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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幸的人(1 / 1)

三人逛完回到客栈时,已经临近饭点,她和寂行是修士可以不怎么吃东西,还是小孩的何湛却不能不吃。

在二楼坐下,转头就可以看到楼下的食客,大堂里的人彼此交谈,还算热闹。

从谈论的话题来看,他们似乎是本地的修士。

“你们猜,我前两天看见谁了?”

两个同伴齐齐白了他一眼,一人无情的戳破他的故弄玄虚,“不就是秦殊嘛,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对就是他。”对同伴的白眼不以为意,男子再次神秘兮兮的说,“这次可不一样,我是在金汇赌坊里面瞧见的!”

坐在对面的两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新闻一般,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在金…金汇赌坊,他竟然还敢回去?”

那人啧了一声,得意中又带着不屑的看了自己同伴一眼。

“怎么就不敢了,他才十五岁的时候就敢把赌场闹到鸡飞狗跳,还杀了仇人和自己亲爹才逃走,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十年,怎么不敢回来了。

要我说,当年赌坊的大火,还指不定就是他干的。”

那场大火让金家损失惨重,金家对外宣称是意外失火,还是一部分人心底不信这个说法。

不信是一回事,敢真正明说出来的没几个。

毕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将了一军,身为第一家族的金家面子上过不去。

哪怕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没人敢乱接大火是怎么起的,只是询问秦殊的事。

“那他现在回来干什么,还去了金汇赌坊?”

“你们过来点,我悄悄告诉你们。”男子招手示意两人靠近些说,虚声说出消息,“他是来下战书的!他说明晚子时之后,源县将再无金汇赌坊!”

大堂里支着耳朵偷听的人,顿时抽起一阵凉气。

金汇赌坊可不是一般人开的。

背后的老板金家,可是源县唯一的修真世家,光是筑基期的高手就有四个,更有一个金丹修为的老祖坐阵金汇赌坊,方圆百里之内无人敢来此生事。

秦殊他就一个人,如何能敌的过那么大个家族。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逃都逃了几十年还回来,难不成是活腻了。”

“要是我,我肯定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

”哎!今早我还瞧见金家贴的通缉令没撤,等会我去揭了,指不定能跟着赚一笔。”

经这一提醒,有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时有个疑问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响起,“你们说的秦殊,可是额头上有个小刀疤,左手用剑的人,哦,他还背着两把大小不一样的剑?”

大堂里谈论的人,大多没有见过秦殊此人,只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闹的太大,在这比较封闭的小城里反复传播,他也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名人’。

倒是一开始起话头的人见过秦殊,他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头,“没错,当时秦殊确实是左手用剑,当年他的右手在赛场上被人打断了,他老爹又没钱给他医治,手就这样废掉了,没想到他学了左手用剑。”

确定他们口中的秦殊是自己听说过的那个秦殊之后,那人奇怪的笑着说,“我猜你们肯定很少去外面历练。”

有人不解:“我们经常外出历练啊,不知这位道友此话是何意?”

“我听说的秦殊,一手左手剑用的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剑道悟性极高,修炼速度更是令人望其项背,不及百岁就修至金丹期,引无数散修同道仰望。

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人了。”

这人是外来历练的散修,秦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这些盲目的人更清楚。

秦殊,是一个让他们散修崇拜而又畏惧的人。

大堂里一片哗然。

金丹期,多少人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境界,便是在场的修士,最高也不过练气八层。

金家也仅仅只有一个金丹期的老祖,秦殊不过消失了几十年,竟然到了这等修为。

这样的秦殊,与停留在大家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大堂的人当场反驳。

“不可能!他要是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报仇,这都几十年过去了,再回来有什么意义,道友怕是认错人了。”

但是深知内情的人却有些理解,“他当年都把仇人杀完了,爹娘也死了,他还回来做什么。

虽说他年少时受到的痛苦是因为金汇赌坊,可把他赶上赛场上参赛的,可能他那个没人性的亲爹。”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基本把关于秦殊的往事翻了个彻底。

听完本地人的科普之后,童言唏嘘不已,赌博真的要不得。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妻离子散,害人害己!

“小师傅你四次历练,有没有听说秦殊这个人?”听完故事童言对秦殊这人到底好奇的紧,想到寂行会经常游走,便转头问他。

寂行:“有过一面之缘,关于他的各种传言贫僧也听过几句。”

童言追问道:“那人说他剑道天赋很高是真的吗?”

刚才那番的夸赞,便是大宗门的精英弟子也不一定有的。

他想了想,轻点了下头,“贫僧听闻的,和刚才那位道友所言相差无几,秦殊他确实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

听闻他年幼时曾想拜入剑宗,但因为右手残废的原因,被当时的主事真人拒之门外,之后又试图去其他小宗门,也被多番拒绝,最后只能成为散修一员。”

散修本就生存艰难,更何况是残了右手的秦殊。

他是如何度过那段艰难的时间的,无人知道,但很久之后,一手左手剑法,让秦殊两个字逐渐响彻散修圈中。

几十年后,因其过硬的实力和天赋,也逐渐为更多人认可。

知晓前因后果的童言,有些替他不平,“这么优秀的人可惜了,我猜当时拒绝秦殊的人,后来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毕竟拒绝了一个如此有潜力的人。

听她这么说,寂行却笑着摇了摇头。

“难得不是吗?”她不解。

“这些宗门一开始确实很后悔没有留下他,但后来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他们便在庆幸和此人没有关系了。”

惊!莫非这人有什么问题?

