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被自家老妈指使着去教训自家老爹的坤宇,在挥出小拳头,发现,没半分气力的时候,也呆了呆,这才想起,自己悲催地成了婴孩,这一拳下去,哪里能打得疼人?尤其听到老爹那自己这是认得老爹,欢迎老爹的说辞,坤宇更是气闷,深觉,这老爹是在奚落自己的吧,是吧!
哼,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真当我没半分能耐是吧。
于是,憋红了一张白嫩嫩粉嘟嘟的笑脸,愣是招呼了他新任老爹一泡童子尿。可等招待完,坤宇更囧了。
他上辈子可是堂堂特遣队的大队长的啊!手底下管着不少的兵,在军队里,更是有着冷面阎王的称号,把手底下的兵操练得那叫一个惨,当然,一个个舀出去,都是能以一敌百的。
然而现在呢?他在做什么?他……他居然只能舀童子尿来做武器,他真是越活跃回去了!于是,羞囧无限的小宝宝没脸见人,尤其见自家老妈了。他居然让老妈看见他这副模样……,这……怎么可以?
都是他这新任老爹的错啦!于是,薛云阳在毫无意识之中,第一天见到自家儿子的面就得罪了儿子,以至于以后觉得这儿子头疼极了。比起上辈子的蟠儿,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蟠儿说来只是纨绔而已,脑子似乎被他祖母和母亲惯得有些糊涂,可这个儿子,精明得……他都摸不着边。当然,这是不久的将来他才发现的。现在的薛云阳只是抱着儿子傻乐呢!他的儿子,他的嫡长子啊!比上辈子可是早早来了十一年。
本来夫人就比她姐姐小两岁,还比她姐姐先出嫁,可第一个孩子,却足足晚了她姐姐十年,以至于贾家那珠哥儿都结婚生子,儿子都几岁了,他儿子,却还没成家呢!
这辈子,再不符当年的模样,薛云阳抱着儿子对振兴薛家又有了几分信心。
“大爷,妾身来抱儿子吧,您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吧,省得熏着儿子。”王梓珊笑得那叫一个美啊,儿子真给力呢!
“没事儿,不就是一泡尿吗,算不得什么,咱们儿子可真能耐!”薛云阳现在不想放下儿子,怎么抱都抱不够,虽然软软嫩嫩,恍若无骨,他抱着,深怕伤着,而夫人和董嬷嬷二人也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其实董嬷嬷是真的惊了,自家大爷哪里包过孩子?要是伤着孩子可怎么办?王梓珊却没顾虑这个,她儿子她还不晓得?要是疼了不舒服了,还不得使劲叫唤哭嚷啊,他又不是真的孩子。不过是面上带几分担心罢了。
“可是大爷,您就是不嫌弃儿子的……,儿子只怕也会冷着啊!要是冻着湿着儿子了可这么办?”王梓珊睁眼说瞎话,这都快五月的天儿,早就入夏了,还能冷着孩子不成?
可薛云阳却真的听进去了,赶紧把儿子递给夫人,让夫人给儿子收拾搭理。自己也准备出去换身衣裳,就怕跟夫人说的一般,因着这气味熏着儿子可就不好了。
人还没出门就被王梓珊给叫住,“大爷,妾身差点儿给忘了,瞧妾身这记性,真是该打。刚刚来人说的,北郊庄子上的事,大爷觉得如何处理了合适?本来这是大爷的孩子,也就是妾身的孩子,保住孩子是应该,可那姑娘总算是跟了大爷一场,只怕大爷心里也惦念着,妾身想着,那姑娘只怕正念着大爷呢,大爷,要不,您就劳累一下,跑一趟去?”坤宇听自家老妈说这事,也顾不上装害羞了,赶紧抬头瞪想新任老爹。
可那小眼神,在薛云阳眼里瞧着,哪里是瞪人?分明是水灵灵的看着他,怕他一去不回嘛。这般看着薛云阳就乐了,嘴里却赶紧对夫人道:“夫人明明晓得事情的究竟,又何必来跟为夫说这些有的没的?夫人信也罢,不信也罢,为夫郑重地跟夫人说一次,那孩子不可能是为夫的孩子,为夫何曾碰过她?夫人瞧着如何处理合适就如何处理吧,夫人才是咱家的当家。”
“真的不是?”王梓珊故作疑惑地又说了句,“既如此,董嬷嬷,烦劳你跑一趟北郊吧,跟那姑娘说,要保她自己还是保孩子,就由她自己舀主意,本夫人懒怠管她这起子小事。记住了,你得从头到尾的给我盯紧了,不能让旁人搞鬼了去。尤其那什么姑娘的哥哥,给我仔细盯着。”她可没瞧出那两人真的是兄妹。
“是,夫人,奴才这就去办。”董嬷嬷躬身行了个礼,带着几个小丫头直奔北郊而去,本来她都快以为夫人忘记这事儿或者刻意不去处理这事儿。可没想到夫人她会这般说……
而提脚正准备离开的薛云阳,听到自家夫人这般说辞,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地笑了,摇摇头,叫长庚跟上来服侍他更衣,这长庚是薛云阳身边的二等小厮,比起招财他们差些,可招财他们一时一个都不在身边吗?也就顺道叫二等的贴身服侍上了。好在,洗澡水这些,早早儿就准备好了的。
再说董嬷嬷这一前去,就直催着车夫赶
路,虽说她年纪一把了,哪里会不晓得生孩子不是一下子就能生出来的,有些运气不好的妇人,只怕还得疼上三天三夜才能生产呢,可只要一想到那女人是专门来恶心自家大爷和大奶奶的,她心里头就堵着一口气。只想着赶紧了结了这桩事,好让大爷大奶奶日子安生些。
刚到庄子,就见庄头迎了出来,不管是以前跟着大爷,还是现在跟着大奶奶,董嬷嬷都见过这些庄头的,逢年过节,这些庄头总会送些东西去薛家,而年头年尾,更是要去薛家交一年的账本子和听主事人夫人,接下来一年该干嘛?
