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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求见公主(1 / 1)

醉仙楼,二楼天字号包厢。

脱了飞鱼服换上一身常服的夜郡影,眉目之间仍是一片阴翳,令人望之生寒,他对面,一袭红裳的边墨砚不似往日一般神彩飞扬,泛红的双眼和发青的眼眶,显示着他的疲惫不堪。

“世子约见下官,可是王爷有了决断?”夜郡影端起桌面的酒杯,呷了一口方淡然地问。

边墨砚摇头,由袖中拿出季望舒写的手书扔过去,“这是季大姑娘命我带给你的

。”

一听是季望舒写给自己的手书,夜郡影压下心中的讶然,拆开信函,信中只寥寥几句,让他在她回京城之前保住叶朝峰一条命。看完之后,他将信函扔于桌下的碳盆,虽不解季望舒为何要他保叶朝峰一条命,但想想季望舒所言所行,皆有目的,便也不再问,只道,“皇上命吊着叶大人一口气,每日严刑拷问,直至叶大人肯招认靖州一案乃战北王授意所为。”

边墨砚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唇畔勾出一抹冷笑。

皇上想要夺回战北王府的兵权的心思,早就是朝野上下心知肚明之事,只不过,这些年不管皇上如何处心积虑,皇上却始终抓不到战北王府的把柄,而这,也更让战北王府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拨之而后快。

堂堂一国君王,竟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对西楚忠收耿耿的战北王府,怎不令人生寒!

“夜大人上次所说,本世子会尽快禀明父王,夜大人只管等着好消息。”灌下杯中的酒,边墨砚起身出了包厢。

他战北王府先祖拼死拼活替西楚太帝打下这西楚江山,战北王府的祖上留传的祖制,是命战北王府后世子子孙孙都尽忠于西楚皇室,不得生有异心,先祖们订下的规矩,为人子孙的自不应违背,只是如今的西楚君王,早已不值得他们战北王府尽忠,皇上既然一意要置战北王府于死地,那么这西楚江山,也是时个换个君王了。

虽不能违背祖训,可是晋忠王亦是先帝之子,更是先帝遗旨所书的光明正大的继承西楚大统的皇子,拥立他登基为帝,自是不能说违背了祖训。

边墨砚离开之后,夜郡影一个人又坐了半个时辰,方离开醉仙楼回了提刑司。

“大人,叶大人还是不肯改口。”孙千户迎上前,一脸的无可奈何中夹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敬佩。

但凡是进了提刑司的犯官,不管进提刑司前嘴有多硬,进了提刑司,不出三天,就会因为捱不住提刑司的酷刑而招供,从无例外,直到如今,叶朝峰打破了提刑司从不曾发生的惯例。

一介贪官,他原以为像叶朝峰这样贪图享乐的贪官,不出一天就会乖乖改口,没想到,这贪官的嘴却极硬,竟是硬扛着酷刑不肯改口,能扛着提刑司的酷刑的人,他心中多少还是生出一些敬意。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彰显着这里曾经动过怎样的酷刑,夜郡影面无表情的看着瘫倒在地的血人,挥手,“给他上药,从今往后,好生养着他,皇上那边若是派了人来查探,务必做到让来人看不出什么端倪。”说完他转身离开牢房。

孙千户一愣,看着夜郡影离开的背影,却没有多问,只一挥手,立马就有两个锦衣卫飞奔出去。

其实他们对叶朝峰用刑,明面是遵循皇上的意思,借叶朝峰之嘴将战北王府牵扯进来,实则,他很清楚,一旦叶朝峰真因为受不住酷刑将战北王府牵扯进来,那么他将永远看不到建元帝,他的口供,也永远不会传到建元帝的耳朵中。

夜大人只不过想利用叶朝峰的口供做为和战北王谈判的筹码,又不会真的顺着皇上的意思,将战北王府置于死地。

叶朝峰既不愿将战北王牵扯进靖州一案,对这样一条汉子再用酷刑也非他所愿,大人既然发话了,他也正好收手。

很快,两年锦衣卫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了提刑司,孙千户指指地上毫无声息的叶朝道道,“老周,务必将他治好

。”

周润青上前诊脉,感觉得到虚弱的脉像后他皱眉道,“伤得太深,这里可不是养伤的好地方。”

孙千户明白周润青话里头的意思,提刑司的牢狱太过阴寒,的确不是养伤的好地方,更别说这三天,叶朝峰可是天天受尽各种酷刑,想了想,他挥手道,“老周,按着他的样子做副面具出来,要多久?”

