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虫更新~预计明天会更新新的一章
同时也谢谢大家的支持、鼓劲和祝福。我爱你们~德拉科的动作幅度很大,使得所有人都向他行了注目礼。抬头迎向众人视线的德拉科脸上挂着一抹完美无缺的贵族式假笑,下巴微微抬起,缓缓地走到了哈利的面前,“真是个漂亮的祖母绿胸针。”
边说着,边将手伸向哈利佩戴着的那个胸针,也不知他是想要一把夺下来,还是单纯的想要鉴赏一番。
敏锐地察觉到此刻含笑的德拉科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哈利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又或者在潜意识里面,他并不希望拉维尼亚送给自己的礼物被别人触碰。哈利的这一动作,像是一种宣告。而明白了这一宣告的德拉科,脸色比之刚才的还要难看了半分。
拉维尼亚不过是套着一个少年壳子的老妖怪,哪里能看不出德拉科已经生气了这一点。虽说,哈利把自己送她胸针这件事捅了出来,让她觉得有些郁闷。
毕竟,两个学院的敌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也没兴趣当一名圣者化解双方的仇怨。可德拉科的愤怒,就让拉维尼亚很是不解了。看了一眼那张暗藏着暴风雨的小脸,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德拉科,那只是一个胸针。”说出这话的拉维尼亚下一秒就后悔了,因为德拉科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起来。“没错,这只是一个胸针。”语毕,德拉科并没有坐下继续用餐,丢下一句失陪了,扭头就往地窖的方向离开了。
见到德拉科的离开,哈利却反而更进了一步,把拉维尼亚没有接过的盒子再次递到了她的面前。打从一开始,拉维尼亚送出那个胸针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回礼。
所以,她根本没有打算收下来。“我说过了,波特先生,我的行为并不带有任何物质的意义,不需要你给予回礼。”拉维尼亚和哈利并没有深交,所以并不清楚对方固执的性格。
以为,自己的拒绝能够让对方却退。没想到,倔强被激起的哈利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加坚定地站在拉维尼亚的面前,一副你不收我就不走的模样。
这场闹剧波及两个学院的风云人物,何况闹剧尚未收场,学生们关注的视线自然不会退去。而一开始还不注意的他们,眼下都已经看到了哈利胸口那一枚祖母绿的胸针。一些有眼力的学生,已经通过自己的鉴赏力,评判出这一枚胸针的价值。
对于还没有自己收入的霍格沃茨学生来说,这样一枚上乘的祖母绿胸针的价值远不是他们通过积攒父母的零花钱可以购买下来的东西。这样一来,拉维尼亚送胸针这一举动,在学生们的脑补中,就变得别有意义了。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越来越热烈,也越发的诡异起来,拉维尼亚只觉得额头上有一跟神经在一跳一跳,疼的厉害。
实在是拗不过哈利的拉维尼亚为了尽快结束自己被围观的状态,她只得无奈地伸手接过哈利手上那个盒子,“好了,波特先生,我收下了。”
接过那个盒子的拉维尼亚再次看向哈利,眼底透出的全然是送客请离的意味。可对方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在她的目光下双颊通红,缓缓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吐出了一句,“你、你可以、喊我哈利。”说完扭头快速地跑开了,徒留下满脸莫名的拉维尼亚。
一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不用再被行注目礼的拉维尼亚终于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空下来的位置,想到德拉科似乎什么都没吃就跑开了,心里很是担忧。
拿出一个食盒,趁着桌上食物种类还很丰盛的时候,取了一些德拉科爱吃的菜肴装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知道惹怒对方的似乎就是自己。
那么自己亲自前去送餐赔礼,怎么说都是应该的。可是,以德拉科的性格而言,自己这样一无所知的跑过去,恐怕不但不能让人息怒,说不定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左思右想一番,她还是决定托布雷斯跑一趟。
“布雷斯,麻烦你把这些带给德拉科,他中午什么都没吃。”将方才那场闹剧看在眼里的布雷斯,早就看出了里面的端倪。因此,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拉维尼亚,并没有马上接过去。
“你那么担心德拉科,自己亲自去,不是更有诚意。”“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生气了。”
听到这番话再看看拉维尼亚脸上满脸莫名的布雷斯如果不是心理早有准备,恐怕就要喷笑出来了。对于自己的死党非常了解的布雷斯,又怎么会不知道德拉科此刻的心情。老实说,如果他也遇到这样一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恐怕他会比德拉科更患得患失。
可悲就可悲在于,这个让自家死党患得患失的人,心里面存着的却是糊涂账。抱着幸灾乐祸念头的布雷斯相当不仗义地在心中打定了看好戏的主意,并没有帮拉维尼亚点破德拉科的心思,只是沉吟了一番后,慢悠悠地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就帮你这一回。”
气哼哼地回道寝室的德拉科,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可是,面子上拉不下来的他哪里还会再回去用餐。
别的不提,光是想到拉维尼亚满脸无辜和莫名的神情,就再次让德拉科火冒三丈。自己是有意要拉拢波特救世主,因为在未来他是凤凰社的中坚分子,是最适合当□□的人。但,那是他的事情,你拉维尼亚凭什么搀和在里面?!
