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是一整个晚上最为黑暗的时候,此刻的叶府却依然灯火通明。ㄟ.叶少龙此刻在自己的房里并未睡下,刚刚沐浴更衣好的他,披头散的趴在门板上,倾听着房外的动静。
今天老爹一大早就出门,说是他看上很久的一个老相好,要把她接回来府中住下。身为老爹的独子,叶少龙总得有所表示,老娘生自己之时难产而过世,老爹十几年来未曾再娶。
这份父爱虽没明说,叶少龙还是心存感激。今天是他十八岁成年之日,老爹已经为自己忍了十八年,今晚,他特意为老爹准备了一份神秘的大礼。
“老爷,您刚才就不应该给老鸨那么多钱,都心疼死奴家了!”脚步声与女子的声音自远而近。
叶富不愧是视钱财如粪土之辈,只见他故作豪迈的言道:“那点小钱有什么好心疼的,对你小翠而言,老爷我就是再花它个几百万两也不在话下。”
叶少龙在房门后听得浑身一阵恶寒,看来自己的老爹定是被这什么小翠的迷得不轻,向来都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他,居然说出这么豪迈的话来。
吱呀
房门被打开,叶少龙探出头去往他的练武场看去,只见老爹搂着一女子快步而过,他立刻大喊一声:“爹!”
正疾行着的两人闻言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叶少龙冲着其父眨了眨眼,说:“爹,今天孩儿已经十八岁算是真正成年了。为感谢您这十八年来对孩儿的无私关爱,特意备了点礼物送给您!”
叶富一脸的狐疑,向来整人从不手软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懂事了?心里虽然一肚子的疑惑,可儿子居然有孝心就算被整叶富都觉得值了。
让身旁的小翠自己先行回房,叶富带着一脸的惊喜哈哈大笑着向叶少龙靠近。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整的准备,可他还是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显然心里还是有所防备的。
知父莫如子,叶少龙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老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撇撇嘴,主动迎上去,扶着他一起在演武场上坐下。这才把藏于身后的一个锦盒送到其面前,言道:“咱叶家现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如今孩儿更是成年,您老也不用老是催着我与唐菲菲完婚。”
一提起这事,叶富顿时就来气,他什么事都可以顺着儿子,唯独这为叶家添丁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叶少龙乃是叶富之独子,老来得子自是宠爱有加,今年已经年近六十才得叶少龙这个十八岁的儿子,向来都是把其视若珍宝。
儿子就是他的命,他的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儿子的身上,不求他功名利禄,也不求他光宗耀祖,叶富只求儿子平平安安长大。给他这个当爹的留住香火,给叶家把香火延续下去。
人老了这追求也就越来越小,甚至于眼前的叶富如今最大的期望就只剩,儿子能够赶快给他生一大堆孙子。别人家六十岁的老头都不知当了多少次爷爷了,可他却还在为这小小的要求而努力着。
之前与儿子的约定是到十八岁他便成婚,可今晚听他这口气好似不像这么一回事啊!叶富大眼一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言道:“老子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现在你已经十八岁了,明天,明天老子就上唐家说去,必须得尽快完婚。”
叶少龙见老爹误会了自己,不敢再卖关子,急急忙忙的说道:“爹,这人生大事总得找个好日子不是,千万急不得啊!再说我也不是不跟唐菲菲完婚,你急什么急啊!呐,这是儿子孝敬你老人家的,知道你今晚抱得美人归,特意命人给你弄来的印度神油,听说这东西老厉害了,您老家悠着点用,夜已经深了,我就不打扰您,记得要悠着点用啊!”
叶富很明显还不想放过儿子,还想跟他说说大道理,可叶少龙却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脚底抹油眨眼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给直接上了锁。
见此,叶富只得作罢,手中把玩着儿子送的印度神油,心思已经开始活络起来。想到自己房里的美娇娘正在等着,他不由脚下又加快了度。
骄阳似火人声鼎沸,珠江三角州做为对外通商的港口,这里从来就不缺少人,而且是各式各样的人。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叶少龙,昨晚用一小瓶印度神油贿赂了刚得新欢的老爹,很显然,东西很好用,年近六十的老爹愣是辛苦劳作到天亮。中午醒来的时候,叶少龙一出门便碰见自己老爹精神抖擞。
也不再追着自己与唐菲菲完婚,还直接把金库的钥匙丢给自己,说是随便拿去花。既然老爹都这么慷慨了,做儿子怎么能阳奉阴违呢?
于是叶少龙连饭也不吃,便带上一班狗腿子开始游街。这广州自古便是通商港口,又是靠海之地,多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人,爱冒险敢闯荡,民风也较为彪悍。又恰逢这世道并不太平,练拳习武颇为普遍!
武馆便是这里的一大特色,光是省城这里大大小小就不下百来家,这些还只是表面上的,还有许多是家族一脉单传,没有公开广收徒弟!
叶少龙平常就只有两大喜好,晚上逛青楼白天就逛武馆。这省城百来家武馆他都报了名,本来这是开武馆的大忌,拜师只拜一家,也是表示对所拜师傅最起码的尊敬。
可叶少龙是全省城的一个例外,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武馆里的师傅若是不收他,便直接用钱砸到收为止。看在他出手大方又是大将军的独子,一般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意思着收下他。
百来家武馆只有一家没有收他,无论叶少龙砸多少钱,武馆的师傅就是对他不理不睬。自从叶少龙找上这家武馆至今已有一个来月,每次上门都被拒绝,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依然还是先到这家武馆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