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梓珊端坐在花厅的椅子上,莫名地看着眼前这打扮得体,形容规矩,很有气度的嬷嬷。
“老奴是替我家侯爷和郡主来多谢夫人的援手的。当日自从得了夫人的方子,按着行事以后,我家郡主的身子骨都好了许多了。侯爷和郡主让老奴一定要好好谢谢夫人,这些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夫人笑纳。”这嬷嬷让身后的丫头小厮们把一抬抬礼物都放下,这一抬又一抬的,差点儿都快摆满整个花厅了。
王梓珊看得那个囧啊,这谢礼是不是太重了些?
“妾身只是写了个方子,凑巧罢了,当不得侯爷和郡主这般大礼。嬷嬷,您还是都带回去吧,妾身如何敢收下这许多东西?”王梓珊那个无语啊,这侯爷送这么大的礼,她能如何回礼?难不成,也让人抬那么一溜的东西回敬回去?这像话吗?这侯爷行事,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些?
那日自从九门提督到来,护国寺的次序总算得以稳定下来,九门提督一声令下,张永康直接给人给带下去了。只怕回头也会给她安一个越权啥的罪名革职查办了。
护国寺解了禁,他们也都赶紧回来了。路上,薛云阳问起那方子的事,她还是推说书上看到的,忘了哪本书了。反正她那里一堆堆医书的,把从古到今能搜罗到的医书,都搜罗回来了,这不,旁人没看在眼里,刚出版没多少年的《本草纲目》她也备了一本,就当是回顾知识了。
旁人要查,只怕把她那一屋子的医书看完,也要个几年吧。当然,要是细细地看,几年也是看不完的。
薛云阳倒是识趣的没有追问,她知道薛云阳怀疑了,也没多做解释。
回来又过了一个多月,这靖边侯府的人才上门,显然,人家按照她的方子行事了后,有了效,这才上门来感激来了。
“还望夫人体谅一下老奴,这些东西要是夫人不收,回头只怕老奴不好跟侯爷和郡主交代。侯爷还吩咐,如果夫人有什么需要靖边侯府帮忙的,尽管开口,靖边侯府绝不推迟。”这嬷嬷说着,一双精明的眼就直盯着王梓珊瞧。
王梓珊没被她那带着威势的眼神吓怕,不过,心里却明白,这侯爷,只怕是害怕她携恩图报吧。呵呵,皇家人,就是多心。
“嬷嬷说道这个,妾身还真有一事想求侯爷帮忙。”王梓珊淡笑着说道,并没有把那嬷嬷瞪大的眼放在心上,只怕这嬷嬷是笃定自己不敢开口,或者以为自己是想把机会留到以后需要的时候再用吧。毕竟,能得侯府的许诺,那可不是轻容易的。
“嬷嬷有所不知,妾身的娘亲有了身孕了。妾身不能随身服侍,心里十分难安,就怕妾身的娘亲会出半点子差错,伤了了娘亲的身子或者弟弟,就不好了。侯爷如若能帮忙送一个懂这方面经验的姑姑过来,妾身就感激不尽了。嬷嬷也知道,妾身的娘亲自从生下妾身就不曾有孕过,现在年纪也大了,要是有些什么差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妾身最近也是为此食不下咽,心神难安啊!”王梓珊做出一副极为头疼的样子。
那嬷嬷却为王梓珊的聪明而喝彩。这位夫人,只怕不是池中物,她当年可是跟在公主身边侍候过的人,跟公主一起在宫里呆过。当年的公主和皇上,处境十分不妙,她陪着公主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何能不知道这后宫阴私,而后宅的阴私,比起后宫虽然不那么惨烈,可相去也不会太远。宫里那些莫名其妙就没了孩子的嫔妃不知多少呢!
后来公主早早去了,皇上担心侯爷和郡主的安危,也是派了许多得力的嬷嬷在侯爷和郡主身边服侍的。
说来,公主也为皇上的登基出了大力的。当年皇上并不是呼声最高的皇子,要不是公主当机立断,下嫁当年在军中威望很高的修国公侯明的嫡长子,把四王八公的势力拉过去,只怕皇上还没这势力撑到登基呢!
尤其,这侯明的嫡长子还是个出了名的药罐子,病秧子,就是京里有些身份的高门贵女都不愿嫁。而府上的老太太更是出了名的偏心,只怕那老太太就想着,让她的次子继承国公的分位呢!却让公主插这么一脚,这国公府世子的名头不得不落到大公子身上。
也因此,二公子的夫人,可是视侯爷和郡主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而王家的事,只怕也差不太多。她可是清楚,眼前这位王家嫡次女,可是填房生的呢。刚刚又听说她娘亲生了她后,十多年不曾有孕,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嬷嬷笑意盈盈地说道:“既如此,老奴回去问问我家侯爷和郡主,再来回复夫人答案如何?”
“那就有劳嬷嬷多跑这一趟了。白芷,替我送送嬷嬷。”王梓珊朝一旁的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立马带着两个小丫头恭敬地把那嬷嬷送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给嬷嬷塞了个荷包,两个小丫头,也十分利索地给随行的那些人一人一个荷包。
这下子倒是人人都觉得这薛家大太太是个会来事的。要知道,这打赏,大多只会打赏嬷嬷罢了,他们这些小跟班,谁会顾忌得了这许多?这薛家大太太是什么都想到了,处理到位了,能不让人高看吗?