口头上和波特熟稔就算了,你居然还送他礼物。这样水润光泽通透的祖母绿可不是一点点闲钱就可以买下来的!你居然就这样送给波特,偷偷摸摸地送给波特,还一脸理所当然满不在乎!该死的,混蛋!
再次怒火中烧的德拉科,抄起地毯上的那几个靠垫狠狠地□□起来,好像把他们当成了拉维尼亚一般。没多少时间,这几个靠垫就被德拉科折腾的绒絮飞扬。依旧没觉得解气的德拉科,在房间里面打量着,寻找着下一个出气的目标。这是,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警觉的德拉科连忙从袖口甩出他的备用魔杖,连续施展了“恢复如初”“清理一新”等魔咒,接着再装作无事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饰。谁知道,没等他答应说请进,对方就以推门进来了。
“行了,德拉科,是我。”注意到德拉科绷紧了身体满脸贵族式的冰冷的假笑的布雷斯,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说德拉科,你有必要这样紧张嘛?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寝室,除了我,还有谁能不经过同意就进到寝室里来。”
在布雷斯嬉皮笑脸的说话间,德拉科也卸下了面对外人的伪装,一下就瘫坐在了寝室的单人沙发里面。那疲懒的模样,哪里有什么斯莱特林小王子该有的气质和风度。早已司空见惯的布雷斯并没有多说什么,抬了抬手,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沙发旁边的茶几上面。
食物的香气很快从盒子里面透出来,勾的饥肠辘辘的德拉科一阵垂涎。利落地坐直身体,打开食盒就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向布雷斯投去感谢的目光。
见状的布雷斯微微一笑,在书桌前面坐下来,慢条斯理地道:“以我们的关系来说,这点事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可是,等我打算帮你张罗的时候,有人已经先一步做好了一切。”
一下子就猜到对方身份的德拉科,用着刀叉的双手顿了顿后,才又继续吃了起来。待吃到七八分饱的样子,他才停下来,用餐巾擦了擦嘴,“是吗?那他为什么不来?”
“咳咳,我也是这样问他的。然后他说,其实他也觉得亲自来更有诚意一些,但是他还是没明白你为什么生气,所以……”布雷斯只转述了拉维尼亚的前半句话,一声“刺啦”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说话。只见,德拉科手中还没有放下的餐巾,一下就被撕成了两片。
“呵呵,看来他是打算让你在中间传话了。”冷笑着的德拉科把被自己撕坏的餐巾扔回餐盒里面,抬眼看向布雷斯的目光中带着不可悖逆的命令之意。
“那么布雷斯,你该知道我还没有消气,也就是说……”听着德拉科围绕着拉维尼亚做出的重重陷阱,布雷斯就知道,拉维尼亚这只送上门的猎物恐怕是逃不掉了。但潜意识里,布雷斯却有一种预感,德拉科的狩猎之路恐怕不会那么轻而易举,一帆风顺。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开始忙碌起来。通过自己父亲订购的光轮2000也已经到位,自己在球队的魁地奇训练正式开始。
另一方面,在确认了通往“有求必应”室的最佳捷径后,德拉科安排的自己和布雷斯以及潘西的训练也走上了正轨。当然了,他并没有因此遗忘拉维尼亚的情况。在看到布雷斯向她转述了自己的话语后,拉维尼亚显得有些低落的模样,德拉科心中得意极了。
“抱歉了,拉维尼亚,德拉科他还是很生气,你让我送的那个食盒被他摔的粉碎。”正所谓关心则乱,并没有看到食盒真实面貌,单凭布雷斯一句话,拉维尼亚就已经深信不疑了。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的她,努力压下这些情绪,保持情绪平和地问道,“那他……”
“他说了,如果你不明白,那么就不要再见他。”说完,布雷斯礼貌地道了声待会见,便走开了。转身之前,他又特地看了拉维尼亚一眼。那个原本美丽飘逸的身影,此刻显得低沉而木讷,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一般。
心中哀叹一番自己没这样的好运气的布雷斯,暗中嫉妒地嘀咕道:这样的人还不知道珍惜,等到时候,找不回来了,看你怎么后悔的跳脚!
