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几个在地上倔强地‘咚咚’磕着响头地人搀扶了起来,大家照旧围坐在桌前,何仇又把自己的海碗里斟满了酒,就在叶箫岚膛目结舌瞪大双眸地注视之下,端起大碗感激涕零地说:“十四皇子为我们百姓免减税收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许多百姓都把您视为恩人呢,说要是没有您为百姓减免赋税,还不知道多少人饿死街边呢?所以我们兄弟几个给您磕几个响头,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单要给你磕响头,也要向您敬上一碗酒,一方面呢。。。”他的眼光从每个人身上巡视了一遍,有几分羞愧之色地说:“一方面为方才的失礼向你们道歉,另一方面您为百姓做的事,我们也是看在眼里,感恩在心,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敬上这碗酒。”
“是啊!废话也不多说了,敬酒。”其他三个人也纷纷附和着。
然后,叶箫岚亲眼看着他们仰头,像是渴极了的孩子,一口把大碗中的酒喝了个精光。同时她也明白了,他们原来是为她把赋税减免下来而感恩于她,她还不知道,她本来不当一回事的事,竟被这些百姓传得沸沸扬扬,同时她也因此出了名,名声遍及商利国上下了呢?哈哈哈。。好一首《捕蛇者说》,好一个机智地叶箫岚,现在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若是爸爸叶轩明知晓自己做了这件善事,她能想像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一定是微笑着竖起大拇指,表示对她的赞扬,别看只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微笑,一个动作,但是叶箫岚却觉得来之不易呢?
因为在现代貌似她闯祸地时候多于做好事的时候,哎。。。提起叶轩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以前就是分别半年也不觉得时间长,现在才分别不到两个月,觉得像是有两年那么长,有种恍如隔世地感觉,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担心她?有没有再寻找她?她能想象出叶轩明发现她不见了气得紧蹙眉头,脸色铁青,那咬牙切齿地模样。
她还在沉思,一会儿蹙眉头,一会儿轻笑,又一会儿托着腮思索,确隐约听到有人唤她:“十四皇子,十四皇子。。。。。”“啊。。。。啊。。。”叶箫岚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迷茫地抬起头来,目光四处飘移,好像还分不清是谁在喊她。
“十四皇子。。。我。。。我有一事想跟你说。”何仇唤了她几声,见她终于抬起头来,才低头极是吞吞吐吐地说着话,这好像和他直爽粗矿地性格不太相符,忸怩地像个小媳妇。
叶箫岚眸光巡视了一圈,才发现是何仇在说话,而且吞吞吐吐,像个小媳妇,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极是慷慨地说着:“哎呀?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没事,”她一拍胸脯,很是仗义地说“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当然。”她斜瞥了他一眼“坏事除外。”
“不。。不。。不。。不是坏事,肯定不是坏事。”何仇慌忙否认,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请十四皇子放心,不是坏事。”“既然不是坏事,那么,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叶箫岚坐正了,也顾不得桌上的肉飘来地阵阵香味,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桌子对面的何仇,好像在审视他,这同时也是一种礼貌吧!仔细聆听别人的心声,算是对他的尊重吧!奥。。她肯定不能像是饿死鬼一样,手里抓着一大块肉,边狼吞虎咽地吃肉边听他说话吧!那形象不好是其一,再说也顾不过来呀!你到底是顾吃呀还是顾听啊?
何仇又像是壮胆一样,低头、端碗的喝下一大口酒,然后坐正了身子,长叹了一口气,眸光茫然地瞟向洞内地一角,幽幽地说:“也许皇上和十四皇子都在想,我们几个大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坏到心里的主,可为什么跑到这瑞丘山来当土匪,称王称霸了呢?”
“朕想你们一定有苦衷,所以才。。”“是,皇上说得很对。”何仇有几分感激地望了艺泉龙一眼,即时截住了他的话,然后,又收回目光,茫然瞟向别处,他接着说:“我们四个分别来自两个地方,我和王增是定邦县人士,东风和春雨是北文县人士,哎。。我们定邦近来连日大雨,庄稼都被淹死了,颗粒无收,正在遭灾,诸多百姓被逼得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了,所以纷纷逃离了定邦县,连我娘亲也。。。。”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起来,眼眶也渐渐湿润了,他垂下头去,像是低头认错一般。
可是,纵使他们走投无路,那也不应该成为当山贼地理由,叶箫岚这样想着,正在犹豫该不该说这番话时,凌东风也开了口,声音明显低沉,脸色明显阴郁,他也有几分声音不稳说:“大哥和二哥的家乡遭难,我们北文县同样也遭了难,北文县这么多年以来都雨水均匀,节气明确,今年,竟然连一场雨都没有下,庄稼都旱死了,颗粒无收,北文遭受旱灾又即时得不到援助,所以,不少百姓都。。。哎。。。”他红着眼眶摇摇头“我们四个都是逼不得已才来做土匪的。”
“你们的家乡受灾这我理解,可是。。。”叶箫岚忽然又几分愤怒地凝视着他们:“你们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的是力气,干嘛非得来做土匪呢?”“岚儿说得没错。”艺泉龙也有几分责备地盯着他们“家乡受灾这不是你们的过错,相反的,朕还要同情你们,可是,你们几个男子有手有脚,确来做山贼土匪,还强抢民女,这是不值得同情的,家乡受灾也不能给你们的土匪生涯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反思过吗?朕劝你们还是弃暗投明,以你们这体魄,这独特的本事,从军也许是条明路吧?”
艺泉龙说了一大通,有责备,也有规劝,他说得口干舌燥了,舔舔唇,低头,看着几个把头垂得很低地汉子,他们此刻像是犯下滔天大错,在低头认错,在竭力反思,看来他们是在真正的反思,并且离弃暗投明不远了。
“皇上,我弃暗投明,我从军。”凌东风第一个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这土匪我做够了,我要从军,为商利国出力,如今,我商利国四处濒临危机,我确在这里做土匪,这让我心里过意不去,甚至深深自责,您说的没错,家乡受灾不能给我们见不得光的土匪生涯冠上一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所以,我凌东风决定了,从军,从军,这是我想了好久确一直未敢去做的决定,那么,今天我决定了,从军。”他说着又低头看看他的兄弟们,见他们也在抬头望着他,眼里闪烁着感动、激动、动容的光芒,于是,像是浮起了一丝笑容,像是拨开云雾见太阳地笑容。
“我也从军。”王增也像是注入了活力,风一样地站起来,很是干脆地说着。
“要从军也算我一份,咱们兄弟几个要生一块生,要死一块死。”石春雨也站起身来,一点也不含糊地附和着。
现在,就剩何仇点头了,大家把目光都纷纷地投向了他,气愤顿时变得寂静了起来,惊得没有一丝声响,仿佛都在等待何仇地回答,可他始终低着头,好像在思付什么?纠结什么?
这一点儿叶箫岚大概看出来了,也猜到了,他请求她帮忙的事,应该是劝说父皇给灾区拨赈灾款地事吧?看他那么纠结,应该在考虑该不该再去求她帮忙?
|
艺岚幽梦_艺岚幽梦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