周润青瞟了他一眼,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递给他,“三天前大人就命我做了。”

孙千户接过面具往身边的吴百户脸上一套,栩栩如生,竟看不出丝毫的区别,满意的点头,转头吩咐,“去找个和叶大人身形相差无几的死刑犯过来。”

吴百户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看着周润青很是不解地问,“老周,大人三天前就让你做这个?”

周润青点头,吴百户纳闷地挠了挠头道,“孙大人,您说大人既然早有此意,又为何要命我等对叶大人动用酷刑?”

孙千户瞪了他一眼,“大人行事,自有大人的章法,你问这么多做啥?大人吩咐做什么,我们只管听大人吩咐行事就是了。”

被他这么一瞪,吴百户便闭了嘴,他不过是好奇才随口一问,也并不是真想知道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很快两个锦衣卫就架着一个和叶朝峰身形相差无几的犯人走过来,犯人耸拉着脑袋,显然是被打晕了,吴百户麻利的将手中的面具套在犯人的脸上,孙千户细看之后满意的点头,朝周润青望过去,周润青知道他该做什么,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瓶倒出一颗丹丸,捏开那犯人的嘴将丹丸塞进去道,“这丹丸可保他一天不会清醒,明日我再来。”

周润青走后,孙千户便指着被套上面具的犯人道,“动手,务必要让人看不出什么。”

两个锦衣卫便上前,架着昏迷没有知觉的犯人往刑架的方向走过去。

很快,提刑司再一次被浓郁的血腥所覆盖。

城南,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进了城,驾车的壮汉转过头问,“大爷,您家的亲戚住在哪的?”

车厢里,须发皆白的老人道,“不用劳烦各位了,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壮汉扼了缰绳,马车徐徐停下,雀儿扶着爷爷下了马车,冲着四人弯腰福礼,“多谢各位大哥。”

四人忙摇头,驾着马车离开。

“爷爷,咱们现在去哪儿?”雀儿扶着爷爷,看着前面茫茫人流,原来京城的人这样多,她心中不由感叹一声。

老人慈爱地看着雀儿,心中有一丝微微的不舍,抬脚慢慢向前行走,一边道,“雀儿,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爷爷这么多年没回过京城了,得先熟悉熟悉。”

雀儿点头,爷孙俩沿着街道前行,不多时,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小客栈,爷孙俩进了客栈,叫了两家客房,又叫了一点饭菜,用过饭菜之后,老人便道,“雀儿,你先在客栈里好好休息,爷爷先去看看,你表舅舅家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

“爷爷,我陪你一起去吧。”雀儿有些不放心地道

老人轻轻摇头,“听话,这京城里人多,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不好,你就在客栈里等爷爷的消息。”

雀儿闻言无奈地点头,只是仍然不放心地道,“爷爷,您可要小心。”

老人拍拍她的小手,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之后,老人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城北行去,虽然十多年不曾回过京城,可京城的一切,和十多年前相比,倒也变化不大,越往前走,他心中便愈是感慨万分。

十二年前,他带着一家老小匆忙离开京城,在他决定离开京城的那一天,他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回京城,可是天意弄人,兜兜转转十二年过后,他不不再次回到京城。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后,老人停在一处极为庄严大气的府邸前。

看着朱门上高高悬挂的黑底金字的‘公主府’牌匾,老人闭了闭眼,一串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面慢慢流下。

良久,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慢慢朝大门走过去,行至门前他停下,守门的小厮眼带轻视地扫了他一眼,极不耐烦的挥手,“走开,要饭也别在这里要,惹上公主不高兴了,有你受的。”

小厮却是把他当成要饭的了。

老人倒也不气,只放低了声音乞求道,“这位小哥,草民并非要饭的,草民来此,是要求见长公主殿下,劳烦小哥帮草民通报一声。”

小厮听了不由转过头仔细打量他,尔后两个小厮互望一眼,开怀大笑,一边笑一边道,“哪来的叫花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公主殿下是你要见就能见的?还不快滚。”

见两个小厮不信他的话,老人便皱着眉,苦苦哀求道,“两位小哥,草民真不是要饭的,草民真的是有事要求见公主,事关——”

“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头,快让开,别挡咱们郡主的路。”老人的话尚未说完,那小厮瞧着远远的自家郡主的马车驶过来,他忙将老人一把推开。

老人被这么大力一推,整个人就往后一仰摔倒在路中间,因为摔得太重,老人一时爬不起来,而前方的马车已经快速行驶过来,眼看马车就要从老人身上辗过去,两个小厮不由白了脸。

他们倒不是担心老人被马车辗压,他们是担心马车会因此而受惊,倘若惊到了郡主,以郡主娇纵的性子,他们至少得挨十板子!

