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云络娇就那样冲过来扬手要打云惜浅,云惜浅身后的玉嬷嬷跟素月反应稍快一点,就要推开云惜浅,但却只见云惜浅快准狠地抓住云络娇的手,然后迅转身,后背微弓,以肩为支点,手臂一用力,直接就将她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中?文网 ? w≈w≤w.
云络娇瞬间出一声惨叫。
“三姐!”
云络嘉直接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跑过去扶起躺尸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呻|吟的云络娇--在二房那边她排行第三--尤其是看到云络娇那无一丝血色的脸颊,她都快要吓晕过去了。
“还不快扶我起来!”
云络娇痛嚎道。
“三姐,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摔着哪了。”
云络嘉一边踉跄地把人扶起,一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云络娇伤成这样回去,二夫人肯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而云珞丹跟云络霞还有云络妧仨个,却是直接被云惜浅这一手给震呆了。
她……她们竟然不知道,云惜浅这位大姐竟……竟然还懂功夫?
云络霞、云络妧,包括云珞丹在内,仨人在这一刻,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离这个大姐远点,绝对要离这个大姐远点,必须要离这个大姐远点!
不仅嘴巴厉害,而且还会功夫,这样的大姐,绝不是她们能够惹得起的!
没看到连姐妹中最为刁钻厉害的六妹,都被她们长房的大姐收拾成这样吗?
她们怎么想的,云惜浅没兴趣,而且要是知道她们竟然还把她当成武林高手,那就得囧了。
她在现代不过是学过一阵子女子防身术,那时候她身子高挑体态均匀,所以哪怕只有一百六十五的身高,但对上一个一百八的成年男子都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就不行了,这具身子体质不过关,因为这些天她的有意锻炼,所以才有了力气用过肩摔摔云络娇,但她也只有力气用一次,要是再来一次,那就不行了。
虽然很累,但是云惜浅又怎会表现出来?
“说不过我就动手,你的家教在哪,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云惜浅在玉嬷嬷跟素月那亮的眸光下,十分淡定地拍了拍手,乜了满脸扭曲的云络娇,冷冷地哼道:“就这样的也敢跟我动手,不自量力。”
“你……你信不信过几日祖母回来,祖母不放过你!”
被云络嘉扶起来的云络娇脸色难看得能吃人,忍着全身的酸疼对云惜浅大叫道。
“祖母回来就回来呗,难道祖母还能随随便便就惩罚我不成,别忘了,我是在教你规矩,可你不仅不听,反而还想对我动手,姐妹这么多人,她们可都没瞎,都看着呢,就算祖母回来,上祖母哪说去,我也不怕你。”
云惜浅嘲弄地看着衣饰松散狼狈的云络娇。
“你那是什么口气,你竟然敢如此对祖母不敬,你是不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云络娇硬是定罪道。
“真是笑话,我当然不把祖母放在眼里。”
云惜浅在一干姐妹那不可思议她竟然敢公然说这种忤逆不孝的话的目光下,璀璨一笑:“因为我从来都是把祖母放在心里。”
“怎么,难道你们都是把祖母放在眼里,不放在心里?”云惜浅笑吟吟地望着她们。
一干姐妹:“……”
云络娇一口老血喷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简直没把自己憋死。
“你给我记住!”
云络娇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又恶狠狠地搁下狠话,这才被云络嘉扶着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云惜浅凉凉地道,说完,直接朝云络娇欺近了一步。
云络娇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嘛!”
刚刚那一跤摔得,差点没把她的骨头摔断,她可是万万不想再来一次了。
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是她却是怕了那一跤的。
“没想干嘛,但我今天教了你规矩,难道你不用给我道谢?”云惜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想要我跟你道谢,门都没有!”
云络娇气得大叫道。
“不道谢,那你就别走了,留下吃午饭吧。”云惜浅不冷不热地说道,又凉飕飕地说:“也不知道刚刚摔坏了没有,耽搁诊治时间,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可就抱憾终身了呢。”
这个恐吓叫云络娇脸色都白了。
“二姐姐,今天是八妹不懂规矩,多谢二姐姐教导。”旁边的云络嘉拉了云络娇一把,急忙道。
大房二房众多姐妹中,云络嘉排行第八,第七是云络妧,第五是二房的云络燕,第四是云络霞,第三是云珞丹,第二是云惜浅,最大的是二房已经订了亲的云络沫。
“我不用你说,我又没教你。”云惜浅只盯着云络娇看,明显就是要她道谢。
“二姐姐,六妹多谢你今日的教导,来日,六妹定当涌泉相报!”云络娇盯着云惜浅,‘涌泉相报’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涌泉相报就不用,姐妹之间,你有不对身为姐姐我教导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云惜浅淡淡一笑。
“既然你知道是理所应当,那你为何还要我道谢!”云络娇紧咬着不放。
“理所应当是理所应当,但是身为妹妹,难道姐姐教了你,理所应当你要给姐姐道谢啊,这跟姐姐要不要你道谢是两码事,而且谁叫你一点礼貌都不懂,连道谢的事都得我提醒,六妹,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有空多过来坐坐,姐姐会教导好你的。”云惜浅一脸姐姐范的说道。
云络娇咬牙切齿走了,云惜浅瞥了云珞丹几个,云珞丹尴尬一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没再说。
“大姐,我们就先走了。”云络霞云络妧双双道。
她们一走,云珞丹说了两句客套话,也紧随其后。
“小家伙,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到玲珑阁递个话,我想要是我出面的话,姨老太太她是愿意卖我个面子的。”
云惜浅带着玉嬷嬷素月等人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一句话。
而这个身着粗旧葛衣至始至终都低着头,被众人漠视到底的小少年在她留下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抬起那张削瘦的脸,他微抿着唇,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