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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安哪里会煮粥啊,淘米加水开火这一整套简单的步奏里头,他唯一就知道怎么淘米,而且还是笨手笨脚的,连淘米也淘不好的那种。

在倒了一个水池的米粒之后,蒋淮安总算是淘好了米,只是在把米倒进了锅里后,他皱着眉,发现自己并不清楚应该要放多少水才合适。

站着思考了一会,他把手里的锅先放下,去客厅拿了手机,然后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他记得自己招的这个助理是个二十四孝好儿子,在家里也经常给父母做饭。

助理林航这会正忙碌着,突然接到蒋淮安的电话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给大家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举着电话走到窗户旁,随后他才礼貌地问道:“蒋总,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哦,林助理,我问你件事情,”“歪着头夹着手机,蒋淮安已经重新回到厨房,“你知道怎么熬粥吗?”

“……啊?”林助理原本竖着耳朵全神贯注,此时听到这个问题有点蒙圈了,他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会疼不是梦,当即试探着又问了一遍:“蒋总,您刚才说了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吧!

“你知道怎么熬粥吗,我记得你会做饭的。”于是,蒋淮安没有犹豫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林助理:“……”卧槽,他一定是没睡醒,一定是!

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林助理呆了几秒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是,我会煮,您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情。”蒋淮安接着问:“你跟我说说,一般熬粥的话,锅里要放多少水合适?”他刚才上网搜索了一下,网上的答案都不统一。

林助理说道:“那要看您放了多少米了。”

蒋淮安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又扫了一眼水池里的米,他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洗的时候倒掉了挺多。”

林助理:“……”忽然觉得好想吐槽啊啊啊怎么办?!

“水跟米的比例大概是4:1,您看看自己是想要怎么样的,如果要煮的稀一些,还能再放多一些水,如果要干一些,就少放一些。”恍恍惚惚的,林助理说完这番话,觉得自己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伺候的这位周身冷冰冰都快要冒寒气的老大会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熬粥的样子。

实在是太违和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能让这位老大亲自下厨熬粥的那个人……瞪圆了眼睛,林航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蒋总这是,有爱人了啊!

听到确切答案,蒋淮安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把水放好之后,他又问:“那大概要熬多久?”他低头研究了一会,之后就把火打开了。

“按照您说的量,大概十几分钟……唔,十五分钟左右吧,记得要用小火,还有别忘了搅拌。”林助理犹豫着,又多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谢了。”蒋淮安跟林航道了谢,而后吩咐他去通知各部门下午会议的时间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的十五分钟,蒋淮安就一直呆在厨房里,表情无比认真地盯着……锅里的粥,时不时还拿着勺子搅拌一下,有模有样的看起来。

沈随遇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没见蒋淮安回来,虽然他很期待蒋淮安会给自己煮来一碗怎么样的粥,但同时也担心男人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烫伤之类的。

这么一想,他在床上也躺不住了,于是干脆一把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实际上,他的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有点低烧,然后腰-臀的位置有点酸罢了,其他都好好的。

慢慢地走到厨房门口,沈随遇眯缝着眼,张了张嘴打算叫一声蒋淮安,可是话刚到嘴边却看到在厨房里,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面前的锅,神情专注极了。

盯着他看了一会,沈随遇把未出口的话重新压回心底,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暖暖的,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极了。

控制不住地微笑起来,沈随遇侧着身靠在门框上,视线没离开过蒋淮安一分一秒,一双眼里都是男人的倒影,似乎其他什么都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他眼前的这个人一样。

眼看着十五分钟已经过去,锅里的粥也熬好了,蒋淮安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的。

“煮好了吗?”沈随遇看到他把火熄了,就往前走了两步,探着脑袋看了看锅里的粥。

听见声音,蒋淮安转过头,在看到他后皱了一下眉,语气里带上了轻微的责备:“怎么没多穿件衣服就起来了,你忘记自己是病人了,快回去躺好。”

