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叶箫岚在紫霞殿用完膳,就早早地回了云萧居,沐浴完毕,又差佣人们搬进‘官房’解了手,倒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睡着了,马车的颠簸,让她疲惫不堪,她觉得宫里的日子好累,而且规矩颇多,说不定你哪句说错,就惹得皇上不高兴,就像是今晚陪皇上用膳,差点受了罚,要不是几个哥哥帮她求情,这惩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天啊!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她什么时候才能穿越回去,过她的正常的生活,这里的拘束她受不了,脱缰地野马有一天被囚禁起来,没了自由,那它能高兴吗?它会心甘情愿被囚禁吗?
翌日,明媚地阳光透过窗棂地木格子,爬进了室内地边边角角,鸟儿纵情高歌,提示着人们,崭新地一天到来了。
叶箫岚还在床榻上香甜地睡着,长密地睫毛轻覆在脸上,精炼地头发凌乱地舒展着,嘴角还有哈喇子慢慢地流出来,有的明显已经干了,还有新的浸湿了方枕。
几个奴婢太监侯在门外,捧着梳洗地用具,和繁冗地盛装,等待主子地醒来。
这时外面一声高喊:“辛贵妃驾到。”
几个奴才齐齐跪倒,就见辛贵妃身着一大红色绣着金色凤凰的绸缎袍子,头梳双云髻,鬓边一金色的凤凰钗饰,还有点点流珠顺着凤嘴垂下来,还有一些粉色、红色的鲜花插在头上,她身着盛装莲步走来,后面有几个丫鬟簇拥着,再加上异常精致地妆容,显得分外的华丽,清美绝伦。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几个人齐齐地喊道。
“恩,起来吧!你们主子起了没有?”辛若雨温婉地问道,那声音如清泉响彻煞是好听。
“回贵妃娘娘,十四殿下还没起呢?”小微子率先站起身恭敬地站至一旁回道,后面其他奴婢奴才也纷纷站起。
“恩,你们在外侯着吧!我这就进去看看。”辛若雨吩咐了一声,方才轻轻地推开了门,莲步巧移地往室内走去。
待走至塌旁,看到叶箫岚的睡姿,那真是不敢恭维,刚才还是仰躺着,现在是呈大字地趴着,只有脑袋是斜歪着的,凌乱地短发还遮住了半边脸,被子都踢到床榻下边去了,辛若雨浅笑着摇摇头,眸子里有几许宠爱,连睡觉都这么不安分,但是确很可爱,这一下勾起了她作为母性的爱。
“岚儿,岚儿,快快起床了。。岚儿。。岚儿。。”辛若雨浅笑着在她耳边呢哝,企图唤醒她,那声音着实地温婉。
“谁啊?这是?”叶箫岚昏昏沉沉地睁开一只眼,本欲继续睡的,可是看到一张精致地美人脸后,方才‘悠’地睁开了双眼,心里不解,怎么回是她?
“岚儿,你醒啦?快快起床,梳洗着装,一会儿去参加‘官宴’。”辛若雨依旧带着浅浅地笑容,和蔼温柔地说着。
“奥?又去参加宴会?而且还是什么‘关宴’,这名字好奇怪喔!有没有‘开宴’啊?”叶箫岚因为刚睡醒,所以耷拉着一张脸,很是不高兴的嘀咕。
“都进来吧!给十四皇子更衣。”辛若雨冲着门口吩咐了一声,就见营澈、营辛、营云、营月几个丫鬟莲步走了进来。
仍是一人手里一个托盘,营澈手里的是朝冠,上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红花,饰东珠四。营辛手里的是朝服,为金黄色,披肩和袖为石青色,披领及裳以紫貂图案为主,袖端为薰貂,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间以五色祥云。
营云的手上仍是一个亮眼金盆,盆里装有无色无味的温水,旁边搭一块绣着山水的绢帕。
营月的手上端的银盘里,依旧是用柳枝绑成的扫把形状,旁边放置着一小碟中药研制成地‘揩齿’粉末,还有一装着净水的彩釉瓷杯,专供漱口用的。
“这牙刷可真落后,绑成这副德性也能刷牙。”叶箫岚抄起那杨枝绑成地牙刷很是不满地嘀咕着。
“岚儿,怎么?这‘揩齿’刷你不喜欢吗?”辛若雨看着她一脸不悦地嘀咕,关心地上前询问。
“母后,你是用这个刷牙吗?”