这位嬷嬷回去后,侯府立马送来了四个嬷嬷过来,还把她们的身契一并奉上。这些人,有人在礼仪上擅长,有人在医药膳食上擅长,有人在规矩上精通,有人却更善于针线。当然,也有人通的不止一样就是。
王梓珊把那精通医药膳食的人送去了王府,只说她不能陪着娘亲,希望派个嬷嬷好生照看娘亲。其他人都先在她身边带着,她没事儿也听听那些礼仪和规矩。宫里的规矩,只怕是最为严格的吧。
这下子王梓珊是彻底对自家老娘的安危放心了,有宫里出来的嬷嬷着都还不能护好弟弟,那她还能期盼什么呢?那可是深宫内院出来的嬷嬷啊!
“哎哟,儿子哎,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就想爬了啊,你就不怕自己的骨头伤着?你的小骨头可都还没长硬朗呢!”刚下了一场大雨,天气难得的凉爽,王梓珊抱着儿子跑到花园的亭子里玩,让人把亭子里的石桌石椅都抬开,在地上铺了厚厚地地毯,又丢了个麻将席子的坐垫在上头,她就坐垫子上,把儿子放地毯上由着他爬。
这小子,为了早日走路,早就没事开爬了。
“夫人这般,只怕对大爷不好的。”莫嬷嬷担心的看着竭力爬行的哥儿道。
“由着他吧,没事儿的。这女儿啊,就要娇养,可儿子却要穷养,他不好好爬,以后如何能自己去挣自己那口吃的?”五六个月的娃娃,多爬一爬对身体反到好些,小孩子嘛,就该多动一动。
王梓珊看着眼前精蹦的儿子,心里却沉甸甸的,当初金陵薛家来人,让他们回去祭祖,薛云阳是以孩子还太小,怕路上挺不住为借口推拒了,只说等哥儿满了周岁,一定回金陵去。
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半年的样子了,说实在的,她是真不想去金陵。她可是听说了,金陵那边薛家就有八房,公公还有好几个小妾,小叔,也在说亲,就快娶媳妇了,她以后就要多个妯娌,这么一大群人,后宅得多乱啊。
她天天跟那些不是说自己男人如何能力,就是自己儿子多聪明,女儿多漂亮,又或者哪里的首饰最美,哪里的胭脂最好,这些子没营养的话,她真不想每天去说。
可如果不回去,她又有什么借口继续呆在京里呢?
看着在那里爬得欢快的儿子,王梓珊华丽丽滴忧郁了。
难道,她真的就只有半年多的自有了吗?难道,她以后就要去过那种每天跑婆婆跟前立规矩的日子了吗?
对了,她是因为怀孕生子才留在京里的,如果……
当然薛云阳梳洗一番回到后院,就发现,后院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平日里这个时候绝对还在逗儿子的夫人,居然没从她的屋子里传出笑声。这……太不正常了些。
白芷和紫苏二人,远远儿瞧见自家姑爷过来,赶紧上前请安并说道:“大太太今儿个不舒服,早早儿歇下了,大太太说,如果大老爷回来,让大老爷自己进屋去就是。”
白芷二人眼瞧着薛云阳听了他们的话,掀开帘子就进屋去了,会心一笑,想到自家主子今儿个的行事,只怕是……
二人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
薛云阳踏入大门,穿过大厅,来到西暖阁,就看见一个朦胧黑纱着身的曼妙夫人躺在床上,那股子黑色越发称得夫人肤如凝脂,白皙细嫩。透明的黑纱,完全挡不住主人浑身的风光,弯曲的身子,和随意摆放的手臂,却把重点部位给遮住了,这却显得床上的丽人,越发诱人心魄。
直让薛云阳看得口水猛吞。
乖乖,算起来,他都当了一年多的和尚了。本以为这辈子,他对情shi已经提不起劲了,不成想,就夫人一个单纯的身姿,都能勾得他心火大旺。
而夫人这番装扮,又支开了见天儿缠着她的儿子,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夫人的心思?想来,夫人只怕也想……
想到这里,薛云阳那股子邪火越发旺了。
自顾自退去衣衫,也不揭开那隔着的黑纱,薛云阳直接就这么附上自家夫人的身子。
“嗯……,走开啦,好重……难受……”王梓珊睡得正迷糊呢,忽然觉得跟鬼压床似的,气都透不过来,呓语似的说着。
王梓珊不知道,自己这睡意朦胧的呓语听在薛云阳耳里,坚持比强烈chunyao更催qing,尤其自家夫人诞下儿子过后越发丰满的身材,细腻的肌肤,睡梦中都觉得是在gou人的举动,更是让薛云阳别有一番异样的体验。
很快,薛云阳就用他上辈子熟练的不得不能在熟练的技巧,和对自家夫人敏感点的准确把握,只把刚刚清醒些的王梓珊卷入了激qing的漩涡,共同谱写了一曲美妙的似《春江花月夜》般的动人旋律,跌进那永恒的,古老而弥新的曲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