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姑娘漂亮白皙的脸色瞬间起了一个红红的大巴掌印子,薛云阳充血的双目里,慢慢的都是凶狠,抬眼看向闯进门来的二舅舅一众人等,薛云阳哪里还不明白的?
“二舅舅啊,我的好舅舅,好啊,真是好!这是外甥算是记下了,今儿个天儿也晚了,外甥家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还有,二舅舅家的丫头似乎身子都太好了些,一个个都不喜欢穿衣裳呢!这癖好真是太奇怪了,好在这事儿是外甥碰上,要是让旁人碰上,宋家的脸面哪里还会有?”薛云阳提脚就准备走。
“大外甥留步!”宋二老爷哪里会放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外甥,这姑娘可是我夫人的内侄女,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大外甥既然碰了人家,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正妻咱也不跟你要了,毕竟,王家姑娘也嫁进薛家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怎么一个平妻的身份,大外甥也得给不是?”宋二老爷自以为得计,畅快地朝薛云阳道。
“哦,二舅舅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那姑娘的意思?二舅母娘家侄女?呵呵呵呵,二舅舅去问问她吧,如果她愿意来我薛家,我薛家绝不会亏待了她去,什么平妻,说得好听,还不是个妾?哪里配得上二舅母娘家侄女的身份?我这话儿放这里了,如果哪位姑娘愿意来我薛家,咱薛家一定原配正室相待。”说着,薛云阳提脚就走,没有半分犹豫。
离开那院子的薛云阳再听到那起子吵闹声和哭泣声,心里头半点反应都没有。就这点子算计也配拿到他跟前来丢人现眼?这辈子,吃一次亏也就罢了,还能让他再吃一次?他与夫人的婚事,就是这般让人算计的,眼下,宋家还想再算计一次不成?
想起今儿个席上,二舅舅和他几个儿子拼命朝自己灌酒的架势,薛云阳眼底闪着幽光。
真当夫人给的解酒药是白给的啊,那可比什么都灵。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炼制出来的。手上总会有各种药丸。
来娘舅家,往日也不是没有让他喝过酒,可今儿个二舅舅那起子殷勤,连带二舅舅生的那几个表哥表弟,完全的不正常。所以薛云阳第一时间就提起了心神。而且,二舅舅似乎为了行事方便,把大舅舅也灌醉了呢!大舅舅的几个儿子都是庶子,除了老三得宠些,其他几个似乎都有些畏缩,真不知道大舅舅怎么养儿子的。那几个儿子比起二舅舅的几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后来装醉扒倒在桌子上。
就见二舅舅招呼几个表兄表弟抬自己出门。
暗中,他偷眼瞧了方向,居然是往内院去的。
心里暗道不好,这次二舅舅的所图甚大啊。薛云阳很自然的明白,二舅舅这似乎是想往自己房里送个女人,只不知这女人会是谁。
等一干男人提脚走了,外面冲冲赶来一个姑娘,二舅舅依稀跟那姑娘交代了什么就离开了。半晌,那姑娘似乎鼓足了勇气开门进来,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慢慢宽衣解带。
上辈子游历花丛中的他哪里不明白这姑娘是想干什么?
一个鲤鱼翻身,薛云阳从床上一跃起来,在那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脱衣服的姑娘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上前一个手刀把姑娘劈晕过去。
这时候,薛云阳的小厮发财找过来了。他也被宋家的奴才拉去灌酒,当然,因为吃了解酒药的关系,翻过来把宋家那帮子奴才都灌晕了。
发财赶紧去找自己的主子,这刚往前院正堂走没多久,就看见自家主子被人醉得不省人事的抬了出来,可发财心里是明白的,自家主子手里头有解酒药的啊,自己的解酒药都是主子给的,眼下主子……只怕,主子是想将计就计吧。
于是赶紧隐了身形,远远儿的尾随了去。眼见宋家那些人都走了,宋家一个姑娘溜了进屋,赶紧推门进去,生怕宋家又耍了什么花招,自家主子都没招架住,才进门,就见自家主子那威风凛凛的一个手刀。
心说,主子啊,您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儿?这刀下去,这姑娘能昏睡三天有木有。
薛云阳行凶完毕,见那姑娘跟一滩烂泥似的倒了下去,朝发财道:“平日里服侍爷,你也辛苦了,这姑娘就送给你解解火气。爷瞧着,皮相似乎不错呢!发财啊,你可要替爷好好的招待她哦,她可比香满楼的姑娘干净多了。来,这个给你。”薛云阳笑着冲自家小厮道,还丢给小厮一个瓶子。
说来他的四个小厮,也就这发财最好女色。额,其实更准确的说,是最贪欢,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妓院找女人纾解。好在这人行事干练,他交代的事儿也都能十分利索的做好。他也就不去计较自家奴才的小毛病了,反正这奴才也没去干丧天害理的事儿不是?