开始的几天,拉维尼亚也确实暗自琢磨着,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是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是将自己和德拉科相处的情景剖析的清楚,拉维尼亚就越是糊涂。
几番纠结之下,她终于决定鼓起勇气,找到德拉科当面问个清楚。可,德拉科似乎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她自己觉悟,因此,纵使两人相遇,他也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两三句借口就把拉维尼亚给挡了回去,让她不得不把一肚子的郁闷全都憋回肚子里。
与德拉科那样在暗地里等待猎物落网,暗自磨牙不同;哈利选择的则是主动出击,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狮子一样。如果不是两个学院对立的是在过于厉害,哈利大概除了睡觉时间,恨不得时时黏在拉维尼亚身边。
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错误,或者说并没有将德拉科生气的原因归结于自己和哈利的结交上,所以拉维尼亚并没有拒绝哈利的一些一起看书或者一起去上课的邀请。
不过,拉维尼亚终究还是不喜欢被众人瞩目围观的感觉,所以她还是适当地和哈利保持了距离。而另一方面,则要归功于罗恩的脸色和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饶是如此,拉维尼亚的这些举动,还是把德拉科气得七窍生烟,连带着他们在有求必应屋的训练量也大了很多。
“我……我说,德拉科……你自己不开心,至于把我也……拖下水吗?”扶着墙大口喘着气的布雷斯,身上的斗篷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看起来很是狼狈。
站在距离布雷斯三米开外的地方的德拉科虽然脸上也湿淋淋的布满了汗水,淡金色的发丝乱糟糟地黏在额头上,但比起布雷斯连站都站不稳的狼狈样要优雅的多。
用魔杖对自己施放了一个“清理一新”的德拉科再次回复了他斯莱特林王子的风范,只是衣服上那些魔法造成的破损却无法修复。
但奇怪的是,这些破损非但没有折损他的气度,反而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看了一眼布雷斯那狼狈的模样,德拉科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布雷斯,看来你训练成果有待加强。”
话音还来不及落下,闻言的布雷斯脚下一软差一点又跌了下去。好在关键时刻,潘西伸出了援助之手,拉住了他,这才使他免过了一次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机会。
注意到布雷斯那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望着自己的潘西,噗地一下笑了出来,道:“德拉科,宵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看了看恨不得直接趴到潘西背上的布雷斯,也没有再刁难,三人一前一后,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了出去。
因为早已探清了几个教授以及费尔奇的巡夜路线,所以德拉科等人相当顺利的就回到了地窖。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地窖本该没有人的休息室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人。这个坐在壁炉前面的人,正是奉了拉维尼亚的命令,前来给德拉科等人送宵夜的奎克。
虽然拉维尼亚和德拉科的关系还处在冷战的僵持阶段,但是在看到他明显消瘦了的模样,她还是心疼了。在向布雷斯打探了一番之后,她便知道了他们在晚上训练的消息。只是介于她和德拉科僵硬的关系,所以才让奎克替他代劳。
作为拉维尼亚的仆人,奎克自然相当的遵从自己主人的命令。将还冒着热气的食盒小心地送到了德拉科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是主……泽德让我送来的。”
奎克的这句话,让德拉科露出一抹优雅的假笑,伸手拖接过那个食盒,道:“哈!那可真是万分感谢。”话音还没有散开,就听到“啪嗒”一声,餐盒整个倒扣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摔得乱七八糟起来。
见此情形,奎克忍不住火冒三丈起来。他本是不愿意得罪德拉科的,毕竟对方的家族和自己的家族关系匪浅。但,关系到自己的主人拉维尼亚,那么一切以自己的主人为先的奎克,自然不会放任对方的嚣张和不客气。
再者,德拉科那故意打翻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根本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马尔福,你不要太过分了。那是主人亲手做的!”
