喜炎那时才十二、三岁,正是小男孩讨厌淘气的时候,李喜炎和张婶家的孩子仿佛一般大,几个同龄孩子抠老鼠洞,捉些老鼠,就把那些老鼠带回了家,拿到李喜炎家附的一块空地上,沾上点汽油用火柴点着,然后就将老鼠放开,让它自由的跑,只见一只只带火的老鼠边跑边吱吱叫,直到最后被烧死,老鼠在死前死后出现了千姿百态模样,确实挺好玩的,不时引起孩子们哈哈大笑,这些孩子正玩在兴头上,只见喜炎挑一个大个老鼠抓在手中,沾上汽油点着就把它放到地上,没想到“乐极生悲”那只满身是火的老鼠吱吱直叫,骋得一下奔向喜炎家的柴炎垛,不一会工功那堆干柴火垛便燃起熊熊大火,孩子发现柴火垛着火时,当时还在奋力扑打施救,不想柴干风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瞬间就是大火冲天,吓得喜炎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没多想转身就跑,其他几个孩子见喜炎都不管自己家的柴火垛,咱们还在这玩什么命呀,于是不约而同的都跑开了。必竟都是孩子闯出这么大祸能不害怕吗,这事也都不想让家人知道,于是这场大火的真相就给瞒下了,这一瞒不要紧,确把这事越整越复杂,越整事越大,闹得俩家大人不可开交,参与点火的这几个小孩子看这事惹大了,急得团团转,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跑到暗处偷偷的聚在一起协商对策。而张阿姨见自己家孩子这两天总是神神秘密,鬼鬼祟祟的和几个孩子嘀咕些什么,细心的张阿便悄悄地走近他们,这才探得那场火灾秘密真象,喜炎妈听儿子述诉完真象后,心中的怒火腾得升起,抄起一根木棍,就想狠狠打儿子一顿,确被身边的张阿姨给拦下了,并说你打孩子有啥用,祸是惹完了,好歹烧得是你自家的柴火垛,又没有多大恶果。而你去刘家无端取闹二三天,现在把事搞成这样,将来邻里关系还怎么相处,喜炎妈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事生气归生气,事得往好处办。何况这事与刘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凭自己平空想象,便无根无据的上人家大门口大闹好几天,这个台阶实在难下。于是自己花了好多钱,买了不少东西,并请张阿姨出面调节,向刘家先赔理道歉。刘家人也非常通情达理心胸豁达,何况这类事在振亭身上也不止一次发生,因此刘家也就没再深究此事,最后在张阿姨的大力调节下,捉成俩家握手言和了,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俩家邻里关系依旧,但刘振亭这个刘疯子的绰号确从此被人们叫响了,同时也在附近的人们中间很快传开了。然而,他说的每件事情后来都发生了,并验证了他说特别的准。
他这种情况,用老人的说法叫过阴吧?在阳间即将发生的事,在阴间早已发生过了,他在“睡觉”(过阴时)看到了很多阳间即将发生的灾难。也许,他是想把他看的,即将发生的灾难告诉对方,让对方想法躲过一劫,由于修炼还没到时候的原因吧,不能完全驾驭得了,好心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指责。
总之,刘振亭在大伙的心目中,他就是个怪人、是个有毛病的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人言可畏呀,在他没成年的时还没影响到什么,即不影响吃,也不影响穿,家里人也没把他这种情况太放在心上。到了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年岁,他这种情况就成了大问题,附近知根知底的人家,谁敢把自己家的女孩嫁给他呀。还不但这样,知根知底的人也没人敢从外地给他介绍对象,怕留下罗乱,受到对方家人的埋怨,将来不好收场。在解放初期,那时的人们结婚都很早,这么一拖人就到了二十六七岁,当时那可算大男子了。这下可急坏了家里的人,便四处托人给刘振亭找对象,偶尔有一、俩个来相对象的,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没看上他,更主要的是刘振亭在这个问上就没放在心上。他父母为他这件事没少费心思,不时便在振亭面前絮叨几句,说得振亭无法时,他只好对父母说:我的事你们管不了,你们就别再操心了,我的婚期没到呢,我有对象,岳父家姓胡,我的媳妇有一米六五的个头,比我小五岁,我们之间有二十八年的夫妻因缘,即然有定数,我何必要结婚那么早呢。振亭的父母说:这件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哪天你把她领回来我们瞧瞧。振亭说:那可不行,联我都没见过,我要是领回来就必须结婚,否则对我们双方都没什么好处。振亭的父母知道儿子有点道行,预测什么东西都很准,所以在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也就不在过问此事了。但不时有一些好心邻居对振亭的父母说:振亭多大了,他的弟弟、妹妹都结婚了,一个光棍大哥还没对象,在家里出来进去的,这不成体统,管他什么样的女人,娶回来一个再说。这样一来让振亭的父母很为难,又很难堪,为了摆脱无奈尴尬的境地,竟无意中把振亭说给他们自己婚姻的事说了出来,外人听了都觉得很离谱,有些人便对振亭父母说:婚姻大事,悉尊父母之命,这个问题不能由着孩子胡来。然而,振亭的父母也很固执,坚信儿子说的一定是真的,这样一来外人还说什么呢。
自打那以后,刘振亭有对象的事,便很快的传开来了,时间一长,邻居谁也没看见过振亭的女朋友,一些爱传老婆舌的家庭妇女就开始嚼起舌头来了,纷纷议论开来,你说老刘家的小子说话靠谱吗,怎么谁也没看过,也从没听过谁说,有什么姓胡的女孩来找过他呢?本来没影的事,让姓刘的这小子一胡咧咧,好像真有一个美女是他媳妇似的。还有人说: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们也相信,正常人找对象都很费劲,一个快三十来岁的人,一个疯子能找到一个大个,岁数又比他小五岁,这可能吗?除非对方也是疯子,再不就是个傻子,正常人谁能和疯子结婚。话说的确够损的。当振亭的父母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后也沉不气了,只要一有空闲便在周边十里八屯的暗中走访,却始终没有找到像儿子所描绘的,姓胡的二十三四岁年轻女子,这下振亭的父母也毛了,也确信外边的传言,非逼着振亭再看对象不可。振亭的母亲说:在过一个多月你都二十九了,过三十的人上哪去找对象啊,这俩天你必须把对象相了。只见振亭闭目沉想一会,然后睁开眼睛说:我是到该结婚的时候了,后天是吉日良晨,你们二老准备一下吧,我明天就走,后天早上把媳妇娶回家门。振亭的父母听了后,先是一阵高兴,后来一想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还没有对象的人,后天就要结婚这太不靠谱了。但仍然答应只要你能把媳妇领回来,我们就把家里养的三口大肥猪中杀了一口,给你制办酒席。振亭说:那好,明天让老四跟我走,把他嫂子娶回来。竟管振亭说的很自信,刘家二老平时也非常相信儿子预测能力,然而,在这么重大事件上,摆在面前的却是离奇的婚姻能是真的么?这怎能不让刘家二老产生怀疑。刘家二老心中也在暗想:咱家孩子真像外边所说的,有点疯呢?刚才说出的那段话,也是疯话呢?还是真话,不知而否。总之,刘家二老是带着兴奋与疑虑反复变换的心情,渡过辗转难眠的漫长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