正担心着,忽尔眼前红光一闪,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之势冲过去,随着掌风所过,四匹俊马竟被掌风所伤,前蹄纷纷跪倒于地,四马一跪,后面的车厢因为惯性便向左翻倒。

满意地看着四匹俊马跪地长嘶,边墨砚拍了拍手,又顺便掸了掸袍角染上的些许灰尘,继而伸手,将地上的老人搀扶起来,一边问,“大爷,您可有伤着?”

他从醉仙楼辞别夜郡影之后便自回府,没想到路过公主府时会看到这一幕,他原本不想出手,只是看这老人面熟,又想给那倚惠安公主之势刁蛮任性的清霞郡主一点苦头,所以这才出手将俊马给拍得跪倒于地。

老人忍着腰中刺心的痛道,“公子,多谢您了,草民没伤着,公子,您回京了,姑娘她是不是也回京了?草民还没向姑娘道过谢呢。”

一听老人这么说,边墨砚便想了起来,“大爷,你是淮安那位?大爷,你——”

“是哪个该死的混账东西打伤本郡主的马?”因为车厢侧翻了,被碰撞得不轻的苏妙儿在丫鬟的搀扶下从车厢里走出来,捂着碰肿了的额头看着自己那几匹嘴里吐血倒地不起的俊马,眼中顿时就冒了火,娇声斥道

边墨砚桃花眼朝着苏妙儿冷冷望过去,“是本世子打的,郡主欲待如何?”

苏妙儿一听是边墨砚的声音,双眸顿时闪亮,忙整了整因为翻车所以有些紊乱的青丝,又拢紧了身上的大红羽缎狐狸毛的大氅,扯出一个她自认为美丽动人的笑脸朝着边墨砚望过去,同时一脸娇羞地道,“原来是边世子,世子这是要回府吗?”

她前后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身后的丫鬟却没有半丝的惊讶,都于郡主看见边世子是怎样的性情,丫鬟们早就习以为常见多不怪了。

看着苏妙儿那张还有些红肿的脸上扯出来的不胜娇羞的笑容,边墨砚唇角不由一抽,尽力压着想要狂笑的冲动,似笑非笑地瞥了苏悦儿一眼后‘唔’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答。

尔后他就看向身边的老人道,“大爷,你还是随我回府敷点药吧。”

老人脸有难色的皱起眉头,刚想拒绝,却听得耳畔传来边公子轻轻的声音,“大爷若是想进公主府求见公主,眼下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老人听了一怔,看了看翻倒的马车和珠光宝气的郡主,他便将拒绝的话咽回肚子里,沉默地跟在边墨砚身后。

苏妙儿痴痴地看着边墨砚远去的身影,直至边墨砚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她才转了身,瞪了一眼身边的护卫道,“本郡主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回去自己领板子。”

护卫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只垂着头不语,郡主刁蛮任性,公主又极为宠她,为人奴才的,主子要打要罚,也只能生受着。

战北王府离公主府并不远,就隔了一条巷子,只不过,战北王夫妇及几个子女长年都在封地,京城这座开国太祖赐下来的府邸,仅住了战北王世子边墨砚一人,是以偌大的战北王府,只得四十来个下人并二十多个护卫。

进了王府,边墨砚命人将府医召来,替老人诊完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边墨砚命府医替老人抹外伤的药,抹好之后,挥退府医,边墨砚便问,“大爷,你有什么事,非得求见惠安公主?”

老人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边墨砚便又道,“大爷,你如今也试过了,想必清楚,公主殿下不是大爷你说求见就能见着的,大爷若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本世子,由本世子酌情转告惠安公主。”

老人的眉毛皱得更紧,沉默一会便道,“世子,非是草民不识抬举,只是草民要禀明公主殿下的事,事关重大,需得亲自向惠安公主禀述,还请世子能帮草民转告惠安公主。”

他不愿说,边墨砚也不愿勉强他,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大爷你,就跟本世子前去公主府拜见惠安公主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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