“什么?什么刷。。。刷。。刷牙。”辛若雨瞪大两只眼,一脸的不解,她所说得词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叶箫岚看着辛若雨的表情,双手一摊地吐吐舌头,瞧瞧这古人。连刷牙这个词也感到新鲜不解,还真是让她无可奈何啊?
刷吧!不刷牙口也臭不是吗?叶箫岚用杨枝沾了沾粉末,又抓过彩釉瓷杯,方才大摇大摆地走去门口,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刷吧!
于是现代的叶箫岚此时手里拿着古代的杨枝牙刷,硬着头皮大喇喇地刷起来,刚刷了两下,她的牙花就戳破了,一口的血腥味,你想想那杨枝怎么和现代的软牙刷相提并论呢?
“什么破牙刷啊?改天小爷自己做一个。”叶箫岚一把扬起杨枝刷子就狠狠地甩得甩了出去,心里那是一个气愤,这来古代连刷牙都成了问题,她还怎么混哪?
谁知那牙刷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小灵子头上,小灵子翻着白眼看着上方,半天不敢动弹,还以为是是那飞来的虫子?
“哈哈哈。。。小灵子,你头上那是什么东西?哇塞,还有血丝呢?”小围子在一旁朗声大笑,就差躺地上捂着肚子笑了。
“小围子,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仗义?看见哥们头上有东西还不赶紧帮忙取下来,你笑个屁啊笑?”小灵子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摸样,不悦地冲他翻起了白眼。
“哎呀呀呀!小灵子,你又在表演杂技了?为了夺得大家一笑,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小栓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冒出来,摇头晃脑地嘲笑他。
“去去去去。。滚一边去。。。都给我滚,一群幸灾乐祸的东西。”小灵子脸黑得和碳一样,不悦地扬起双手就要动手揍人,众人一看,全都以比飞机还快的速度跑了个无影无踪。
“啊?真要我穿这套衣服?”叶箫岚睁着两只无辜地大眼很是委屈地望着手里捧着金色长袍地辛若雨说道,这大夏天的就穿这衣服还不得热死。
“岚儿,今日有金笠国的皇帝在场,切不可失了咱们皇室的礼仪,你的几位兄长也都穿着和你一样的盛装,他们尚且不会埋怨,难道你想鹤立鸡群,让别人嘲笑咱们商利国礼仪不周,连身参加盛大场合地衣饰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怕触犯君威,犯下大错,让你父皇治你个礼仪不周的罪。”辛若雨说得头头是道,还有一股子让别人不可抗拒的威严,看着叶箫岚怔怔地回望着她,似乎也有所动,又软语相劝道:“岚儿,听母后一席话吧!乖乖地穿上这套袍子,母后也是为你好,来,让母后帮你穿上。”
叶箫岚三岁没了母亲,所以母爱是什么滋味她根本不知道,三岁,她就学着自己穿衣服,穿鞋子。三岁,她就被送进了幼儿园,而且还是全托。三岁,她就要学着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所以她生就一副男儿地性格,倔强、不软弱、机智、强大、果断、勇敢。
现在,面前丰韵美丽地女人,嘴角挂着祥和温婉地笑容,口口声声地软语喊她:“岚儿。”还软言细语地说要给她穿衣服,她感动,感动的有种想要流泪地冲动。
昔日地强大忽然瞬间被瓦解,原来她也有脆弱地时候,她的脆弱缘自那份最平凡、最普通,却又是人间最伟大的母爱。
她眸子里莹起了泪花,嘴角确泛着迷人的微笑,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地哽咽道:“母后,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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