这般想着,薛云阳就慢慢出去了。留下女人让发财慢慢享受。
而发财,眼见主子把这差事交给自己,看了眼地上的女人,既然是差事,他怎么也得好好完成不是?这女人瞧着就是个干净的,反正是个女人,玩了也就玩了,他可是奉命行事。于是,一把把那温香软玉的身子抱上床,就全力施为起来。
他平日里玩的都是青楼妓子,还都是极通情事的尤物,不说脸蛋儿,至少身材都是一流,还十分放得开。眼下这昏迷中的女人,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粒丢女人嘴里。这东西他其实是熟悉的,还是他给自家主子买来防身的。没想到自己能享受一把。
那粒药丸喂进去,没多久床上的姑娘就浑身粉红,还自顾自地脱起了一副抚摸起自己的身子……
这架势,比起青楼妓子也不遑多让啊!
发财瞧着时机到了,迅速退了身上那张皮,赤着身子覆了上去。一双温软的玉臂自然而然地缠上发财的脖子……
薛云阳其实也没走远,就往隔壁丫头上房的屋子躺了上去。白日里丫头们都要出去干活,这时候,这屋子哪里会有人?
男女喘息等各种声音持续了良久,最后归于平息。
又等了许久,终于一阵急冲冲地脚步声传来,开门声过后,一声尖叫响彻寰宇。于是,又是一阵脚步声嚷嚷声。
“老爷,您可来了,我那侄女春儿……春儿……,她被人糟蹋了……”宋二太太这时候似乎一点儿也不死板了呢!那心疼痛苦的表情,十分到位,整个人窝自己奶嬷嬷怀里,仿佛怎么都撑不住了似的。
“好你个薛云阳,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我宋家,居然敢这般放肆!你今儿个不给我宋家一个交代,我决不罢休!你们还死愣着干什么作死啊,还不赶紧进去给你们主子穿衣裳?”宋二老爷那粗狂的嗓音,只怕大老远都能听见。
那边姑娘似乎被闹醒了,穿好了衣服,哭哭哒哒的被自己丫头扶了出来,一副摇摇欲倒,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用帕子捂着脸蛋儿哭,好似都不敢见人了似的。
“你们还死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那欺负你们小姐的东西给我拧出来?”宋二老爷见自家自己这般模样出来,知道事儿是成了,赶紧让自己身边的贴身小厮进去把薛云阳给带出来。毕竟,那是妻子娘家侄女儿的房间,他一个当姑父的,哪里好进去?
那边刚进去,还没出来人呢,这边薛云阳就适时地推门出去了。
因为围着的人多,宋二老爷还真没注意这薛云阳是从那道门里出来的,更没有去关心自己跟进去的奴才怎么一个都没出来,以及这外甥身上的衣服,怎么还这般整齐干净。
薛云阳走到那捂着脸哭泣的姑娘跟前,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了过去。打的那脸色的遮羞布也飞落在地,风情万种的脸蛋瞬间红肿起来,可见薛云阳这一耳光是多么用劲。
打完了人,薛云阳还从怀里到处一套洁白的手绢,擦了擦手后,往后一抛,仿佛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这个时候,那位表姑娘不敢置信地看向薛云阳,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还跟自己恩爱万分的人,这个时候会做出这般打自己脸面的事情,一双美眸里满满地都是眼泪,咬着牙呐呐不语,可那小眼神分明在控诉薛云阳的刻薄。
“外甥,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还敢打我夫人的内侄女?这可也是你的表妹啊。你难不成忘了,我夫人也是你外祖母的娘家人。”宋二老爷不敢相信,自家外甥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这般混账。难不成,他还敢吃了不认账?
“呵呵,二舅舅,外甥到底吃了你家什么了?”薛云阳好笑地看着眼前仿佛气得七窍生烟的人,就是那位表姑娘,似乎也没想到薛云阳会这般翻脸不认人,她心里本来还想着,这薛家少爷长得贼俊,心里也是喜欢的呢!尤其,她本来就是庶女,出生不高,还是商家庶女,尤其,是早就没落了的是商家,勉强也就能撑起个架子度日罢了。
这次被姑母接到宋家来,她可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了。姑父姑母给她的吃穿用度,一色一色的,都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东西。打心眼里,她就不想走了。这时候姑母却跟她说,姑父想送她去薛家当妾,那薛家,金陵四大家族之一,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那可是顶天的富贵人家啊!她如何会不乐意。是以,今天这事儿,她虽然万分忐忑,却也是准备多时了的。尤其一进门就见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美貌公子躺在她床上,她觉得自己脸蛋儿都能烧起来。
虽然一个女儿家家的,做这样的事不好,可为了前程,为了富贵,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难不成还要回去过那起子看嫡母眼色任凭嫡母使唤的日子?