气急败坏的奎克也顾不得拉维尼亚要求他的某些言辞的禁口,张口便是斥责。可也仅仅是斥责而已,因为奎克很清楚,这位马尔福少爷的确是自己的主人看重的人,自己要是真的动手,恐怕……
一眼就看出了奎克实则是外强中干的叫嚣,因此,德拉科根本不屑一顾。他施施然地绕过了地上打翻的一团,“告诉拉维尼亚,如果他真的有心,就让亲自来。”语毕,德拉科以领袖的姿态,带着布雷斯和潘西消失在了斯莱特林寝室的方向。
把德拉科嚣张的行径向拉维尼亚转述的奎克,在看到自己的主人沉默,接着点头说出“我知道了”的话后,郁闷的恨不得挠墙。他实在不明白,拉维尼亚为什么要对德拉科,那个被宠坏的不知好歹的小少爷那么好。而,这种好,又似乎不是爱情的那一种。
再看看,听了自己转述,俨然准备亲力亲为的拉维尼亚,奎克也不得不对拉维尼亚的所思所想表示败退下来。
德拉科放出话的第二天晚上,回到地窖休息室的他,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这一场景,使得他心中一紧。难道真的是自家逼得太紧了,把他吓跑了?
有了这个心思的德拉科,几乎一整夜没有睡好,白天在课堂上也跟着精神恍惚起来,连带着斯内普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声地斥责了他一番。
可惜,斯内普的低气压和犀利的言语,并没有改善德拉科的状态。一直到夜晚,他们从有求必应室训练回来,在休息室看到那个迎接的身影,德拉科那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以为这两人大概要和好的布雷斯和潘西却看到分明是松了一口气的德拉科,再次抬高了下巴,目不斜视地绕过了拉维尼亚走了进去。见此情形,布雷斯和潘西在心中纷纷扶额,暗道:德拉科,你到底还要闹哪样啊?!
知道德拉科对自己的恼恨不会那么轻易就消散的拉维尼亚并没有马上弃垒,而是一天天地坚持了下去。当然了,期间拉维尼亚也曾主动尝试和德拉科说话,可是德拉科根本不给她直面的机会,每次都绕道而行。
以拉维尼亚的能力而言,要拦下一个人那是相当容易的,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力量伤到德拉科,所以,每每也只好放任对方留下一个背影。
一个多月后,天天铩羽而归的拉维尼亚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无法得到德拉科的谅解的她,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想把自己的一些心里话告诉他。
当天晚上,等待德拉科三人回来的拉维尼亚,先一步将自己准备的餐盒放在了他的面前,“德拉科,我知道你可能……但我还是会每天给你送餐,也希望你能够吃下去,因为你看上去很疲惫,我很难过。”说完,拉维尼亚率先转身,第一次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德拉科。
拉维尼亚的那一番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德拉科的心上。让他又生气又感动,生气是因为拉维尼亚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而感动,却是她一个多月来每天的坚持,以及那一番话中的透出的深深的关怀。
其实,德拉科早就不再那么愤怒了,不过是拉不下那个面子,别扭傲娇罢了。眼下,拉维尼亚的那一番话,也显然是刺激到他了。
因此,没等她走出两步,就听到他低喝一声,“站住。”接着,德拉科一个箭步蹿出,伸手就把人推到了休息室的墙壁上面。
对着德拉科从来不防备的拉维尼亚,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感觉到背上升起一阵生硬的疼痛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淡金色的脑袋就凑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