这北郊的庄头姓任,这任庄头自从接手交到他手里的一对兄妹,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那挺着肚子说是怀着自家主子儿子的妹妹,成日里不是要这就是要那,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说菜不好吃,衣裳不够舒服,一会儿又嫌屋子里闷得慌想去街上逛逛,再不就是,想去庄子的田地里,看看庄家什么。
东一下西一下个没完,他这脾气想来人都说好的,都差点儿想提拳凑人了。
好在大奶奶有吩咐,要东西,如果是吃的喝的,有的话只管给,没有就不必招待了,直接说没有,毕竟,人家要龙肉,他们还能跟着一起张罗去?
如果是穿的用的,有也给就是,可要是一例的奢侈浪费,就很不必讲究了,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又不是跑来当爹当妈,真不许把人家供着。
至于出门,那就免谈了,肚子里还怀着娃娃呢,不好好安胎,到处跑作甚?伤着咱们“大爷的孩子”可如何是好,你担当得起咱们当奴才的可担当不起。他每次去回话的时候,把那句“大爷的孩子”说得特别重。在他看来,这孩子不管是不是大爷的,有大奶奶在那儿杵着呢,大奶奶又是那般人物,她一个什么都还不是的女人,能讨得了好?就算孩子是大爷的,往后会被迎回去当小妾,可那也是贱妾,比起大奶奶可差老远了,大奶奶往后可是薛家的主母宗妇,他们往后可都得在大奶奶手底下讨生活,哪里会顾忌这一无是处的女人?
病了?那更好办,咱们庄子上专门请了擅长妇科的大夫常驻,专门给这女人看各种病的。当然,他们这庄子这村也因此享了福了。大伙儿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再不用跑几里路,去临近的镇上看大夫了。
而那个哥哥,就更会来事了,不是嫌弃菜淡了咸了难吃了,就是挑剔丫头们侍候得不好啦,或者说他们苛待孕妇,不好好带他妹妹啦,又或者说他们想弄死他们兄妹啦,不然怎么不让他们兄妹出门散心,再不就是自家妹妹想吃野味啦,他要去燕山给妹妹打野鸡去……
我呸,还打野鸡呢!他那好妹子不就是野鸡吗?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姑娘,会莫名其妙地怀了旁人的孩子?
直到今天,那妹子终于十月怀胎期满,眼看着瓜熟蒂落,他们整个庄子的人都快得解脱了,可没想到,又出事了,早早儿请好的稳婆直说孩子被那女人养得太好,太大,现在难产了。
我呸啊,真是没福气的东西,瞧瞧,会点儿好的就往肚子里长了,就知道贪嘴,完全不估计孩子能不能生出来。真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啊!
任庄头一边让人往薛家报信,一边赶紧让人把庄子里高薪供着的大夫给请来,看有没有办法。
自己却去庄门口候着,想着不管怎么样,薛家那边肯定会来人的。
可等了老久,他都快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瞧见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他一瞧就晓得这事薛家那头过来的庄子上的,赶紧上前候着,马车正停处,帘子打起,下来的,确实大爷大奶奶跟前的董嬷嬷。
任庄头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也是,这女人又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物,难不成大爷大奶奶还会亲自过来?能让大爷大奶奶的心腹董嬷嬷跑上一趟,已经很不错的了。于是赶紧上前,因着董嬷嬷去那女人生产的屋子。
远远而的就听见那女人在拼命叫喊:“薛大爷,薛大爷,媚儿快疼死了,您怎么还不来看媚儿……”
“董嬷嬷,您看这……”任庄头气得一脸都黑了,这女人不是难产吗?怎么还喊得这么起劲?中气这么足,这不是让大爷大奶奶说他谎报军情吗?“稳婆刚刚真的说她难产的。”任庄头胆战心惊地说着,心里诅咒起那死女人,这回可真被她给害惨了。
任庄头哪里晓得,因为这些日子那女人快生了,所以稳婆早早儿的过来跟前跟后,毕竟,这薛家可是花了大价钱请她过来的。
那女人因为近水楼台,对那稳婆许以重金,于是才有了今儿个这一出难产的好戏。那女人就是想用难产这档子事,引着薛家大爷大奶奶往庄子里跑一趟。以她的算计,就算薛家大爷不来,大奶奶肯定得来,她再让人去外面嚷嚷大奶奶要害死她们母子,也就有了说头。
可哪里料到……
董嬷嬷没去看任庄头,直接让他引着自己去看大夫怎么说。
一听大夫说胎儿和大人都好好儿的,董嬷嬷的老脸霎时黑掉。
“姑娘就别嚷嚷了,赶紧留着些力气生孩子吧,至于姑娘是想报大人还是报孩子,随姑娘自己的意,咱们家大爷大奶奶可是不管的。”董嬷嬷除了大夫歇息的屋子,就来到产房外头喊话。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