于是,狠心地闭了眼睛,脱去身上的所有衣衫,姑母说了,只要她光溜溜地躺在薛家少爷身旁,她就会如愿被薛家少爷娶回去的。
万不料,忽然脖子上一疼她就失去了知觉。
而眼下看着面前郎心如铁的薛家少爷,她暗自咬了牙齿,想着,死不是撞墙试试,逼这薛家少爷好把自己娶回去?要不然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出来了,她不嫁给薛家少爷,还能嫁给谁去?只怕只有削了头发当姑子去了。
正在下狠心施为的时候,却听到薛家少爷又说话了,而她,却被薛家少爷的话给惊呆了。
“外甥不过是在一间屋子躺了会儿,醒了醒酒,怎么就成了吃了不认账了?不过,二舅舅也忒小气了些,外甥今儿个吃的这顿饭,喝的这些就,二舅舅还想跟外甥要账不成?”薛云阳轻飘飘的话,却愣是让大伙儿都觉得他是在狡辩。
宋二老爷更是一口一个要他对他侄女儿负责,娶回去当平妻。还问他刚刚怎么还打她侄女儿。
就在这时,发财出来了,更妙的是,他脸色还有两道女人动情留下的留指甲印呢!
“哎哟,我忘了,本来我是在旁边的屋子歇息的。”薛云阳指了指刚刚被自家二舅舅和几个表哥表弟抬进去的屋子,“可躺下没多久,居然有位姑娘进来,我赶紧出来了,就去旁边的屋子歇息。发财啊,你怎么从那屋子里出来?难不成,你进那屋子找我,然后被这位姑娘留下了?哎哟哟,这可怎么好?对了,二舅舅啊,你刚刚不是问外甥,为何会打这位姑娘吗?真是……,哎,二舅舅啊,这位姑娘的声音太吵了些,外甥在旁边的屋子歇了半天,那嗓门可真是,吵的外甥怎么都睡不着……”薛云阳笑的那么绚烂的,跟漫天礼花瞬间绽放似的。
这起子美色,让那宋二老爷的内侄女,都快忘了刚刚听见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哎呀,发财,你脸上怎么了?好像是女人给抓的呢!哎哟哟,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二舅舅,看来不是外甥‘吃’了你家好东西,是外甥家奴才是的。不过,二舅舅,要是你家好东西真的嫁不出去,我一定让发财以正妻的礼,娶了你家好东西。决不让这好东西当平妻。”说完,薛云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留下瘫软在地的宋二老爷的内侄女,和一众目瞪口呆的宋家二房男男女女。
“外祖母……”薛云阳人未到声先到。
“咦,刚刚二舅母带着几位嫂嫂去看表姑娘身子好些没,怎么她们还没回来,夫君却来了。不过,夫君不是在前面陪两位舅舅和几位表哥喝酒吗?”王梓珊听见薛云阳的声音,出声朝宋老太太和宋大太太已经宋大太太的几位庶出儿媳妇道。她刚刚觉得,那位表姑娘的言行很不正常,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总是在闪避着什么。尤其,那时候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的,一个丫头进来,在二舅母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那位表姑娘才不舒服出去的呢!
“是呢,爹爹怎么来了。”王梓珊能看到的,薛鹏哪里会看不出,尤其他可是窝在宋老太太怀里,被她蹂躏,不过,人却在正堂主位上,下面上很忙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薛鹏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宋老太太身子一个紧绷。薛鹏心神一懔,难不成……他们宋家在捣什么鬼?
这些事情,宋家大房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贵妃榻上,被一个小丫头闹得睡不成觉的薛鲲的的确确是不知道的。人家正忙着怎么弄走这流口水的小丫头片子呢。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老喜欢往他什么爬。
“外祖母,二舅舅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外祖母,你们宋家,外孙是再也不敢来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外孙?夫人,咱们走吧,这地方是不敢再留了,再留下去,你夫君我只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说着,在宋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上前从宋老太太怀里抱起薛鹏,拉起王梓珊,把薛鹏塞王梓珊怀里,然后自己往一旁的贵妃榻上,抱起正赶苍蝇似的,赶那宋家二房的嫡孙女的薛鲲。夫妻二人各自抱着一个儿子,风也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徒留下厚实的门帘子在那里晃来晃去,还有刚刚认为薛云阳进来和他们一家出去带入的冷厉之风。
宋老太太只觉得浑身发凉,这会儿子也回过神来,朝宋大太太道:“死人啊,还不赶紧去把你外甥给拦住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却想着,瞧外孙这般架势,难不成今儿的事,没成得了?
“是,老太太,儿媳这就去。”宋大太太不慌不忙地起来给宋老太太请了个安,说完话,这才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她这架势,哪里能追的上薛云阳两口子和他们带来的奴才?
其实,宋大太太对于今儿个对薛家外甥的算计哪里有不清楚的?只是,横竖都不干她的事,她也没心情去管,反正她的女儿也嫁了,现在宋家的一切,她都不想沾边。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宋老太太见到宋大太太这副死样子,恨得那是牙痒痒。可是,她一把年纪,身子骨也不好了,哪里追的上那身子强健的外孙?
而这个时候,宋大太太也出去了,只好朝大房的那几个拼命装隐形人的庶子媳妇身上狠狠地瞪眼。
打发大丫头去看看事情到底是指怎么一回事,这才在心里嘀咕着,外孙似乎没有入套,那眼下该怎么办呢?
不过,有一点她却是有把握的,不管这事儿成不成,薛家不敢把这事儿爆出去。还有,只要她这老婆子活着,他薛家,也休想跟宋家撇清了关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