他字正腔圆,十分客观的评价,“秦殊此人行事作风狠辣随性,是个很能惹事的。时常会寻人下战书打斗,各家有天赋的弟子,或多或少都与之交过手。

而且此人战斗时猛如野兽,出手必定要见血腥,也因此结下不少不死不休的仇家。”

所以秦殊也等于麻烦,那些宗门自然不愿意扯上关系的。

大好的前程,作成这样

半是同情半是无奈,童言有些怅然,“这说不定和他童年不幸有很大关系。”

寂行也认同这点,若不是这次偶然的机会,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在别人眼中的祸害,身后还有这种悲惨的故事。

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院。

傍晚时分,屋里光线暗了下去,女主人点上昏沉的油灯继续忙着手上的事。

小孩在院子门口玩,眼神时不时的会看向回来的路,盼望着外出的父亲能早点回来。

饭做好后,女主人扬声问孩子:“看见你爹回来了吗?”

“没呢娘。”小孩往外瞅了一眼没看到人,大声回道。

“平时这个点都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女主人嘴上念叨着,把碗筷摆好后,擦了擦手又去了厨房忙活。

不多时,院子了传来小孩兴高采烈的叫喊,“爹爹,娘,娘爹爹回来了!你快出来看啊。”

女主人匆匆跑出来,嘴上训斥孩子大呼小叫,嘴角的笑意却十分明显,丈夫安全回家,她提着的心也安稳了。

“洗洗手吃饭,今天出来什么事吗,怎么回来的比昨日晚。”

“出了点小事耽搁了一会儿……”

屋子里断断续续传出碗筷的碰撞声,夫妻间的闲谈,小孩不时的插嘴,一家人其乐融融。

一个青色的高大身影,不知在这院子外站了多久。

天上圆月再次被乌云遮住,夜里幽幽霜色跟着消失。

乌云散去,当月光再次撒下来时,寂静的小巷空无一人。

一座孤坟,一个青衣男子,沉默的跪在坟前一动不动,如此便是一夜。

清晨的阳光打在身上,那人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丝毫刚睡醒时的惺忪。

晨露打湿了衣衫,他浑然不觉,朝着墓碑磕了个头。

“娘,殊儿现在才能看您,您心里肯定生气的在骂我了。”

他拿出一直带着脖子上的骨灰握着,隐藏的情绪终于泄露了出来。

“娘别生气,殊儿一直都有把您带在身边的。”

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孤云,清风,鸟鸣,似乎都被他的悲痛所感染。

“我当年太弱,连完整的墓碑也不敢给您立,怕金家的人会去烦您闹您。现在殊儿重新给您立个新碑,今日过后,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吵到娘了。”

他说完后停顿了好久,悲戚笼罩四周。

沙哑的声音艰难响起,“娘,您就回答殊儿一句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之声。

日出到日落,青衣男子由跪改为坐在墓前,靠着墓碑,仿佛突然回到了小时候坐着娘亲怀里的日子。

曾经的秦父也是一个顾家负责,努力上进的好丈夫好父亲。

秦父是一个修士,修为不高不低,时常会和其他修士结队外出历练,有时一两天,长的有三五天之久。

知道小秦殊也有灵根,可以修炼的时候,秦父十分高兴,历练赚取的灵石,总会留下一半给小秦殊修炼用。

用秦父的话说,老子的资质也就那样了,练不出个名堂,小秦殊比他聪明,岁数小,好好修炼的话,肯定有机会筑基的。

小秦殊五岁起便开始修炼,再大一点,经验丰富的秦父会教他法术、剑法,教他怎么跟妖兽打斗。

训练的狠了,小秦殊身上总少不了一下淤青和伤口,秦母则会心疼的替他上药,埋怨秦父是个狠心的父亲。

而这时秦父总是乐呵呵的笑着走过来,接过秦母手中的药瓶,给小秦殊擦伤口。

“小小男子汉,怎么能这点苦也吃不得。你爹我在外面跟妖兽打架的时候,可比这危险多了。”

知道秦母因为这事偷偷抹眼泪,秦父则会紧张的跟她解释。

“我这也是希望他以后遇到危险,能有办法自救嘛,别哭,明天不对他这么严厉了好不好。”

当所有人都以为安平的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时,这个家突然变了。

秦父开始频繁外出,夜不归宿,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一身酒气的出现,一切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从带回家补贴家用,留给小秦殊修炼的灵石越来越少,到最后还从家中拿走银子。

还算富裕的小家变得贫困落魄起来,秦母也不得不同时接几份活,养着这个家。

然而,不断的吵闹、令人作呕的酒气,和娘亲的泪水,还是充斥在小秦殊在源县最后那几年的记忆中。

那天,趁秦母不在家,秦父把他带了出来。

年仅十二的他,被秦父带去金汇赌坊,推上格斗场同妖兽打斗,供人取乐。

用以前他教给自己的技巧,对付格斗场的妖兽,仅仅是因为他压了自己会赢!

小秦殊终于清醒的意识到:父亲他,疯了。

日升到日落,秦殊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

起身向秦母告别,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包糖。

“殊儿听人说,吃糖会让人开心。娘也试试这话是不是真的。”

秦殊剥了一颗糖放嘴里,甜味瞬间充满口腔,他微微一笑。

“娘,我走了。”

那丫头,说的这话也不算骗人。

两把剑,一身煞气,那人迎着残阳一步一步离开。

他,来履行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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