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那个人是盔吗?这家伙居然没有立即逃走,还在这附近!难道他还有什么想法?”影安心坐了下来,胭这个状态,已是进入享受食物的状态。
“哼!投说这个人很凶残!之前不是说,这家伙在那个废墟里与土地遇上,现在土地死了,他难道就要逃走吗?”胭问道。
“嘿嘿!你不知道吧!土地的死,就是盔一手造成的。”影停顿了片刻,看看胭的反应,又接着说。
“这家伙把土地塞进了一个小箱子里,自己变成土地的模样,在赤窑城里,好好的过了一把当领导者的滋味!”
“什么?你说那个土地就是这么死的?被人塞在箱子里,活活闷死了?哈哈,那家伙胖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被塞到一个小箱子里?”胭对这一点似乎很感兴趣。
“哼!土地是被打断了腿,才塞了进去!可能在里边过了数天,土地都没有死!”影再次看了看胭,“是膺的那些族人找到了他,我很怀疑,是那些人在找到土地之后,最后对土地下得手!”。
“哼哼!那些败类!”胭听影提到了膺及他的族人,暂时停下吃食物的节奏,盯着影看。胭想听到更多关于膺们的消息。
“膺也想抢夺赤窑城,他现在正准备控制守卫的队长们!”影也看了看胭,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告诉胭,是自己给膺出的这个主意。
“那会管用吗?那些守卫就一定会听队长的?”胭是个反抗意识极强的人,随意不会听从别人的指挥。所以这一点对她来说,完全是个笑话。
影看了看胭,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能猜到守卫们的思想,但她却有着与守卫们异曲同工之妙。
“嘿嘿!你说的没错!那些守卫,我们之前了解的太少。这次,我与一名守卫谈了一会,发现这些守卫很有自己的思路,与那些队长们可以说,完全不是一条心,他们更多的愿意支持芒!”
“怎么!?那些队长不愿意支持芒吗?”胭问道。
“也不是!不过,那些人应该很容易倒向另一边!”影还是隐藏了,自己向膺出主意的场景,他认为这一点无法向胭解释清楚,很可能还会招来她的臭骂。
“倒向另一边?你是说支持膺吗?”胭似乎有些紧张,她很不愿意看到月光族的叛徒有这样的机会。
“我的意思是,如果盔能控制他们,这些人一样会倒向他!”影解释道。
“哼!一群小人!”胭咒骂道。
“现在的赤窑城,面临着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是膺掌握了赤窑,很可能他会继续土地的计划,甚至更猛烈!可如果芒接手了赤窑,情况可能转向另一个方向,那样对谁都会有好处!”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胭分析赤窑城的情况。
“废话!”胭毫不犹豫地给影的这番作了评价。“管他们谁掌握了赤窑城,只要他们敢再闹事,就一举消灭!”胭把手里最后一块食物,狠狠地抛了出去,似乎把对赤窑的愤恨都抛了出去。
影看了看胭,知道这个女子是个好狠斗勇的人,也不想与她理论这个问题。两个人沉默了下来。
夜晚的到来,让两人之间的沉默,更增加了一分寒冷,不过这对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影响。影身上的鸦山服装有很好的保暖,而胭则完全体现出月光族的身体优势。
“有人来了!”胭忽然跳了起来,月光族可以夜视的眼睛,在这时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影随即也跳了起来,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附近的人,总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看清是谁了吗?”影低声问道。
“是两个人,不用紧张了,可能是投和弭!”胭刚才紧张的声音放缓了下来。
很快,两个人的身影,就在出现在影的视野之中。其中一个,手中握着一杆高人一头的棍子。
“嘿!你们两个,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追到那个人没有?”胭已完全看清了来人,快乐地迎了上去。
“没有!那家伙逃的很快!”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你旁边的人是谁?”弭也看到了站在胭身边的人影。
“是我!”影立即回答道。
“呵,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在城里过舒服日了吗?”弭愉悦地声音传了过来。
“有些情况,需要跟你们说一下!”影也迎着两人走去。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骚扰了他一下午,现在必需把弭也拉下水,让弭也被这个问题骚扰。
“先说说那个盔!”胭却打断了影的话头,把问题转向了盔。
“他逃的很快!这老家伙狡猾的很!”投一句话结束了胭的问题。投的嘴里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两人的追踪很失败。
投与盔在鸦山的冷冻室里,被冷冻了二百多年,两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还能互相交流。
两百多年的交流,让两人从最初的惺惺相惜,到最后的相互敌视,可以说是相互之间非常了解的朋友,却又是彼此不服气的对手。
自从鸦山分别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彼此,这次近在咫尺,却没能追到盔,让投很有些丧气。
“你有什么问题要说?”弭走到影近前,问道。他知道,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从城中跑出来。
“你还记得瑞最后一次的器官移植吧!?”影问道。
“当然!”弭回答,如果不是当时渊的劝阻,弭很可能已动手要为棠报仇了。这件事情弭当然不会忘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赤窑城的守卫也会知道这件事?”影停顿了一下,“是你在与这些人的交流中,说过这件事情吗?”
