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娶苏苜沁为后!”
又是苏苜沁,又是她!
南宫潇殿阁里无声的怒骂着一切,苏苜天喜欢她,愿意守护她;父王想纳她为后,西诀帝也要取她做皇后!自己有什么不及她的,为什么都看不见自己呢?!
走出殿阁,在这青葱的竹林间漫步,却被前方的一对璧人停了步伐,高大英俊的男子一身金色龙袍,鎏金的发冠束起乌发,流露王者霸气的同时又不失温柔的气质,额前的碎发略微倾斜像是在倾听身边女子的话语,嘴角的弧度好似也因为着耳语而逐步的加深。再看他身旁的女子,丁香色紫藤花式的轻罗纱裙,臂挽轻纱披帛,发髻间斜插的银步摇随着步调晃动,朱唇起合,黛眉悠远,娴静温婉。
果真是一对璧人,呵呵呵,真的是一对璧人……
几日后,西诀帝又改变了注意,说要纳长公主为后,娶苏苜沁为妃。
纳后!他竟然用纳后!皇后才是正妻!怎么可以用纳后!南宫潇殿阁中一番发泄,撕了字画,摔了花瓶,一个奴才颤颤巍巍的上前禀告,“回公主,是苏小姐说自己无意做皇后,公主是千金贵体理应坐拥皇后之位,所以……”
“所以这是苏苜沁施舍给本公主的后位?本公主稀罕什么!滚出去!统统都给本公主滚!”
“孤也要滚出去?”
南宫潇抬起头看见一身黑袍的南宫烨,“父王,我……”
看着自己女儿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南宫烨走过去拍拍她的头,“不要这样子,你是南灭最高贵的公主,不要轻易地落泪了。再者,苏苜沁也并非像你说的那般,让西诀帝娶你为后的是孤,苏苜沁也只是顺着孤的话说下去,这事儿也不能怪上她。”
南宫潇一把推开南宫烨,“父王连你都帮她讲话!她果然就是个狐媚子,勾引了苏苜天,勾引了西决皇帝,就连父王也被勾了魂!她,”
“潇儿!孤不许你这么说!”南宫烨浓眉微皱训斥道。
南宫潇话一下子卡在喉头里,转身便跑进内室。南宫烨长长的叹了口气,是他的错,太娇惯这孩子了。身边的太监轻声的说道,“王上,苏小姐的婚嫁……”
“按郡主的礼法来办。”
“是。”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她远嫁西诀,即使不纳她为妃,不让她为后也好,只要她在南灭,南宫烨便觉得心中的某块地方是温暖的,或许,他就和苏苜天一样,只要守着她,看着她就好了吧……
到了出嫁的那一天,南宫烨看着两辆马车里坐这女子,心中不免的有些遗憾与伤感,苏苜沁的车前,苏家的人都在叮嘱,苏苜天则是在一旁看着车里的女子,这一远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西诀帝更是抛下身份向苏老将军和夫人保证绝不负了沁儿!而南宫潇的车前却只是冷冷清清的等待出发的命令。
“潇儿。”
南宫潇挑开车窗的帘幕,“父王?”
南宫烨递给她一枚火纹的令牌,“好好保护自己,和苏苜沁都要好好的!”
“潇儿知道了,父王保重!”
马车哒哒的开始起步向前,南宫潇看着手中流火影卫的令牌,是啊,我会让她好好的,一定让她好好的……
灯芯爆出一个火花打响了一直沉默的房间,南宫潇这才回过神来,按了按太阳穴,今晚想了太多事情了,便起身向内室走去,室内没有奴才,自然也就没有人通报之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西诀帝……
御书房
皇帝思索着之前听到的话,皇后要道士加快什么仪式,还有要处理掉谁?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枕边的人,又觉得一阵心慌,“来人!”
……
至此,皇帝开始调查皇后,至此,两个国家之间不再平静,至此,有些事情也将逐步的露出水面……
相比较暗流涌动的皇宫里,月王府则是另一番景象。
“娘子,给为夫开开门吧?”
“夫人,为夫让胡太医给你看看?”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枕头正面的砸向独孤月之后又关上。
咳咳咳,这是第几个东西了,看看门前,这碎的茶壶,字画卷轴,枕头,书籍,独孤黎一边躲闪着是不是砸出来的东西一边坐在石凳上看着好戏,“我说四哥!”
“闭嘴。”
下一刻——“娘子,为夫错了~”
三滴冷汗啊,这转变也太大了吧,“四哥有时候强势点比较好!”
独孤月一脸质疑的看着独孤黎,真的?
“相信兄弟!”独孤黎拍拍胸脯保证道。
“如果不行,三个月桂魄宫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不是,那你还是……别…。”这话还没说完,人影早就破门而入,屋里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阵打斗,里面的紫苑也识趣的退出来,“黎王爷,王爷让你滚出王府,您是自己滚呢还是属下动手?”
“本王自己滚的比较速度不牢紫苑你动手了!”
“咻!”的一声,独孤黎已经跃出院外,不见踪迹。
房内
几招之后独孤月禁锢住漠沫的手腕,“沫沫,为夫错了!”
不加理会,一脚揣向他的下盘,独孤月侧身一让,顺势手臂穿过漠沫的膝关节,打横抱起,转身来到床边不理她的反抗,紧抱着她。
别扭了一天了,漠沫也是累了,索性也就靠着他休息。领襟微开,独孤月满意的看着她的颈间自己留下的印记,“为夫错了,娘子可还疼?”
“魂淡!”也不知道这个未沾荤腥的人一下子要了她几次,痛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而且他还不在房间里,这个气得呀!
“我去叫胡太医开点药。”
“不用!”漠沫赶紧拉住他,还嫌不丢人啊!“不用,现在没事了。”
“那为夫帮你看看。”说着就开始动手解漠沫的衣衫,漠沫两巴掌打开他的手,“得寸进尺!滚回书房去!”翻身侧躺背对着不理他。
“沫沫你舍得吗?”
这从冷冰山突然转变绕指柔的形态还真的是没见过,这男人怎么越发不像她以前所看见的了?
“滚得速度点!”
“但是我舍不得!”随着话音侧躺在漠沫的身边大手一把把漠沫捞进怀中,“没有沫沫,本王便寝食难安!”
漠沫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不过在他怀里真舒服,渐渐的蝉声蛙鸣,月色朦胧,层层帷帐随风落下,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