笑眯眯地看着他,沈随遇摆了摆手不在乎道,“家里开着暖气呢,不会冷,而且我这只是低烧而已,没什么事的。”

说着,他干脆又走了几步,来到了蒋淮安身边站好,很自然地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你看,是低烧吧。”

轻拍了一下沈随遇的脑门,蒋淮安板起脸严肃了起来,“是低烧也要回床上躺好。”话音落下,他便弯下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回房间把青年放到了床上。

把被子给沈随遇盖好,蒋淮安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神情又恢复了温柔:“我把粥端进来,你乖乖躺着。”

沈随遇想了一会,喊了他一声:“帮我加点糖吧,我想吃点甜的。”光白粥的话,太淡了些。

“好。”蒋淮安对他露出宠溺的微笑,眼底的温柔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回到厨房,蒋淮安把厨房翻了一遍,找出来五六个罐子,里头装的都是白色的晶体,唯一的区别是粗一些或者细一些。

蒋淮安是真的分不清糖跟盐的,在遇到沈随遇之前,他几乎从不进厨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代表,洗碗是他唯一做过的家务活,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

把几个罐子拿起来对比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来那瓶里头装的是白糖。

请来的保姆并没有尽职到把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都贴上标签,标明什么是什么,所以这会,蒋淮安想了半天,最后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分别尝试味道。

试过了味精,吃到过了食盐,再试第三瓶的时候,蒋淮安终于找到了白糖。

把加了糖的米粥端进屋里,蒋淮安扶着沈随遇坐起来,给他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头,之后重新端起碗,准备喂他。

愣了一下,沈随遇伸手准备接过碗,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的。”他真的只是低烧罢了。

蒋淮安瞅了他几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大概有些兴奋过头,他难得尴尬地咳了一声,“快吃吧,待会就该凉了。”说着,他把碗递给了沈随遇,自己站了起来,准备去书房看一下下午要开会议的要点。

刚吃了一口的粥,沈随遇看他要离开,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摆:“你要去公司了?”

“没有。”摸了摸他的脸颊,蒋淮安语气温柔的能够溺出水来:“我去一趟书房,很快就回来。”

沈随遇微微颔首,停顿了几秒钟,他说道:“谢谢你,淮安,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了。”因为他在里头感受到了满满的爱跟心意。

能被这样关怀和爱护着,被人这么放在心头重视着,沈随遇真的觉得很幸福很温暖。

他忍不住想,这辈子能够遇上蒋淮安,并且被这个疼爱着,大概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

陈梓铭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过得凄惨极了,大概是缺德事情做太多的缘故,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觉得他应该受到报应了,于是不好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完全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

首先,是国庆之后,不知道是谁匿名给他的朋友包括公司的人都群发了一封邮件,里头除了有一段话揭露他性向的话外,还有附了很多关于他在gay吧跟人厮混的照片,甚至还有几张是他跟人玩双-飞时候被照下的。

照片里,他环抱着两个少年,浑身赤-裸,扬起的脸,表情都是享受。

这封邮件一出来,立刻就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大家都震惊到不行,从来对同性恋排斥至极的陈梓铭,自己居然就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骗婚的同性恋——

之前陈梓铭跟喜欢他的一个富家小姐求婚了,两个人每天都恩恩爱爱的,还在九月份订了婚,并且准备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就结婚的,这事情大家都知道。

出了这次邮件的事情,婚礼自然是泡汤了,那个富家小姐发现自己被骗恶心到不行差点疯了,她的父母也觉得丢人,连夜就把人给送出了国。

虽然已经把女儿送走,但是差点被骗婚这件事情仍然不能这么算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雇人狠狠地收拾了陈梓铭一顿,将人打的半死后随手把他丢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有货车司机恰好经过,陈梓铭估计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被迫出柜跟骗婚的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他自己也还躺在病床上没恢复过来,紧接着,又有一件事发生了,而这件事情,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两件事情接连发生,中间仅仅相隔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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