“当然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跟他们说起这种事情!”弭立即就被这个问题缠绕住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就是鸦山内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奇怪的就是这点!我怀疑赤窑城可能在鸦山有他们奸细,但是又很奇怪,为什么之前我们的行动,土地并没有提前知道!”影跟着其它三人一起坐了下来,这个问题看来不只对影是个困扰。
“嘿嘿!还有这种事情!”胭的兴趣也来了,“刚才怎么不跟我说说!?”
“你都不知道那个棠是谁,跟你说也没什么用啊!”影分辨道。
“那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除了鸦山知道这件事的人!”投问道。
“那就只有泽了!他上次带队去鸦山的时候,我们说起棠的时候,我向他说起过!不过,他在半山城,也不可能跑到这里,告诉这些守卫啊!”弭想起了曾经跟泽提起过棠这件事。
“这件事情,也许需要向泽印证一下,看看他回到半山城之后,有没有跟其它人说起过,如果他说起过,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投对类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他的思想都集中在盔身上。这个老对手,在自己面前出现又消失,却不能抓到他,让投非常不安。
接下来,影又向投和弭,详细说明这两天赤窑发生的事情,最主要的根源也还是在盔的身上。这到是投很感兴趣的事情。
“原来,赤窑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与盔这老家伙有关!怪不得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居然是那个废墟的最后一个守门人,嘿嘿,这我都不知道!”投说道。
“这家伙从赤窑城跑出来,居然还不肯立即离开,他不会是还有什么图谋吧?”影忽然有些担心,有这么一个人物,时刻在周围窥伺,谁的心中都会不安的感觉。
“很有这种可能!上次在阿卡姆依,他是直接逃走,而这次却还在周边不肯离去,他很可能还不死心!”弭说道,“不过,也许是这里,离废墟更近,那里差不多可以算是他的家了!”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嗯!占领这里比阿卡姆依对他来说,更有意义,也更有利!”影点点头,弭的话提醒了他。
“天亮之后,影,你还回到赤窑城里,注意着城里的变化!”投说道,“我们三个还在这里。现在的赤窑城,正在一个关键时刻,我们暂时不能离开!”
这也正是影的意思,“好的!我在城里留意着变化!”影回答。
天亮的时候,影自己慢悠悠地又走回了赤窑城,似乎昨夜他根本没有离开一样,走回了那个号称是关押他的小屋。
芒门前的那个守卫,已换成了另一个人,而且还多加了一个守卫。
两个守卫,表情淡漠地看着慢慢走来的影,似乎他只是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而不是赤窑城的俘虏。
多了一个守卫!?为什么?影心中想着这个问题,眼睛看着两人。
“昨天那个守卫换人了吗?”影走到近前,随意向两个人搭着话。
“他有其它的任务了!”两个守卫中,一个略有些斜眼的回答道。他略歪着脑袋,这样才可以正视影。
影很想知道,昨天那个守卫被芒叫去,是有什么事情。“哦,是芒昨天给他分派新的任务了吧?”
两个守卫相互看了看,似乎都在向对方征求意见,要不要跟这小子说他们的事情。
“芒不在屋里吗?”影忽然决定,这个问题应该直接向芒询问。
“他不在屋里!”斜眼回道,“你想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什么事情。”这个守卫跟昨天的那个,说话的方式与语气完全不同,影看了看另一个不说话的守卫。
“你们值守,为什么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影认为突然增加一个守卫,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斜眼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另一个守卫拦了下来,“这些都与你无关!你现在愿意离开,随时就可以走。想要留下,赤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另一个守卫的脸色天然的有些惨白,像是一种病,“不过,赤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听!”这家伙对影的敌意似乎不小。
“呵呵,这么说,我可以算是赤窑的客人了?”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一种想要调戏这个守卫的念头。
“客人?”惨白瞅了瞅影,“哼哼!你不应该算是我们的客人!”
“那我算是什么?敌人?俘虏?”影不依不饶地问下去。
“赤窑城现在不需要客人,也更不想要什么敌人!现在,我们需要处理好赤窑城自己的事情!”惨白盯着影,“要做客人,还是敌人,或者是俘虏,那要看你的表现!”。
惨白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有着非常的意义。影立时又想到了,昨天那个语言犀利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